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挲摩挲大腿,就成了一种表达,但很多事情和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一样,双方的感受总是不对称的。摩挲摩挲张西兮硬了,恰巧那天他又穿了一个宽松的阿罗内裤,根本起不到约束作用,所以就冉冉生出了轮廓。肖夏看到这一幕后,脸红了,迅速将手收了回来。那一刻带来的美妙体验,让张西兮忧思难忘。有一天他们一起下晚自习,肖夏走到寝室楼的镜子前照了照,张西兮跟了上去,镜子里映出他们两个人,一高一矮,看上去,好像可以相爱。第23章又是一个星期天又是一个星期天,还是一个艳阳天,一大早,肖夏敲开张西兮寝室的门。是汪洋浩博开的门,给了肖夏一个不待见的眼神,然后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到窗台,期间踢翻了横在地面中间的残留着点儿水的洗脚盆。寝室有些乱,但总归是干净的。各种鞋横七竖八,齐心协力地散发着从各自的主人脚上攫取下的味道。张西兮的被角从床沿耷拉下来,床沿上挂着衣服挂,晾着内裤和白袜,寝室楼里是有一个专门的晾衣间的,但这种小物件,他们都会索性晾在寝室里。一大早寝室里弥漫着一股闷热的人体的气息。肖夏径自走到张西兮床前,他的床,靠窗,晴天的下午一两点钟,总是独得阳光恩宠。肖夏踮起脚尖,头向前探,嘴巴伏在张西兮的耳边轻声问:“还睡呢?”闻声,张西兮将面壁的脸转了过来,睁开眼,他变成了双眼皮儿。张西兮瞟了肖夏一眼,说了一句“一嘴烟味儿”,便抱着枕头又睡了。“这小眼神儿!”肖夏说,“都几点了还继续睡?”“今天星期天。”张西兮哼哼叽叽地说。“星期天也不是阎王爷白给的啊!”肖夏说,“星期天也占据着我们的生命。”“所以呢?”张西兮问。“所以赶紧起来!”肖夏说着顺着从床沿上耷拉下来的被角将手伸进张西兮的被窝,给了张西兮大腿内侧一个有劲道的five。“啊!”张西兮轻声叫了一下。这个five使张西兮涌出一股暖流,这样的暖流每隔一段时间就临幸他一次。今天正逢临界点,所以肖夏的手像男生之间经常闹着玩儿的那样一摩挲,这股暖流就被触动了出来,心理开出花来,生理才会绚烂起来,这只是因为那是肖夏的手。只有肖夏的手,才可以在张西兮身上翻为云覆为雨;只有肖夏的手,才可以让张西兮觉得抓住后应有尽有。但张西兮并没有抓住过肖夏的手。张西兮赶忙把被角提起来,压在身下,将自己裹起来,以防肖夏的手再次进来,他既尴尬又快乐,既忐忑又不舍,要不是有东西流出来,他巴不得肖夏的手多摩挲摩挲多进来几次呢,但此刻,他怕肖夏的手摸到黏糊糊的东西,然后,不好解释。嗯,对!那时他还在意什么事情好不好解释呢!“至于这么守身如玉嘛!”肖夏打趣道。“至于!”张西兮回应。“快起来,一起诳街。”肖夏说。“怎么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张西兮问。“今天太阳仍然从东边出来。”汪洋浩博看着窗外道。言外之意是,别他一找你,你就受宠若惊似的唏嘘太阳从西边出来。“奥,我没问你,我问肖夏呢。”张西兮说。“你没问我,我就回答了,怎么地!”汪洋浩博说,“打情骂俏一早上了,把我放在眼里了吗?!”“哥们儿,我刚来5分钟不到呢,怎么一早上了呢?”肖夏说。“在我这儿听着就是一早上!”汪洋浩博有些声色俱厉地说。肖夏和张西兮都不明白,汪洋浩博为什么是这样奇怪的反应,同学之间互相拜访寝室,互相打闹说笑,多么正常不过啊!他竟然还来了一句“把我放在眼里了吗”。“快起来一起逛街!”肖夏又说。那语调的云淡风轻,像丝毫没受汪洋浩博的情绪影响。“不行,我要写作业,”张西兮说,“数学越来越不进大脑。”他这样说并不是真的想这样说,他只是坐惯了喜欢的人的冷板凳,坐惯了冷板凳,就会偶尔不经意间让喜欢的人吃一吃闭门羹,让喜欢的人冷一冷,来寻找平衡。“你确定?”肖夏问。“我确定我数学越来越不进大脑。”张西兮故意跑着题回答,为了能扭转自己前面说的拒绝的话。他永远不会不愿意和肖夏一起逛街。“你确定不行?”肖夏问。“你才不行呢!”张西兮故意邪恶地理解着肖夏的问句,还是为了能扭转那句拒绝的话。“你行,你就给我起来!”肖夏伸手欲扒开张西兮的被子。“你先退下,我随后就到。”张西兮说。万一肖夏扒开他的被子看到那些黏糊糊的东西就无地自容了。“说话算话。”肖夏捏了一下张西兮的脸蛋,听话地走了。张西兮躺在床上像整个人都被通了电一样,电流不是一过性的,是持久而又不断在他身上散射的,愈回味愈强烈。本来除了是星期天便没有什么特别的一个稀松平常的早上,在张西兮心上,因为肖夏的闯入,而弥漫着浪漫,眩晕,梦幻的色彩。但浪漫、眩晕和梦幻又怎会局限于这个早上呢?从肖夏闯入张西兮视线的那一刻起,浪漫,眩晕,还有梦幻,当然还有很多和美好爱情相关的感觉,就时而萦绕着张西兮,可以是因为肖夏不经意间看了他一下,可以是因为肖夏不经意间对他笑了一下,可以是因为肖夏不经意间和他肢体摩擦了一下,可以是因为肖夏不经意间顺口说出的几句暧昧的玩笑话。他太容易对肖夏对他的举止添油加醋了,肖夏的所有不经意的在他那里都会被想成或许不是不经意,可能就是故意的,肖夏就是故意看了他一下,就是故意对他笑了一下,就是故意和他摩擦了一下,就是故意说出暧昧的话的。青春期里的荷尔蒙就是容易让人拥有关于爱情的雄奇的想象力。薛定谔的猫,是人的眼睛决定了猫的生死。张西兮从来没有明明白白地捅破过那层隔在他和肖夏之间的窗户纸,这当然因为他的畏怯,他还没有可以为爱痴狂的境界,他热衷于暧昧,云苫雾罩、云雾缭绕、朦朦胧胧的感觉多美啊!虽然他吻过肖夏,但那是在酒后,况且男人之间也是会开亲嘴儿的玩笑的,虽然他对肖夏说过“我为你醉了”,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