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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忘了他的样子,他的一切都让我突然觉得很模糊,我莫名的有些惶恐。有时候在梦里梦到他,努力的想要看清他的模样,等到走近他后,却发现什么都没有。醒来后很久都睡不着。我总是要失去的吗?但是,不甘心啊。依旧是那条路,我重回这里,带着期盼还有些惶恐,我想要来寻找什么,虽然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想要什么。当我走进旧日的屋子,曾经住着的屋子已经满是灰尘,看来很久没人打扫了。我走进屋子,桌子上有一封信,信上也有一层厚厚的灰尘。我轻轻拂过信封的表面,打开信纸:途,我将要去很远的地方,去追寻我想要的。途,自我见到你开始,除了复仇,我从未见过你对什么执着过。我想要你找到你想要的,然后认真的接受它,去接受,用心的接受,不管最终的你选择什么,我都会永远在你身边。不要活在只有我的记忆里,你的世界里要有你自己。我从未怀疑,我的途,只要是在有他的地方,便能创造美丽的奇迹。那么优秀的途,让我觉得又骄傲却又有些酸涩的途。我总想教你什么,可我不知道该怎么教你。我希望能看到最真实的途,一个不是对任何事物都保持着接受的途,我最爱的途,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喜欢没有错,不喜欢也没有。我多希望下一次见到途的时候,途能告诉我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途,没有哪一种喜欢是必须的,如果有,我也从不接受,也希望你不要接受。答应我,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一个愿意教会你所有情感的人,教会你创造自己的生活的人,不要拒绝他。我的途,应该是鲜活的,生动的,他可以是愤怒的,悲伤的,快乐的,但却不应该是冰冷的。那么美丽的眸,没有耀眼的色彩,实在是有些浪费。岸离开了呢,还不是离开了。我究竟是为了什么回来?或许,只是想知道这世上会不会有一个一直等着我的人。时间总是推着所有的人向前走,每个人在这一生不断遇见,不断分别,所有的人都一样,总是会寂寞的,也许是一阵子,也许是一辈子。表情可以骗过自己,但心不能。慢慢延着来路往回走,还是做一个游人吧。回不到原处,找不到归路。世上总有人说,去各个地方旅行是件很幸福的事,只是谁又知道,那些生命中只能选择不断旅行的人,都只是找不到可以停留的地方。那些前路永无止境的不确定和迷茫,永远永远都不会消失。无法找到心中认定的“家”,心中的孤独感就永远不会消失,到哪里又有什么差别呢?依旧是一袭白衣,他带着冰月花的种子,离开了这个曾让他无限留恋的地方。微凉的风,微凉的季节,空中又是唯一的一轮月。第3章君十六(1)我叫项安。也叫君十六。项,是宁国贵族之一项家的姓。安,是我母亲赐予我的名。平安,多么美好的寓意。只可惜,它护住了我的平安,却未护住我娘的平安。我逃出家族后,就抛弃了我的姓名。我叫自己十六。当然,我不是家里的第十六个孩子,毕竟就算我爹在能生,也不可能生的比那传说中沉溺美色的老皇帝还多。说起老皇帝,我还见过一次,那还是我娘家族还在时我那混账的爹带我去的,后来我那混账爹抢了我娘的家产,我外公家落得一个家破人亡,我娘就一病不起。那时的先皇看起来就和我爹一样,一股子混账气息。浮肿的眼睛,一看就是纵,欲过度。不知道他和我爹谁先肾亏。但让我印象最深的,还是前太子。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前太子长得出在民间一定被糟蹋的样。明明是个孩子,但那双狭长的眼睛一望向你,就自带了一种诱/惑力。只可惜眼神太空洞,我刚见到,还以为前太子眼瞎呢。真的,不是骂人。我一见到,就知道,肯定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比我惨多了,我还有娘。可惜,说实话,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有娘了。这不是诅咒我娘。话本上不都这么写得嘛,当年某某富家女偷偷跑出去,遇见一或儒雅或霸气或流氓的穷酸男,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就谈婚论嫁了。我本以为这种狗血剧情是不会发生的,要发生也是发生在没出过家门的蠢女人。奈何它偏偏发生了,还发生在我娘这个蠢女人身上。我外公去世,我怀疑是被我那渣男爹气死的。虽然我并没有见过我那可怜的外公。不过我已经脑补出了他的形象,我外公他绝对是个女儿控,估计看到来向我妈提亲的人都是一脸的,别人家的蠢儿子怎么配得上我家善良可爱的乖女儿的样子。即使我娘年轻时就差没把我外公的府邸炸了。看别人家女儿十六岁孩子都生了几个了,我娘才结婚就知道了我外公有多宠女儿。我其实真没见过我外公。在我还在我娘肚子里的时候,我外公就去世了。我那渣男爹立刻就带了个小三回家。那小三居然还有个孩子。我娘就是个傻白甜,看着性格大大咧咧,也就是个纸老虎。碰上个有心计的白莲花,分分钟被削成渣。我娘为了保全我,就依着那恶俗的话本,把我装作女孩子养大。但是,不要怀疑我的性别,我性别男。如果我那白莲花姨娘知道我是男子,我一定会被各种下毒手。所以说,还好我娘没那么傻。我长相随我娘,所以是男生女相,我所处的时代,民间有一种说法,说男生女相是凶兆,这人的一声一定多灾多难。然而,我不信。我娘也不信。我娘是极喜欢我穿女装的,总是喜欢打扮我,尽管我每次都极其不耐烦的催促她。算了,我是个孝顺的好儿子,天要下雨,娘要给儿子化妆,都随她去吧。每天清晨,我娘都会拿起木梳子给我梳头挽发,一边梳头一边说,一梳梳白头。搞得我以为我要结婚了。后来,我娘去世了。她死的当晚,跟我说,希望我以后找个万事都护着我的男人在一起。我怀疑我娘是把我当成女孩子养的时间长了,忘了我的真实性别。看我娘当的,临终前都不忘傻白甜一把。我娘死的时候我没哭。我娘一直跟我说,虽然把我当女孩子养,但是我还是男人,男子汉是没有权利哭泣的。作为男人的我一生都没哭,只是作为女人的我在我埋葬我娘的时候哭了。就一回,就只哭这一回,一生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