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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说怎么回事呢……”傅冲离刘总不近,不知道来龙去脉,光是听见“姓李的”、“上别处”,他心里就咯噔一声,“刘总,你说的这个姓李的……”“你没打过交道吧小傅,也好……还是别跟他碰见的好。”刘总用手指了指天花板,“李淮郁,上头来的人,到地方微服私访来了。”“那他要上哪儿去?”“这我可不清楚,反正不会在A市待着了。放心吧,可靠消息,下个月就滚蛋了。他一走……咱们办事就灵活多了……”……下个月,今天二十九号。傅冲窝在沙发里一下午,掰着手指算了一下午,算得酒气都散干净了还没算清楚。李淮郁下班回来,一开门就看见傅冲这懵逼的样子。他换了鞋,走到沙发前摸了一把傅冲的头发,“让你别把头发弄得那么硬,老不听,手感特差。”傅冲好像终于回了神,捉住李淮郁的手把他拉到自己身上,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阴沉,“你告诉我,现在距离下个月还有几天?”李淮郁猝不及防地倒在傅冲胸口,脸贴着坚硬的胸肌,李淮郁伸手摸了一把,“怎么了?”傅冲一个转身,把李淮郁压在身下,整个人陷进柔软的皮面,“你要走了是不是?为什么不告诉我?”李淮郁一愣,“你听谁说的?”“妈的……”傅冲的拳头砸在李淮郁耳边,那风声凌厉得像是要刮破他的皮肤,“你真把我当人形按摩棒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傅冲心里难过得要命,他和李淮郁在一起的这段日子,从来没想过他们俩的关系到底应该怎么解释,两人见面除了吃饭喝酒就是上床,他算什么?他究竟算什么?好好的炮友关系,就这么变了味儿,他到现在才咂摸出来。“我不是免费的鸭!”李淮郁反应过来,他笑了笑,“那收费啊,多少我都出得起。”傅冲气得眼都红了,好长时间说不出话来。“不如,我拿我的心换你的身好不好?”话间,李淮郁扯着傅冲的领子他嘴上啄了一下。傅冲一愣,整个人都呆住了。13两年后。林雾白新店开张,哥儿几个为表支持都带着礼去了。傅冲来得最晚——为了等李淮郁,他刚从D市回来,下了飞机紧赶慢赶在九点之前到了。宋元卿看傅冲两手空空,十分不满,“诶你不送点儿东西给我家雾白啊?”傅冲很无语,“我靠!你们店里摆的博古架不是我掏钱买的啊?还有这个门脸儿你八十万就买走了还想怎么地?”宋元卿冷笑一声,“就这么屁大点儿地方……别废话,红包!不给不吉利。”“三儿我跟你说你有点儿过分啊……”还想说什么,林雾白从里头走出来,宋元卿赶紧禁了声,示意傅冲也闭嘴。林雾白微笑着说:“别听他的,人来了我就很高兴了。”“还是我们林师傅说话得人心。”傅冲手向后伸了伸,门口进来的人给他递了个红包过来,他交给林雾白,“这给你的。”“谢谢。”林雾白大方地收下了。宋元卿看见跟傅冲一块儿来的男人,有点面熟,又想不起来是谁,等那人的手搭在傅冲肩膀上,意味深长地笑起来,“这位是?”“李淮郁。”李淮郁自我介绍,“木子李,淮南的淮,郁郁葱葱的郁。”“你好。”“你们好。”李淮郁问林雾白,“这都是你做的?”林雾白点点头,他笑着举起傅冲送的红包甩了甩,“有什么需要的吗?送你一个。”“那我就不客气了。”李淮郁跟着林雾白走近展柜,一边小声地问着问题。宋元卿黏糊糊地目送林雾白和李淮郁进了里屋,他有点不爽,傅冲这带的什么人,立刻就把林雾白拐跑了……不过,他想起什么,又咧嘴一笑,“你不是说,喜欢胸大屁股翘的吗?”傅冲干笑两声,“这俩条件他刚好都符合。”“我就奇了怪了,你怎么能沉得住气这么长时间都没露出马脚。你俩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傅冲心里苦,他哪里能说这两年上个床都得打飞的天南地北去抓人,愁死了。不过这下好了,李淮郁总算要回A市稳定下来,傅冲立刻带着人炫耀一把,老子也是有主儿的!“早了,两年半以前,在我侄女儿的生日会上。”李淮郁醇厚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傅冲听得一愣一愣的。那天,傅冲靠在车身上,头发向后梳,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嘴唇薄得恰到好处,一身精致的服饰从头武装到脚,整个人散发着浓厚的雄性荷尔蒙。这个场景像一幅画,深刻地烙印在李淮郁脑子里。李淮郁从来没对傅冲说过,他对他,是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