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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那你身上还有什么东西吗?有什么可以更了解这个‘蒋顺安’的东西?”“没有,就这张身份证了。”从医院逃出来的时候,徐然只看到了自己的衣服和空钱包,剩下的什么都没了,连个手机都没有。“好吧,没有也没办法,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徐然沉默了。打算,现在还能有什么打算?徐然脑子里一片空白,还沉浸在自己已经离开人世的荒诞事实之中,一点想法都没有。“没事,你那身份证上不是有住址吗?明天我找认识的朋友帮忙查一下,最不济你应该也有个新家,说不定还是个什么富二代之类,到时候我是不是还得抱抱你的大腿啊?”舒慕蕊半开玩笑的说着,但徐然根本笑不出来,舒慕蕊也觉得自己这个笑话实在是没意思。投胎富二代,怎么可能?你见过哪个富二代身上身无分文,穿得灰头土脸,还染着一头扎眼的黄毛的?徐然不想去想,呆呆的楞在桌前。过了会儿,舒慕蕊也吃完了,端着碗筷进了厨房。“慕蕊,我来洗吧。”徐然起身想去帮忙,却被舒慕蕊连哄带踢的赶到一边:“去去去,一边坐着,这点事我来就行了。”“你就让我帮忙做点什么吧。”“真不用。”舒慕蕊很坚决的说着,徐然知道她是好心,可他的自尊心实在容不得他就这么干巴巴的看着。舒慕蕊看得出徐然的心思,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徐然,你要真想帮我,就答应我一件事吧。”“恩,你说吧。”“好好活着,这种事……千万别再来第二次了。”徐然没有说话,只是狠狠的点点头。“行了,要不你先去洗澡吧,新的洗漱用品我都帮你买好了。”舒慕蕊一边洗着碗筷,一边不放心的问着:“诶,你自己能洗吧?你那头上的伤严重不?应该还不能碰水吧?”“头上缝了针。身上……好像没什么事情,不要紧,不洗头就没事了。”“哦。”舒慕蕊看着,但还是放心不下:“你这伤……要不明天我还是先带你去趟医院吧。”“晚点再说吧,你明天不上班吗?”明天并非周末,让舒慕蕊为自己的事情丢了工作也不值当。“没事,老娘都没快有一个礼拜没去上班了。没心情,直接跟公司请了年假,还有个几天的时间,足够陪你了。”舒慕蕊笑着做了鬼脸,徐然也就不再回绝了。“那就说好了,明天先去医院,然后咱们再去逛街,打听消息的事我交给我朋友去办就行了。你呢,就当做在休假,什么都不要去想,好好吃喝玩乐就行,听到没?”徐然笑了笑,果断答应了,只是心里还有件事放不下。“慕蕊,明天……先带我去一个地方,行吗?”“行,你想去哪?”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欢迎捉虫,欢迎留言喔第5章死去却活着城郊,清园公墓。当徐然提出来的时候,舒慕蕊诧异了。她不知道徐然为什么想去看看自己被安葬的地方,只是下意识就认为这并不是一个明智的举动。她想劝他不要去,可徐然却一意孤行,自己也就没有什么立场拒绝。再说,有她陪着,徐然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虽然已是开春,但市里的温度还是冷的可怕,城郊就更是如此。早晨的墓园冷冷清清,除了看门的老大爷以外,空无一个。天空还下着绵绵细雨,水雾由下往上慢慢飘动着,越来越浓,在山脚下根本看不清山上的样子,只能分辨出淡淡的轮廓,总令人有种鬼影四伏的错觉。清园公墓建在一片山上,向阳的那一面立着一排排灰白色的墓碑,中间的贴着一层黑色光滑的大理石面,上面嵌着逝者的黑白照片,刻着逝者的名字、生卒年月日、安葬或重葬的日期,千篇一律都是如此。舒慕蕊带着她的墨镜,紧紧的挽着徐然的胳膊,一路上心里都是毛毛的。不是因为害怕墓园这种荒凉死寂的地方,而是害怕徐然一时想不开有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虽然,昨晚徐然说过自己没有再轻生的念头,可一回想起徐然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的那副惨白的面孔,舒慕蕊就心慌。“怎么了,一路上看你心神不宁的。”徐然看着舒慕蕊暗淡的脸色,关切的问着。“没有,我挺好的。可能,昨晚没睡好吧。”舒慕蕊看了眼徐然,微微摇头,刻意错开了目光,然而又忍不住偷瞄着徐然。徐然身上穿着的还是那套不属于他的衣服,头上的绷带也有些湿漉漉的,必须得换了。只是,他的神情还算稳定,没有什么波澜,可脸上是如此,那心里呢?舒慕蕊想不到,也不敢去想,可能性太多,太复杂了。自己去祭拜自己的这种事情说出来就很奇怪,就算祭拜到一半徐然突然一头撞死在墓碑上,舒慕蕊都不会感到意外,其他的就更不用说了。舒慕蕊一声轻叹,揉了揉自己发胀的头,挽着徐然一步步走上石阶,走到徐然被安葬的那一层。“徐然,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越靠近那个地方,舒慕蕊的心里就越不安,她生怕徐然没事,自己反而支持不住了。徐然却只是笑笑:“你还怕我想不开啊?”“恩。不……不是……”舒慕蕊发现自己说错话了,立马改口:“我就是觉得这太冷了,你看这东西有跑不掉的,要不我们等什么时候暖和点了再来?清明,清明怎么样?都时候不是人多嘛,我们那时再来就不冷了,呵呵……”舒慕蕊越说声音越小,只觉得自己都快紧张成白痴了。再听听自己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干脆一巴掌扇死自己算了。“要不我自己去吧,你告诉我是哪一个就行了。”“算了,算了,还是一起去吧。”舒慕蕊哪敢放心徐然一个去,再慌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然而,徐然倒是笑着,显得镇定得很,镇定的一点都不正常。还是说,是自己想多了?舒慕蕊琢磨着,忽然徐然停住了,脸上的笑容急速凝固,她甚至清晰的看见徐然原本还有些血色的脸上瞬间变作死一般惨白。“徐然,徐然,你怎么了?”舒慕蕊急忙问道,但徐然却没有说话,但双眼却死死瞪着前方。舒慕蕊不解的皱着眉,朝着徐然的视线望去。不远处,一个身影正半蹲在一块墓碑前,那人的手不断地擦拭着碑文,就像在触摸着墓主人的脸庞一样。“靠!”舒慕蕊暗骂一声,立即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