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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奕的手机里什么都没有。有点迷迷瞪瞪地把手机放进包里之后,他才感觉到了申涛的眼神。似乎……有点……他看了申涛一眼,申涛还看着他,这让他猛地有些心虚。可是心虚个屁呢?还是心虚。“那个……”边南犹豫着,“你拿着也行啊,给我干嘛。”“那给我。”申涛伸手。“我cao。”边南愣了。“这不得了。”申涛笑了笑,转身走到水池边洗了洗手。边南觉得自己本来就挺乱的脑子更乱了,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进了屋。跟邱爸爸说了得回家吃饭,明天再过来之后,又搂着邱彦陪他聊了几分钟,又保证了明天一定过来,这才离开了邱奕家。一出胡同口,他就拿出了手机,按了两下发现居然没电关机了。“哎我cao。”边南很郁闷。一路上手机都拿在手上,翻过来掉过去地转着,一直到要拿钥匙开门他才把手机放回了包里。家里只有老爸和阿姨两个人,保姆已经做好了晚饭,医生让边南这几天吃得清淡些,阿姨交待了保姆,没做老爸在家必吃的红烧rou。老爸估计是以为他不会回家吃饭,看到他回来挺高兴。“说了会回来的,”阿姨拉着他看了半天,“看着是没什么事了,这阵儿还是要注意休息,别让我和你爸爸担心,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以后要懂点事,这次连馨语都跟着受罪了。”“嗯,”边南点点头,阿姨很温和的话让他的心情顿时有些低落,“我知道了。”闷着头吃完饭,边南回了楼上自己的房间。把邱奕的手机电池抠出来用万能充插上了,边南坐在椅子上,盯着跳动的小灯。二十分钟之后他拿过电池装上,开了机。邱奕用了这个手机之后,基本什么也没动,都保持着原样。未接来电里有些边南不认识的号码,打得最多的是号码是“曼姐”,邱奕打工那个饭店的老板。把这些都看了一遍之后,就没什么可看了,边南却舍不得放下手机。想了想又打开了手机相册。看到第一张照片的时候边南心里跟过电似的一颤,接着就勾了勾嘴角。照片上是邱奕坐在葡萄架下,嘴里叼着烟,脸上带着一丝笑容。这应该是邱彦拍的,每次邱彦发现邱奕抽烟,都会一脸严肃地教育他,这估计是拍了做证据的。边南看了一会儿照片,手机又没电了,他只得关了机用万能充继续充电,然后从包里拿出了今天买的502和碎了的小泥人。“来吧。”边南小声地说,把身上的T恤脱掉,光着膀子坐到了桌子前。他长这么大,做过的最细致的活大概就是小学的时候劳技课上教的缝扣子了,把小泥人粘好对于他来说简直是个巨大的挑战。大块儿的还好判断,那些小块儿的只能按颜色去拼,但因为碎片并不齐,边南拿着一块小的转了半天都不知道归属地是哪儿。没到半小时他脑门儿上就冒汗了。他决定先不管别的,把大的粘好再说。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他小心地把502挤到泥人断口的地方,用了好几分钟才把断开的腿和身体对齐了。用手又按着等了一会儿,他试着轻轻掰了一下,粘牢了。“嘿!”边南顿时有种莫大的满足感。他把台灯打开,趴到了桌上,开始认真地继续粘下一块。☆、第四十九章受了伤的手缠着绷带,活动很不方便,只能做劲儿不大的捏握,别的动作只能靠左手,所以边南光把腿和身体粘上再粘到底座上就费了半天劲。大块儿的还没粘完,他就已经困得不行了,抬眼看了看钟,居然用了快一个小时!“这什么进度……”边南小声嘀咕着,拿起了小泥人的脑袋,比来比去发现还少了脖子和胸口那截儿,于是又在桌上找了找,都碎得比较小片。他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把小块儿地先往上粘,手不灵活,这台灯感觉也不够亮,鼻子都快跟小泥人顶上了,也经常看不清对没对齐。边南啧了一声,这灯以前也没觉得不够亮……大概是统共没用过几次,回家了不看书不看报的一般不开。太费眼,眼泪都瞪得哗哗的了。边南又打了个呵欠,当然,也有可能是困的。早上门被轻轻敲响的时候,边南还在梦里,正梦到自己因为打架斗殴被抓进了警察局,低着头在地上蹲了好几天。脖子和肩膀都酸得厉害,还不敢动,据说要是他不老实,同案犯邱奕就要被枪毙……敲门声响了好一阵,他才慢慢从这个cao蛋的梦里清醒了过来。动了动脖子发现真是酸得他想呲牙,肩膀的酸痛都从后背漫延到腰上了。“……谁?”他迷迷瞪瞪地抬起头问了一声。出了声之后他才最终醒过来,有些吃惊地发现自己居然坐在椅子上就睡着了,脸直接扣在桌面上。“我。”门外传来边馨语的声音,很轻。“哦……等等。”边南站了起来拉了拉裤子,弓着背正要过去开门,突然觉得手上挺沉,还有点儿拖拖拉拉的累赘感。往手上看了一眼,他愣了愣,手上有个东西,他习惯性想揉揉眼睛,一抬右手,发现那东西跟着一块儿举了上来。他一下没收住,手上的东西在鼻梁上砸了一下,他看清之后忍不住骂了一眼:“我cao?”只粘了一半的小泥人居然牢牢地粘在了他右手中指和拇指之间。边南瞪着自己呈兰花指状捏着小泥人的手,半天才回过神,试了试想把泥人从手指头上扯下来。呲牙裂嘴折腾了半天也没成功。考虑到边馨语还站在门外,边南只得先拿着半个小泥人,把衣服套上,过去打开了房间门。边馨语正转身要回自己房间,听到开门声回过了头。边南发现她眼圈有点儿发红,人也不太有精神的样子:“有事?”“你有……”边馨语理理头发,“邱奕的消息吗?”听到邱奕的名字,边南心里不受控制地胡乱蹦了几下:“没有,看守所里只能见律师,别的人都不能见。”“哦,”边馨语低下头,“那天你跟他一块儿受的伤,你看到他伤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