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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明明很痛苦却非要赖在人间不肯走。一条命也很容易就这么没了,对于像赵大侠这样的江湖侠客,人命就变得更轻了,无论是对别人还是自己。”“歪理。”陆青峰虽然搞不懂这人怎么从西边扯到的西边,但每个字却又都印在了他心里。把酒葫芦放下,别在腰间看上去像是不打算再拿起来,“若不是心里有重要的事压着自己,谁愿意呢。”赵城把车帘子掀开:“今天就先在这歇脚吧,看上去明后天就可以到京城了。”“咦?”赵城嗅了嗅,“有酒味!爹你又喝酒了!”陆青峰非常怀疑这小子上辈子是条狗。沈河干咳一声:“那个……这回还真不能怪你爹,是我觉得冷,想喝点酒去去寒气。”“真的?”赵城疑乎道。“真的,我就喝了一点点。”陆青峰有些意外地看了沈河一眼,朝他递过去一个眼神:欠你一个人情。“你喝的那便罢了。”赵城哼哼了两声,“爹你把沈大哥扶进去,我去要两间房在去把马车停好。”沈河瘸着条腿斜躺在马车里,一动不动地望着陆青峰。“马车小,你自己先挪屁股把自己挪出去我再扶你。”沈河还是没动,只是故意提高了嗓音:“赵少侠,那酒……”“闭嘴!”陆青峰捂住沈河的嘴,和他对视几秒后,败下阵来,“服了你了!”沈河原本在低笑,当陆青峰抱起他的时候,就笑不出来了:“放我下来,一个大男人抱着另一个大男人成何体统。我倒是没什么,若是坏了赵大侠的清誉……”“再说一遍闭嘴!我都说了马车太小,难不成要我把你扔出去?”沈河在被抱和被扔出去之间,选择了前者。赵城见沈河被自家爹抱着下来,也没什么反应,晃着脑袋赶车去了。距离他们离开云辽镇,已经过了三天,很快,便是京城。月上三杆,“叮”一声,刀剑摩擦的声音吵醒了无心熟睡的人。沈河披衣而起,静静地听了一会打斗声后,唇角勾了勾,轻轻地推开了窗户。窗外,陆青峰正和一个身着夜行衣的男子缠斗在一起,从露出的那一双眼睛周围的皱纹来看,来人应该是一个中年人。两人不分上下旗鼓相当,但陆青峰从始至终赤手空拳并不拔剑。眼前闪过一抹异样,沈河想也不想便伸手接住,定睛一看是一包吃剩下没几块的松子糖。隐约听见隔壁赵城飞快跑下楼的动静,沈河也不怕蛀牙,拿起一块一边看着这边的打斗一边嚼。“爹!”赵城小心翼翼地伸了个脑袋出来,朝陆青峰扔过去一把柴刀。陆青峰虚晃一下脱身,接过柴刀后反身而上,手中有了利刃便如虎添翼,尽管这“利刃”上面锈迹斑斑。没过一会,那黑衣人便处于下风。此时赵城正目不转睛地看着,等注意到身后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脖子上被人切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转头便昏了过去。昏迷的赵城被人提着衣领子往旁边一丢,恰好摔在了陆青峰的视野内。陆青峰哪里还管得着什么黑衣人,一眨眼便来到赵城身边。黑衣人见状,一个翻身也不知逃去了何处。陆青峰双目赤红,摇了摇赵城后没反应,直到用手探到他还有呼吸,这才冷静下来。客栈的掌柜听见动静提着油灯来查看,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客官怎么了这是?”“没什么。”陆青峰把赵城抱起来打算回房间,回头看了掌柜一眼,“打扰了。”这个眼神不带任何感情,让掌柜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而此时原本应该在房间里看好戏的沈河却一瘸一拐地从外面进来,推开了房门。房间里一个黑衣人正站在那里,看样子是专门等着他。沈河一点儿惊讶的表情也没有,只是快速地关上房门,坐到凳子上倒了两杯茶:“孙叔,坐吧。”黑衣人听罢走上前来,坐到了沈河的对面,喝了杯水后才道:“大人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是我疏忽了,保护不周,让大人身处险境。此番前来是想带大人离开,不过观现在的情形,大人似乎不愿离开。”“有些事情,所以现在还不想走,到时候我会去京城。这段时间让你们担心了。”沈河用手有节奏地敲击着桌子,“现在的局势,怎么样?”尽管没人,但孙桐还是悄声道:“不仅是自己人,连御林军都调动了,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着,现在还在牢里躺着,这期间应该出不了什么事,等到斩首那一天才是真正应该戒备的时候。朝堂上有一大半的人都反对斩首顾霈,天天都有万言书呈上,皇上也顶着不小的压力。”“那天我一定会到京城,让他们一个个都打起精神来,在顾霈斩首前的最后一秒也不能放松。皇上那边我倒不担心,那帮人我相信他会处理好。”“是。”孙桐接着道,“既然大人打算继续留着,那么我便派几个人来暗中保护。”“行,不用太多,两三个便足够了。”沈河笑了笑,“有现成的护卫,不用白不用,其他人让他们去把顾霈留下的钉子吧。”“哦对了。”沈河像是想起了什么,露出一抹感兴趣的神色,“用空的话帮我查个叫赵城的孩子,最好是查查近十年来京城中发生的事情,有没有一个孩子是叫赵城的。京城没有的话,扩大范围,京城周边地区。若还是没有,那便不用查了。”“是。”孙桐起身,“属下告辞。”“等等。”沈河递给孙桐最后一块松子糖,“尝尝?”孙桐有些摸不着头脑,接过来放嘴里尝了尝。“如何?”“很香……”“好吃吗?”孙桐一时间搞不清这是在搞什么花样,只好顺着他的话道:“好吃……”沈河笑了:“我也觉得好吃。”☆、自是不归归便得沈河伸了个懒腰,见已经天亮,便打着哈欠洗漱一番,敲响了隔壁的房门。陆青峰阴沉着一张脸打开房门,沈河笑着打了声招呼:“一大清早煞气这么重,对身体可不好。”“昨天晚上,你到底做了什么?”“昨天晚上?”沈河摸着下巴回想了一会,道,“昨天晚上听到打斗声,自己这瘸腿出去了也是给赵大侠拖后腿的,所以就继续在床上躺着了。过了一会又听见你和掌柜的谈话,便知晓赵大侠已经摆平。说到我做了什么,也只不过躺在床上睡觉而已。”见陆青峰还是黑着脸,便像是想到了什么,试探着道:“莫非……是赵少侠出什么事了?”“是啊,被人从身后打晕。”“赵少侠没事吧。”沈河一愣,继而睁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