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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有感觉。路边青黄色不知名的野草连接着已经收割完的麦梗,一览无余的大片金黄一直延伸远方平坦的山地。火红的密林间伫立在旧时的欧洲古堡,坚固,沧桑,沉寂在现代的时光之中却依旧保持着他的神秘感和魅力。美景,蓝天,田野,马车。一切的怡人景致,某人却无心享受。“快了。”魏景荣指着远处的一座红顶小屋:“那就是我老师的住所。”“渍,住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真懂得享受。”你是享受了,我就只能白白被折腾。倒霉催的,早知道我还是不来了。蒋顺安在心里叹了口气,垂眼无神,如受刑一般瘫在马车上,生无可恋。魏景荣拍了下小伙的肩:“Parking。”“到了?”然而并没有,马车离目的地还有不少距离。魏景荣跟小伙说了什么,然后看着蒋顺安:“下车吧,我们走过去。”“哦。”刚应一声,魏景荣直接抱起蒋顺安,淡定的从马车上下来。蒋顺安慌了,第一时间就是想解释,可吱吱呜呜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词。接他们的小伙看了一眼,回头,手中的鞭子一挥,赶着马车慢悠悠的离开了。蒋顺安缓了缓:“你抱我的时候,能不能先说一声?”“你在害怕?”魏景荣说,“我看他也没说什么。”“不是害怕,”蒋顺安解释,“我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的,被你抱着下马车,还被你老师的人看到……不太好。”说不害怕,是假的。国外对两个男人搂搂抱抱的事情或许不会看得那么重,但在蒋顺安的心里多少会不适应。闲言碎语分人,不分国界。他无所谓,但魏景荣不一样。他不希望因为这个对魏景荣造成什么负面影响。“没事,他老人家不会介意的。”魏景荣低头笑笑,把蒋顺安搂进怀里:“别瞎想了,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下次我会注意的。”“我也不是那个意思,”蒋顺安叹了口气,抱着魏景荣的腰,“就是不想大庭广众的……”“呵呵,就一个人。”蒋顺安皱眉:“还有两匹马。”魏景荣无语了,在他嘴角上捏了一下:“他们懂吗?”“怎么不懂?万一他俩也是一对呢?”“你就知道他们俩都是公的?”“不知道,”蒋顺安想了想,扭脸看着魏景荣,“别打岔,说正事呢。”“好,听你的。”魏景荣在他的背上轻轻拍了两下,然后把手递到蒋顺安面前:“走吧,别让人等久了。”蒋顺安点点头,握着魏景荣的手,十指相扣。“Wele!恭候二位多时了!”蒋顺安吃惊的看着眼前人:“布鲁斯先生,您怎么也……?”布鲁斯先生转动着小眼神,笑声爽朗:“呵呵,我也是受邀来的。来,这个,你们换上。”接过布鲁斯先生手中的雨鞋,魏景荣扶着蒋顺安先换好,自己才换上。“布鲁斯先生等很久了吗?”“恩。”布鲁斯先生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很久了,我从昨晚等到现在。”合着他在这住了一晚啊。屋后,一个壮硕的老年男人圈着袖口,穿着厚重的泥灰色雨鞋,手上戴着塑胶手套,眉头紧皱,一脸严苛的看着几人。魏景荣几步上前:“ChefSpencer。”可斯潘塞先生什么都没说,弯身卷了卷裤脚,径直从门前走过,进了一旁的树林。魏景荣紧跟身后,一步不落。布鲁斯先生噘着嘴,来回摇头,有些不悦:“S。”“布鲁斯先生不喜欢这?”蒋顺安问。“我不是说这里无聊,是他太无聊了。”布鲁斯先生挽着蒋顺安的胳膊,两个人一边聊,一边走。“那老家伙太严肃了,那张脸就没有别的表情,好像谁都欠他钱。”“我也这么觉得。”这一点,魏景荣倒是跟他老师一样。当然,指的是在此之前。“我听魏总他刚才叫他老师‘chef’,是主厨的意思吧?”“是的,”布鲁斯先生说,“比起别的称呼,斯潘塞更喜欢别人叫他‘chef’。所以,我才说他这个人很无聊,就算他有十六颗星星。”十六颗?!“他……他真的那么厉害?”“Ofcourse,”布鲁斯先生骄傲的就像是在介绍他自己的荣誉,“十六颗星,我记得很清楚。真是一个让人又爱又烦的角色。”是又烦又怕才对。被这种人教出来的学生,加上魏景荣那种拼命的个性……想想魏景荣那四颗来之不易的星星,再看看斯潘塞主厨。哎……也只能用‘姜还是老的辣’来形容了。穿过树林,农场的全貌彻底呈现在蒋顺安的眼前。农场很大,但与来时路边的农田不同。农场里的田地被切割成规整的四方形,每块大约几百平,周围是一圈圈隔离开的铁丝网。田埂两边的空隙载满了高大茂密的果树,不浪费一丝土地。田中央或是两侧插着写着法文的小木牌,滴水喷头和黑色的长条雨棚随处可见,绿色的作物整整齐齐的排列在土垄上,规矩的不差分毫。蒋顺安没有下田耕作的经验,田间地头种的是什么更是不清楚。看过去一片绿意,只知道是菜,可以吃,仅此而已。当然,玉米、西兰花、南瓜这种显性的作物,他还是认识的。“斯潘塞主厨经营这座农场多久了?”“经营?”布鲁斯先生扶着蒋顺安的手,有些笨拙的跨过一道土垄:“MrJiang,你这个词用的不太准确。”蒋顺安问:“这座农场难道不是斯潘塞主厨的吗?”“不不不,”布鲁斯先生说,“我的意思是,他的农场并不对外开放,里面所有的作物都只为他自己的餐厅所用。”“您的意思是,他餐厅的食材不是买的,是自己种出来的?”“Sure,”布鲁斯先生弯腰蹲下,拍了拍田间滚圆的南瓜,“什么季节就种什么菜,餐厅的菜单也是每个季节都换,顺应自然的味道。”蒋顺安望着田野,才注意到每一块农田的边缘却是有一些采摘过痕迹。痕迹也很整齐,似乎是固定了每一次采摘的范围,相当有计划性。“这样是不是太麻烦了点?”蒋顺安问,“直接去市场上买不是更方便?”“呵呵,你是这么认为的吗?”布鲁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