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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学艺的时候常来这吗?”“很少,”魏景荣走的不快,每一步都带着久别重逢的回忆,“那半年,我休息的时间没有多少,来这也无非是见识一下巴黎的美食。”“渍,感觉好凄惨啊。”这么美的街道却不曾好好享受一番,人生一大遗憾。“所以,现在我不就带你来了吗?”魏景荣笑笑,两人并肩漫步在落叶纷纷的街道上。在这里,蒋顺安完全忘记的此行的目的,身心享受着异国他乡的美景。街边的艺人演凑着小提琴,悠扬的琴声在嘈杂的人群中回响,不一会儿又被淹没,替换成了吉他,不一会儿又变成了萨克斯。整条街上的音乐声几乎没有间隙,听不懂的语言,单薄的旋律,依旧坚持的热情,最纯粹的街头艺术。想电影中的一样。蒋顺安看什么都觉得新鲜,走两步停一会儿,走两步停一会儿,手机“咔嚓咔嚓”一直在响,就连人家店门口放的雕像,种的鲜花都不放过。“你这样手机内存该不够了。”“马上,再拍两张就好。”魏景荣倒是不嫌麻烦,只怕来往的人群把他们俩冲散,不敢大意。“别拍了,回头有的是时间,先带你去吃点东西。”一提到吃的,蒋顺安的馋虫就发作了。凌晨五点多到的巴黎,现在已经过了下午四点,两餐没吃了。“你打算带我吃什么好的?”蒋顺安靠着魏景荣,魏景荣借势伸手搂着他的肩:“跟我走就行了。”两人没有走完香榭丽舍大道,而是往南来到了塞纳河畔。天高云淡,绿荫垂岸,水声绵绵,观光游轮行驶在水面上,向后散开层层洁白的浪花,时不时传来两下汽笛声,特有感觉。塞纳河边,是数不尽的咖啡店,浓郁的香味中带着咖啡特有的苦涩和香甜,还混杂着奶油的醇厚,一丝丝飘出店外的轻烟。“左岸咖啡好像是在这吧,我们是去那吗?”“是,”魏景荣说,“又不是。”蒋顺安撞了下他:“别兜圈子,我要是迷路了怎么办?”“你看到塞纳河没?”魏景荣面朝着绵延的塞纳河水,“这条河的流势直穿巴黎市中心,河的北岸是右岸,南岸为左岸。”蒋顺安看着他:“so,左岸咖啡并是不一家店的名字?”“嗯,”魏景荣应着,“法语里,‘咖啡’和‘咖啡店’是一个词,翻译过来就成了左岸咖啡。”“长见识了。”“前面就是了。”魏景荣说着,带着蒋顺安进了一家店内。跟服务员说了两句,然后拿着一个小碟:“试试看。”碟子里放着两份甜点,一份是挞,另一份蒋顺安认不出是什么。“我试试这个好了。”蒋顺安用小刀将挞一分为二,小心的托着挞底。挞不大,也就一个小蛋糕的尺寸。挞的酥皮是金黄的色泽,很薄,挞心是厚重的一层慕斯,乳白清香,几点青色的小颗粒。香草柠檬味的吧?没多想,蒋顺安迫不及待的一口塞进嘴里。“唔唔唔!!!”“怎么了?说话。”蒋顺安说不出话,嘴巴鼓鼓的,抓着魏景荣的胳膊玩命的摇。好吃!太好吃!慕斯在进入口中的那一刻迅速散开,就像急速膨胀的泡沫,香草的味道盘踞在口中,瞬间爆炸,细腻顺滑的口感简直无从下齿,轻微的一动似乎都会溢出嘴外。蒋顺安的感官被香草的气息所吞噬,又不着思考,随着香味流动,被香气融化。轻咬一口酥皮,啊~~~好酥,牙齿都要被酥掉了。过瘾!真TM的过瘾!“怎么样?”“好吃!太好吃了!”“呵呵,慢点吃,还有。”魏景荣笑了笑,“你刚才那口太大了,被呛到了吧?”“嗯,有点。”蒋顺安才不在意那些,口中的余味依然浓烈:“太好吃了,这是怎么做的?”“做法不难,只是配料不一样。”魏景荣咬了一小口:“花香味的塔希提香草,味道相对较冲的马达加斯加香草,单纯美味的墨西哥香草,青柠檬碎,挞底混合了杏仁奶油,很挑剔的选料。”“行啊,这都能尝出来。”“店员自己说的。”魏景荣把剩下的挞递到蒋顺安嘴边,蒋顺安想都没想,一口吞进嘴里:“太随意了吧,这都说?”“就算对专业的主厨来说,知道配料还是没用的。具体的做法,配料比,时间的拿捏,出不得分毫的差池,一步没到位,就是全毁。”对甜点而言,更是如此。与汤或主菜不同,甜点一旦入模进烤箱,就没有再调整的余地。出炉,就是定局。越是挑剔,越是难以达到预想的结果。一个配方到底有多珍贵,由此可见。‘制定菜品的原料比例时,必须精确的像数学家一样,精确到克。’不是说说而已。“那这是什么?”“马卡龙。”蒋顺安看着碟子里粉红色的小蛋糕样的东西:“马卡龙不是挺小巧的一个吗?怎么这么大?”“这是马卡龙的一种,这个色泽是荔枝、覆盆子、玫瑰混合的而成,香味媲美香水,相当绝妙的味道。”“哇!”蒋顺安被说的眼睛都在发光,惊叹无比。“哎,刚才那个香草挞,真想再来一个。还有那个熔岩蛋糕,啊~~~不过瘾啊。”蒋顺安坐在塞纳河的河堤上,懒洋洋的晒着有些发红的阳光。“想吃还有机会,先尝尝这个。”魏景荣撕开纸袋,油酥酥的香味顿时让蒋顺安忘记了香草挞。“烤鸡!”“嗯,”魏景荣戴上手套,“烤鸡对法国人而言,是不可或缺的美味,家庭聚会的传统。”“恩恩。”蒋顺安流着口水,没心思听魏景荣在说什么。“吃吧,看你那样子。”“嘶~~~烫烫烫~~~”魏景荣笑笑,看着蒋顺安不停吹气的样子。“好,好吃,好嫩啊!”魏景荣喝了口纸杯里的咖啡:“休息的时候,我经常就是买一只烤鸡,几块面包,就这开水这么吃着。”“挺好的。”“还行吧,”魏景荣叹了口气,“刚开始我也不太适应这的饮食,也就这个比较合胃口。”蒋顺安抖抖脚,脚尖再长一点就能够到水岸边的青苔:“诶,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魏景荣看了他一眼:“什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