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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更美,获得大众一致点赞。但不为人知的是,这位小jiejie是公司的练习生,再过不久便要出道了。“现在的炒作手段真高明,像说故事一样。”方坤翻了翻网络上的评论,好奇道,“他们一个班总共四个人,有三个都放出了考核视频,现在就差肖嘉树了。他的团队那么厉害,应该会炒得更凶。”季冕立刻翻找娱乐新闻,发现没有肖嘉树的消息,冷硬的脸庞顿时柔和很多。他摆手道,“别人的事你cao什么心?让公关部时刻注意舆论动向,别把乐洋炒糊了。”“我知道分寸。”方坤一边推门一边摇头,“做戏也不知道做得真一点,一个帮老赵媳妇的快餐店打广告,一个帮练习生带热度,日后粉丝怀疑起来准得逆反。这是往自己身上抹黑呢。”季冕头也没抬,显然已对这些事失去了兴趣。他一直忙到晚上八点半才收拾文件准备回家,开车路过汽车站时仿佛想起什么,在周围转了转,然后往更远的南门广场开去。夜晚的京市霓虹闪烁,人来人往,一派繁华景象,然而在繁华背后,有很多无家可归的人正四处游荡。他们衣衫褴褛、形容憔悴,不知道今天的晚餐在哪里,也不知道明天能往哪儿去,他们得过且过,活得完全没有希望。季冕把车停好,沿着广场绕了一大圈,双目扫过每一个流浪汉的脸庞,却在苦寻无果后摇头失笑。他刚才在干什么?想找谁?第四十七章流浪汉肖少爷肖嘉树信奉一句话——没有真实的体验就没有真实的表演。所以在拿到考题后,他立刻让造型师给自己戴上半长的假发和络腮胡子,混进流浪汉中去。他在南门广场实打实地生活了三天,没带手机,没拿钱包,渴了去公共厕所或绿化带喝自来水,饿了跟路人讨要或翻垃圾箱,反正流浪汉们怎么过他就怎么过,完全忘了自己是肖氏制药的二少爷。熬到最后一天时他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整个人像面团一样瘫在地上,皮肤脏兮兮,衣服臭烘烘,毫无形象可言。他看了看广场边上竖立的钟楼,暗暗给自己规定了考核截止的时间——十二点,这次的体验到十二点才能结束。作为一名优秀的演员,你必须去体验不同的生活,而每一种体验将成为你宝贵的精神财富。坚持住啊小树苗!这样一想,他眼里冒出两团名为“斗志”的火焰,却在下一秒迅速熄灭,然后露出怂包的表情。那,那个人该不会是季哥吧?虽然夜幕降临光线昏暗,而季冕为了掩藏身份戴了口罩和帽子,但肖嘉树对他太熟悉了,仅凭背影和步态就把人认了出来。他连忙拎起地上的蛇皮口袋,准备转移阵地,季冕却转头看过来,目光在他身上扫过,又自然而然地移开。慢慢走过去,慢慢地……肖嘉树一边告诫自己一边步履蹒跚地走着。他快饿晕了,不用装就把一个落魄的流浪汉演绎得淋漓尽致。原来最好的表演不是模仿,而是身临其境,难怪以前拍电影的时候演员都要进行集体培训,演什么题材就让他们体验什么生活,然后拍出来的效果一个比一个好。只可惜现在的电影业早已摒弃了这种优良传统,于是再也没有亮眼的演员和作品出现。他心里乱七八糟想了很多,不知不觉就越过季冕走到前方去了,再一回头,哪里还有对方的身影。季哥果然是路过。他暗暗松了一口气,爬上天桥后在路边坐下,死鱼一般等着最后几小时过去。临到晚上十一点,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他驼着背站起来,先把蛇皮口袋折叠整齐夹在腋下,这才一步一摇地下天桥。几名喝得醉醺醺的年轻人与他擦肩而过,似乎被他身上的臭气熏到了,顿时暴怒,揪住他就是一顿揍。这样的事经常发生在流浪汉身上。他们无权无势、无家可归,位于社会的最底层。没人关心他们的死活,自然也不会有人上前劝阻。肖嘉树连忙蜷缩身体护住头脸,以免被打中要害。这些天他与几个流浪汉交流过,知道该怎么应对这种情况,只要不被打到要害就行,千万别想着反抗或呼救,那只会更加激怒施暴者。当然你也可以选择逃跑,但前提是你得跑得过这些人,若是跑不过却被揪回来,迎接你的将是雨点般的拳头。肖嘉树痛得不行,却只能咬牙忍耐,因为十二点还没过,此时此刻的他并不是肖氏制药的二少爷。当其中一个施暴者举起酒瓶准备给他开瓢时,一名高大男子握住对方手腕,沉声道,“我已经报警了,劝你们住手。”理智尚存的几人这才慌了神,扔下酒瓶跑得飞快。肖嘉树暗暗松了一口气,心里更是感动得稀里哗啦,救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季哥。季哥果然是个大好人,路见不平一声吼哇,该出手时就出手哇,风风火火闯九州……咦?怎么心情突然变好了?咦?怎么还唱起来了?肖嘉树已经被打蒙了,整个人都处于神游状态。季冕担忧的表情微微一滞,嘴角不停抖动,似乎想往下拉,偏偏又不自觉地往上扬。肖嘉树怎么能这么憨?他一边感慨一边蹲下身,无奈道,“伤得重不重?还能走吗?我带你去医院看看?”“我米四,逗是脑壳有阔痛,谢谢这位大锅!”肖嘉树用浓重的湖南口音答道。他不敢抬头,不敢挺胸,背驼得比先前还厉害,但哪怕他丝毫不加掩饰,旁人也无法从他肮脏的外表和颓废的神情中看破他的身份。至少对季冕而言是如此。要不是他拥有特殊的能力,根本没可能在那么多流浪汉中找准目标。“你真的没事?”季冕眉头紧皱。“针滴,多谢大锅!”肖嘉树连连作揖,姿态卑微。季冕不忍再看下去,掏出一百块钱说道,“拿去买点吃的吧。”“谢谢大锅,大锅你四个好人!”肖嘉树浑浊的眼睛冒出几丝泪光。三天了,这是他感受到的第一份温暖。季冕抬起手想摸摸他脑袋,看见块状的头发又纠结不堪地放下,改成挥手,然后慢慢走开了。恰在此时,钟楼也走到了十二点,三天的流浪生活结束,隐藏在附近的保镖走出来,心有余悸道,“肖先生,我说要跟紧一点你不同意,刚才差点出事。”“刚才跑走的那几个人呢?”肖嘉树一只胳膊夹着蛇皮口袋,一只手捏着那一百块钱,表情有些恍惚。“都让老六扭送到警察局去了,肖先生,我在对面的酒店开好了房间,您先过去洗个澡,吃个饭吧?”保镖对这位肖二少佩服得不得了。他原本以为这人绝对撑不过三天,哪料他不但坚持下来了,还表现得那样好,渴了喝自来水,饿了翻垃圾箱,比他当年当雇佣兵时还过得艰苦。“谢谢你,这些天辛苦你们了。视频拍下来没有?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