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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贾府都多了……再这样下去,将来出嫁时该不会也是从北静王府出嫁吧?】【那敢情好,还省了车马费呢!】于是众仙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贾琅心中颇为无奈,忍不住狠狠地在脑海中反驳他们:我可是男儿,为何要出嫁?要嫁也是别人嫁我!他这般霸气侧漏,倒是让天上那一群看热闹的有点儿呆。迟疑了许久方缓缓发过来一行字:【可是,要让那位嫁你……这不太容易吧?】为何不容易?贾琅也是一头雾水,这年头男女比例已经失衡了吗,娶亲都如此艰难了吗?不由得反问:我也是男儿,为何不能娶?众仙哗然,半晌后方道:【好小子,有志气!】【本座等待着你把他娶回家的那一天!】连观世音也来凑热闹:【倘若真有那么一天,本座让佛祖手下的一百零八罗汉来给你当抬轿的!】天帝迅速地过来插了一脚:【宙斯那儿的女仙个个出挑,若是能齐献一舞定能惊艳世人!】王母保持傲娇脸:【本宫的仙桃也不是不能给你用,但你得挑个好时期。现下刚刚开过蟠桃盛会,起码也得三千年之后吧。】三千年之后。贾琅觉得自己已然外焦里嫩。三千年之后他怕是早已入了冥界去那冥府里当个漂泊的鬼魂了,还结什么亲?神仙的思维方式,我着实不太懂。张氏这日郁郁了一夜,深感自家的儿子就像是泼出去的水,让人颇为忧虑。次日蹙眉方起时,便听柳意悄声与她说了些什么,面上登时有了一丝冷冷的笑意。“当真?”“自然当真。”柳意抿嘴道,“二太太那边儿负责打扫庭院的刘婆子说的。她本是无意从赵姨娘那儿路过,却听见赵姨娘向二老爷哭诉,说是又有了他的骨rou,提心吊胆生怕二太太不悦呢。”张氏望着泛黄的铜镜中端庄的自己,口中不由得就逸出了一声轻叹。“罢了,她也不容易。”她悠悠叹道,“正房太太,哪里便是那么好做的。”单单一个胸襟大度,便不知苦了多少人。这日去给老太太请安时,果然便看见了王夫人嘴角那苦涩的笑意,整个人的面容却完全是僵着的,一点喜色也无。她便也装作毫不知情,往下首坐了,道:“弟妹今日来的却早。”王夫人淡淡应了一声,将一条青丝的手帕捏的死紧。贾母却穿了绛紫色缎绣玉堂的褂子,歪倒在那美人榻上,琳琅拿着个小锤子帮她锤着腿。老人家微微眯着眼睛,漫不经心道:“老大家的,你来的正好。我们这府里,却又要出一桩喜事儿了。”张氏忙笑问:“恭喜老太太了,只不知道是何喜事?”贾母并未答话,只是把那目光往王夫人身上放了放。王夫人面上这才挂上了勉强的笑意,慢慢道:“好教大嫂得知,我家老爷房里的赵姨娘却有两个多月不曾换洗了,老爷昨日方才说与了我。”一语犹未罢,张氏便笑道:“这可是添丁的大喜事!恭喜弟妹了。”王夫人拿帕子掩了下嘴,这才应下了。“你却也不可小气,”贾母略略儿睁了眼,叮嘱道,“那可是你家老爷的孩子,好生照料着,务必平安才是。”这话中的敲打之意甚浓,让张氏也不免为王夫人心寒了一下。身为正室,又为夫君生儿育女,娘家也显赫,本不该被这般挑刺儿才是。可偏偏,他们却还要求你宽容大度,笑着将身边儿最好的姑娘往夫君房里塞,对方生出的孩子也要视如己出,略微儿有一丝不满露出来,那夫家便可以义正言辞写休书了。她往王夫人面上飞快地瞥了一眼,果见对方脸色都全白了,像是一张写完字后被随意揉搓扔掉的纸张,身体都在不自觉地打着颤儿。她扭了脸,不由得叹了口气。心中却开始怀疑,将柳意与贾琏做个姨娘,却是不是件好事呢?这日回去后,她却将柳意叫到面前,认认真真地问了她。“柳意,你也是跟了我许久的了,我之前说要将你与琏儿,却从未正儿八经问过你的意思。”这话倒让柳意惊诧起来,樱唇动了几下,方道:“太太这说的是什么话?奴婢的命都是太太的,太太要奴婢做什么,直接吩咐便好。何须来问奴婢的意思?”张氏看着她秋水般的眼,窈窕如柳枝的身姿,忍不住便将她拉至身边来,慢慢儿把自己的意思讲与她听。“之前,却是我想错了。你这个模样,聘出去做正头夫妻定无甚问题,只是因为在我身边儿伺候久了,总想让你留在我这里,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意思。”柳意抬眸看着她,张氏抚摸着她的头,目光慈爱的像是在看自己的女儿,“但这天下的少女,哪个不怀春?哪个不想一生一世一双人?我现在看来,姨娘这身份却不怎么配的上你,你若是愿意,我自会给你找个好好的稳妥的人家,虽不及这府中富贵,可却过得舒心。”她这番话可谓是推心置腹,让柳意的眼眶一下子微红起来,啪的一声便跪下来了,倒把张氏吓了一大跳。“好孩子,你这是做什么?”第23章珠碎柳意却磕了一个头,这才答道:“太太大恩,奴婢永不敢忘。只是奴婢既不愿与人做妾,亦不愿嫁出这府去,太太用奴婢一日,奴婢便在这里;太太若不用奴婢了,奴婢自梳做个嬷嬷,也可替太太教导些丫鬟们。”她这番话让张氏惊诧地挑起眉:“好孩子,你竟不愿嫁?”柳意的脊背挺得笔直,却不再像是河边迎风摇摆的垂柳了,而是挺拔的青松。她盈盈的眸子里写满坚定,道:“奴婢此心已定,还望太太成全!”面对这样的柳意。张氏却忽然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半晌后她才蓦地起身,将人拉至自己身边:“好孩子,好孩子……”自此之后,再不提将柳意与贾琏之事。与贾琏那边也将此事说了,贾琏本就不甚在意,闻言丝毫未放在心上。倒是贾赦偶尔问起贾琏身边可有合适的丫头伺候,都被张氏三言两语应付过去了。“都是苦命人,”她与柳意叹道,“若是给了,琏儿媳妇将来少不得为这个受气呢。既如此,还不如不给,让他们自己处理去。”柳意道:“太太好心。”“哪里是我好心……”张氏从那糊了轻纱的雕花窗棂上往外看去,幽幽道,“这世道不与我们一个活路,我们总得给彼此一个活路吧?”贾琅在门外听了许久,心中亦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只是觉着,这世道,怕是有什么地方不太对。那些红颜的万般酸楚都被藏于人后,而正是这个世界,将她们逼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