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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关系更加恶化,胡亥可是一头拉着不走、打着倒退的犟驴。既然不能威逼,那就只能利诱了。周文总结了一下自己学生伤心的东西,一个是他父王嬴政,一个是玩。周文走到正在辣手摧花的胡亥身边,充满诱惑般地说道:“小公子可想骑高头大马?可想赢得大王的赞赏?可想玩从来没见过的玩法?”周文一连三个排比句,把胡亥给弄懵了。胡亥将手中的树枝一扔,他身旁的花丛依然是花瓣零落。他不敢置信地说道:“你可当真?”“比真金还真。”周文露出狼外婆笑,“公子也是曾经见过我本事的人,还有什么可怀疑的?”胡亥眼睛一亮:“对啊,你会飞,不是,那是轻功,对吧,你教我这个。我乐意学这个,光是看那个竹简上的字,本公子头都大了。”小小年纪的胡亥作出头痛的表情,让周文忍俊不禁。其实想想,胡亥的话并没有说错。现在秦始皇还没有书同文车同轨,六国的文字各不相同,如今流行的大篆籀文曲里拐弯的,更加偏向于甲骨文的图画类型,比起后世简洁的方块字,要一笔不差的写出来,难度不小。“其实我也觉得那些字跟鬼画符似的,看着让人头疼。”周文后面默默加了一句,而且你老子几年之后一统六国,还要统一文字,到时候还要学习新的小篆,现在学的这些就更没用了……这样想着想着,周文差点被自己给说服,直接放弃胡亥的文化课。周文赶紧拍拍脑袋,把里面稀奇古怪的想法给拍出去。“我就说嘛,每个字都有上百种的写法,太麻烦了。看个竹简还要连蒙带猜的,无聊。”胡亥总算找到了知音,这是个非常尊重文化的时代,忠心如阿牛阿狗,都不敢放这种狂言。周文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胡亥抓住的手,心情复杂,他这是掌握了顺毛驴的特殊技巧吗?他顺着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其实吧,我觉得大王肯定也有这方面的烦恼。你说咱们一起把这些字都整理简化好,岂不是帮了大王很大的忙?”胡亥一听可没有鸡血上涌,他立刻迟疑地说道:“那么多字,要做到什么时候啊。”“那没关系,咱们一天就弄一个字,公子可愿意?”“一”这个数字听起来太容易了,胡亥听了,满口答应。就这样,二人商量了文化课的内容是简化大篆。周文接着说道:“公子每日太累了也不好,咱们剩下的半日就做游戏好了。”“是什么游戏?”胡亥开心地鼓掌。“暂时保密,公子先知道了可就没有惊喜了。”周文将手指放在嘴边,神秘地笑了,心想小孩子还真好骗,这样他就可以给胡亥安排体育课、劳动课、家政课之类的实践内容了。第一天上午,周文安排地是“王”字简化课。因为原身赵高是个非常努力的人,专攻书法和刑名,在秦国是与李斯并称的书法家。他不仅研究本国的字体,其他各国各地流传的字体都有所涉猎,周文只需要将原来的竹简给找出来重新誊抄就行了。为了小孩子的视力着想,周文准备了大黑木板和石膏笔,写出来的字都很大,擦洗之后还能反复利用。给胡亥的则是大毛笔,让他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因为“王”字原本的比划就非常简单,只是有些粗细不均和弯曲,胡亥很快就找到了简化的办法。他干脆让所有的比划都变成了更容易写成的直线,王字的上中下三横一般长短,大功告成。周文拿着胡亥写出来的竹简,虽然字体不太美观,但是他还是拼命地夸赞:“啊,小公子的想法真好,这样就不容易混淆了,学着也容易。公子做的可是造福全天下的人的事啊。真厉害。”周文竖起大拇指。胡亥有时候不太懂周文所说的一些词和动作,但是能猜得出来竖起大拇指是夸赞他的意思。胡亥被周文直白的举动弄得头一次忸怩了起来,眼神飘忽:“其实本公子也没有你所说的那么厉害啦,谁会愿意学小孩儿弄出来的文字呢……”“大王年少时曾有一个至交挚友甘罗,年仅十二岁拜相,聪慧过人,做下不少政绩。有这样的珠玉在前,公子又何必自谦呢。”胡亥听到周文把自己和神童甘罗比较,更加不好意思了。因为今天的任务提前完成,胡亥被周文夸了一通,直接说道:“那我今天再弄一个字,反正日头还早。”胡亥如此兴致勃勃,周文没有支持鼓励,反而拒绝道:“咱们当初说好了的,一天就一个字,绝不多弄,把公子累坏了怎么办?人可不能言而无信。”“哦……那好吧。”胡亥略带失落和遗憾的结束了今天的文化课。不过等到了周文让人建的小型蹴鞠场,他就顾不得许多了,欢呼了一声,就跑了过去。他和别的公子不同,没有礼仪规范等的拘束,更像是一个孩子。蹴鞠场再小,也不适合放在院内。所以周文是专门和嬴政打了报告的,使用面积、费用投入等等写了详细的计划书,幸好他在嬴政面前挂了号,直接递过去之后,收到了一个“可”字,就可以改造了。蹴鞠场是按照现代足球场改造的,立了几根柱子,挂上了漂亮的白网。弄这个花费的时间少,而且和现在流行的游戏还沾边,娱乐性强。但是不管是蹴鞠还是足球都是群体性运动,以前没人陪胡亥玩,阿狗阿牛不敢赢他,玩起来也没劲儿。所以胡亥总是不能尽兴。“夫子过来一起玩啊。”胡亥用脚生疏地滚动着藤球,脸上是灿烂的笑容。“好啊,不过这个游戏人多才好玩,让阿牛阿狗一起上场吧。”周文提议。阿牛期待地看着胡亥,他不识字,之前的文化课插不上嘴,可是蹴鞠他还是知道一些的。阿狗直接小跑过去。“不要他们,踢个球都畏畏缩缩的,没意思。”胡亥嫌弃地让二人退下。“那我给你表演个有意思的。”周文将自己宽大的长襦脱掉,露出了里面的运动服,新颖的样式让胡亥好奇地瞅了半天。“这衣裳是外面新兴的样式吗?”胡亥问道。“不是,是我自己做的,更加方便活动手脚。”周文的运动服带着束腰和绑手绑腿,显得更加精干,套在里面也不显眼。“你还会干女人的活儿啊。”胡亥既佩服又鄙视地说道。“干活可不分男女,女人能干男人的活,辛苦种田,男人凭什么不能干女人的活?谁规定了每个人天生干什么?你说是吧。”周文反问,幸好他点亮了缝纫小技能,才能做几件简单的衣服,不然穿着宽袍大袖带孩子可不方便。胡亥闻言,不由点了点头,说道:“我也要和你一样的。”“这个小的来弄,保证一模一样。”阿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