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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季来自东南亚,具体应该出生在柬埔寨境内。明天这个点更新。☆、【死因】1991年热带丛林中的雨夜,闷热湿潮,耳边蛙鸣一片,吵闹的几乎让人耳鸣。几个草棚潦草的立在一片深色的丛林中,风雨飘扬,让棚子里的人们灌了一脖子的冷水,草棚下脏兮兮的黄灯泡是这深夜雨林唯一的光源,随着风雨不安的晃动着。陶季坐在草棚下的长条木凳上,漫不经心的把玩的手里的匕首。但是绷紧的背后肌rou和微抖的双腿已经暴露了他的紧张,不是因为周围那些拿着大口径短膛枪对着他的手下,而是因为对面已经沉下脸来的陶胜龙。他怕,强逼着自己不要跪下去。陶胜龙脸上的表情冷到了极点,他不断用掌心摩挲自己的膝盖,直直的盯着陶季的下巴,阴晴不定的在思索着什么。陶胜龙已经将近40了,完全是可以给陶季做爹的年纪,虽然两个人一个姓,但陶季跟这个性格多变易怒的贩毒将军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后面站着的那些手下抬枪的手都快酸了,却也都不敢出声,陶季更不敢先说话,他怕他一开口就挺不住脊背,就开口恳求老陶别杀他。这沉默憋得太久了,他提着心,一面害怕之后迎来什么,一面又有一种死了就算了的无畏。过度紧张的心情下,雨水砸落的急密声音忽近忽远。按照平时,如果自己做了什么让他不满意,陶胜龙早就暴怒的一巴掌拍过来了,再不济也就像去年那次,直接掏枪,崩在他小腿上,让他在床上躺几个月。然而越是这种沉默,越是让人害怕。“阿季。”陶胜龙终于开口了。陶季张了张嘴,却感觉两片嘴唇被黏住了,什么也说不出。“你觉得你还能在我身边呆下去么?”陶胜龙说这话的时候,他突然有点走神,看着外面黑的模糊不清的树林有些发呆。“你还会求我么?像你以前那样,求我不要杀你么?”陶胜龙看他不开口,低声问道。“会。如果可以的话。”他把头转过来,结果又看着陶胜龙的光头发起了呆。“那你来求我吧。”陶季愣了愣,他果断直接的跪了下来,爬到了陶胜龙脚边,他细长而有薄茧的手指攀上了陶胜龙的胳膊,脸上僵了好久的表情在灯光下动了动,调整出一个不怎么自然的恳求的表情。“我错了……将军。我以后再也不会做这样的事了,是我太高看自己了,是我太……”他说到了一半,陶胜龙突然狠狠攫住他的下巴。“你多大了?”“差两个月15……”他被捏的生疼,陶季突然巴不得对面的男人照死里给自己一拳,这样就反而说明自己的命能保下来了。“你还真是个孩子。”陶胜龙征战多年,比他粗糙的多的手指用力的摩挲着他的下唇,陶季干裂的下唇被他搓揉的发热起来。“我知道你恨我,不过我都不在意,因为你这孩子一直有自知之明,你知道自己斗不过我,所以一直乖乖呆在我旁边。”风声大了些,冰凉的雨水落在了他皮肤微黑的脸上。陶胜龙细细的看着他的眉眼。“我是蛮喜欢你这孩子的,不论是你平日里的傲气任性,求我时候的卑微可怜,在床上的放肆大胆,我都一直挺喜欢。这么多年我身边像你这样的人也没有几个,你能呆在我旁边这么久,就是识时务。该骄纵的时候放肆的起来,该恳求的时候也能把自己脸贴到地上。别人都爱有骨气又认真的人,我偏就喜欢你这种孩子。”他说道。关于说道床上这点的时候,陶季心里有点反感,不过他和陶胜龙之间的那点屁事儿,一般人也都知道的差不多了,他也不必跟个雏儿似的表现得不自在。“我错了……老大。”他软下声音说道,僵着的后背慢慢放松下来,他甚至讨好的伸出舌头去舔了舔陶胜龙抚到他嘴角的手指。“呵。”陶胜龙从喉咙里憋出一声闷笑,听起来声音有些嘲讽。“你早就该恨死我了吧,当年你到我身边来的时候多大?10岁?还是更小?……我都快记不清了啊,可是你那个时候,拼命奔过来想要杀死我的表情,腿上中了两枪还在死勾勾的盯着我的眼睛,我可记得清清楚楚。”陶季低下了头,他沉默着不想表露出自己的情绪。“你这名字还是我给起的呢……不过你恨我什么呢?”他说完沉默了一会儿,雨水稀里哗啦的声音中,这沉默显得漫长又无奈,陶胜龙知道自己等不来答案的,他便自己接口说道:“恨我杀了你父母,恨我……让你染上毒瘾,恨我让你端上枪,还是恨我上了你?”最后一句陶季一点也不想听到,他一点也不想在周围人的目光中,陶胜龙提到关于他和自己的那种事。简直是……恶心又不得不接受,痛恨却不得不依赖这种事儿。他敢说,如果这几年自己没和陶胜龙上-床,他肯定活不到现在。“我怎么会恨你让我拿枪这件事,这是我人生中最自豪的事了。”陶季个子不高,细瘦柔韧而富有力量的身体在说这话的时候,正倚在陶胜龙的膝盖上。就算是这样有些谄媚慵懒的姿势,也没让他损失一点力量的美感,他就像是一直永远都有活力永远都随时等着觅食的年轻小豹子,陶胜龙心想。但是陶胜龙自己却老了,两三年前的时候,陶季跟个小孩儿一样,在夏天穿着短裤趴在他肚皮上睡觉,自己只要一只手就能提起他来,随便踹他一脚,他有些恼火的瞪着那细长的再睁也不会变大的眼睛,对自己翻个白眼。陶季虽然从一开始就对自己隐瞒太多,顾虑太多,恨意太多,但似乎觉得自己有用不完的力气和永不老的心,想着这小子就算搅出再大的风浪,自己也能管得住他。而现在似乎已经不行了,总有一种自己老了,圈不住这只小豹子一样的感觉了。陶胜龙把手放在陶季瘦削的肩膀上,顺着骨架摸了下去,一直顺着胳膊摸到了他的手,果不其然,他藏在腰后的右手里握着一把匕首,在他握住那把匕首的瞬间,陶季僵了僵,然后认命一般松开了匕首,任凭陶胜龙夺了去。“你就算这时候也想杀我啊。”陶胜龙看着匕首笑了:“是了,如果你能杀的了我,你也算遂了愿。反正你自知自己出不出手,都要死的。”陶胜龙把匕首放在了一旁的木头茶几上,然后拿起了桌上的一把手枪。那是前不久他从国外花重金买的还在展览的新型号,是打算送给陶季的礼物。那把枪微凉的枪口抵在了他太阳xue上,陶胜龙俯下脸来细细地看着他,说道:“你害得我北高地的兵损了近三分之一,上百亩罂粟田被夺,不得不急行军从战况中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