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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盘英语磁带,都是经典英文歌。是披头士乐队的,却不是披头士乐队唱的,不知道是谁翻唱,编曲做了一些改动,在这下雨天里听,叫人格外伤感。陶然以前很喜欢这首歌的歌词,所以听得懂唱的意思。“爱情本是如此简单,我如今却渴望逃避,哦,我宁愿相信昨天,为何她不辞而别,姗然离去。”“六叔,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陶然看向盛昱龙说。“不要说的像永别似的。”盛昱龙说。陶然就笑了,撇撇嘴,看向窗外。他想怎么到了这么一步呢,他跟盛昱龙竟然有些无话可说。盛昱龙将他送到公司宿舍楼前,扭头从后车座上拿了个纸袋子过来,从里头掏出个盒子,说:“给你的,算是给你的大学礼物。”陶然打开看了一下,是块精美的机械表。“真好看,谢谢六叔。”陶然说。“戴上看看。”陶然就把那手表戴到了手上,只是他手腕有些细,扣到最后一个孔也不行,有些松垮。“我再吃胖点正好。”他笑着对盛昱龙说。盛昱龙没说话,只盯着他的手看了一会。“我今天把你房间又整理了一下,袜子我都放到衣柜最下面那个抽屉了,内裤都在上面那个抽屉,这几天一直下雨,所以有些衣服都没洗,我专门弄了个纸箱子,你脏衣服都放那里面,不要往床上扔。厨房里我原来买的五谷粥还有好多,你没事可以熬点喝,千万注意扎好口,不然会生虫子。”“知道了。”盛昱龙说。“有点啰嗦哈。”陶然笑了笑,推开车门准备下车,盛昱龙却忽然拉住了他,然后倾过身抱了他一下。陶然以为他是舍不得自己,所以给了自己一个临别的拥抱,心下还有几分伤感。谁知道盛昱龙却趴在他耳朵边上说:“这样跟你说清了真好,这下你自由了,我没有欺骗你,也没有强迫你,以后我光明正大地追我的,再见我就不是你的六叔了。”陶然一愣,想要起身,却被盛昱龙牢牢抱着,他又挣了一下,盛昱龙才松开了他。他抿着嘴唇看向盛昱龙,用力甩上车门,盛昱龙颇有些放肆地挑了下眉毛。他骨子里是凶猛的,有攻击性的,甚至是好色的,再温良的外表和言行也掩盖不了,不然他也不是盛昱龙了。第63章夏夜长┃七月二十九日,周三,雨陶然气的想笑,觉得自己刚才真是瞎可怜盛昱龙了。盛昱龙是什么货色,他怎么就忘了。他背着包跑进宿舍里头,他们经理在门口抽烟,笑着问:“龙哥送你来的啊?”陶然点点头,心里头扑通直跳,心想刚才盛昱龙他们俩拥抱,也不知道经理看见没有。经理说:“在这里住如果有什么问题只管找我。”和盛昱龙的事情带给陶然最大的改变就是有一段时间他对所有对他莫名好的男人都有防备心理,对他们经理也是。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他们经理为什么对他这么好了,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店里来了个客人,他远远地看着就很熟悉,拿了菜单进包间的时候,那女人和他几乎同时认出了对方。“小陶啊。”“周……奶奶。”周芳笑着站起来说:“我还以为你要晚两天才过来上班呢,没想到你今天就来了。”她说着就跟对面的客人介绍说,“陶然,名牌大学生呢。”陶然笑着说:“还没拿到录取通知书呢。”“你六叔都跟我说了,你肯定考得上。”“您先看看您要点什么。”陶然赶紧把酒水单递给她,周芳都没看,说,“你们经理知道我要点什么,你叫他过来,我正好有事问他。”“好。”陶然赶紧出去找他们经理,听同事一讲,他才知道这家聚福楼是周芳开的,是老板娘。怪不得盛昱龙能给他找到这样的肥差呢。“老板娘经常带客人过来吃饭,隔三差五就会来。”奇怪的是这些同事好像并不知道他是“走后门”进来的,当着他的面八卦起周芳的八卦来,这一八卦不要紧,倒八卦出很多让陶然吃惊的内幕来。原来周芳的男人在外头还养着个二房,孩子都生了两个了。周芳也没闲着,好像包养了小白脸,才三十出头,夫妻俩如今已经各过各的了。怪不得他从前跟盛昱龙说周芳眉开眼笑一看就没吃过苦过的很好的时候,盛昱龙会是那个表情。“不过老板娘养那小白脸好久没来了,不知道是不是换人了。”“那哪算小白脸啊,那么壮。”几个人偷偷笑,陶然真不知道他们哪儿来的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在背后说老板娘。直到周芳临走的时候过来跟他说话,那几个人才傻了眼。“你六叔可好久没跟我吃饭了,你回去的时候跟他说一声,我知道他是个大忙人,可再忙总能抽出一顿饭的功夫来陪陪我这个老婆子吧?”“我现在住宿舍,不在他那儿住了。”陶然讪讪地说。“那你有空的时候跟你六叔到我家来,我让阿姨给你做好吃的。”周芳但凡出门都打扮的珠光宝气的,嗓门大,声音透着一股喜悦劲,陶然想她可能真的不在乎丈夫在外头乱搞这些事了。周芳过来和他说了几句话的后果就是,大家对陶然都客气了起来,有几个还毕恭毕敬的,好像很怕他会给周芳打小报告。今天刘娟和陶建国租好了房子,交了押金和房租,今天大扫除。陶然下了班就过去帮忙了。长海市是老城了,老城最大的特点就是高楼大厦的隔壁可能就是贫民区,一街之隔就是两个世界。这城中村叫安乐村,不知道怎么回事周围都盖起了高楼,就这一片还是旧民居,多是两层三层的小楼,道路是石子路,年久失修有些坑坑洼洼,不过最靠边有条青石板铺就的小路,没有水也没有泥,很好走。街上一片静谧,走到一处砖瓦房小巷的时候,他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主要是那身衣服有些熟悉,那人打着一把很破旧的黑雨伞,雨伞可能坏了,撑不起来,那人便用一只手撑着伞面。他停了一下,试着叫了一声:“余和平?”那人撒腿就跑,倒把他吓了一跳。他赶紧追了过去,喊道:“余和平,我是陶然!”余和平回头看了一眼,手里的伞没撑好,一下子就合了起来,盖住了他的脸。余和平又用手撑开,看着他。陶然走过去,说:“你怎么会在这?”余和平头发又长了,湿漉漉地贴着额头,嘴唇有些发白,看着他。陶然说:“你家里人到处都在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