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6
桌椅磕碰和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你为什么啊——”邱彦哭喊着,“我爸爸没有了——”“邱奕!”边南急了,这动静一听就知道邱奕把事情都给邱彦说了,他过去拧了拧门把手,“二宝?二宝!”“别进来。”邱奕在里面说。边南停了手,跟申涛对视了一眼,俩人都站在了门外没敢进去。“怎么了这是?”万飞煮一半饺子,听到动静跑进了屋里,压低声音问。“估计打他哥呢。”申涛小声说。“靠,为……”万飞愣了愣,“邱奕是不是把放弃的事儿也说了?我cao这话不说不行么?”“他这人就这样,”申涛叹了口气,“煮饺子去吧。”里屋又传来了碰撞的声音,邱彦哭喊得嗓子都哑了,万飞指了指门:“这……不管?”“我饿了。”边南看着万飞。“……行行行,”万飞皱皱眉,“我接着煮,水刚烧开。”几分钟之后,邱彦的声音低了下去,里屋渐渐安静了下来。万飞那边把饺子煮好了端进屋的时候,里屋的门打开了,邱奕走了出来。边南一看他就愣了,邱奕嘴角破了,眼角旁边还有一小片青紫。“下手这么重?”申涛也愣了,往里屋看了看,“二宝呢?”“睡着了,”邱奕拿起桌上一个小镜子对着看了看,舔了舔嘴角,“拿椅子砸我呢,劲儿真大。”“何必呢,没必要跟他说那么细吧。”申涛说。“那不是我一个人的爸爸,”邱奕按按眼角,“那也是他爸,该知道的就该让他知道。”“吃饺子吧,”边南把椅子放到桌边,邱奕的作法跟他不是一个风格,但在这样一个家庭里,谁也不知道真正合适的方式是怎样的,“要叫二宝也吃点儿么?”“不叫他了,刚睡着,醒了万一又打我呢。”邱奕笑笑坐下了。吃完饺子,万飞和申涛又坐了一会儿才各自回家了。边南和邱奕沉默地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边南想说点儿什么,希望邱奕能回应,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合适。他希望邱奕能痛快地哭一场,痛快地爆发一次,痛快地渲泄一次自己的情绪,打人,骂人,哭,都行,就像邱彦那样,把自己的痛苦全都扔出来。但这样的状态在邱奕身上始终没有出现,跪在邱爸爸床头的那几分钟似乎就是他全部的爆发了,沉重而压抑。这一夜两人一句话也没有说,也没有上床睡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一块儿歪在沙发上睡着了。天亮的时候边南睁开眼睛,看到桌上已经摆了热腾腾的包子和豆腐脑,邱彦低着头正在整理自己的书包。边南看了一眼邱奕,还在睡,这段时间以来邱奕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觉,这会儿睡得很沉。“二宝。”边南坐起来,轻声叫了邱彦。“大虎子,”邱彦也小声应了一声,跑过来靠在了他身边,“我昨天……我昨天……”“我知道我知道,”边南搂紧他,在他脑门儿上用力亲了好几口,“没事的,你哥哥不会怪你的。”“我不敢跟他说对不起。”邱彦低下头,长长的睫毛扑了几下,眼泪顺着脸滑了下来。“不用说对不起,你没有错,他也没有错,”边南擦了擦他脸上的泪珠,“谁都没有错,你们都太爱爸爸了。”“那他会不会打我。”邱彦抬起头,轻轻抽泣着。“怎么会,”边南笑了笑,捏捏他的脸,“你哥那么疼你。”邱彦靠在他怀里默默地哭了一会儿,然后抹了抹眼泪:“我去学校了。”“去学校?”边南摸摸他的头,“这几天你不用去学校,我给你请假,爸爸的事处理完了你再去上学。”“我去学校,”邱彦摇摇头,眼泪又滑了下来,“我帮不上忙,在家待着我会想爸爸,我要去学校。”边南沉默了很长时间,最后站了起来:“我送你去学校吧。”平时边南牵着邱彦的手时,他的手总爱在手套里动来动去没有一秒钟停下的时候,今天却特别安静。边南轻轻地一下下隔着手套捏着他的手指,挺心疼的,这个跟他哥哥一样倔强坚强的小家伙。今天邱彦的班主任值班,在学校门口站着,看到邱彦时她有些吃惊。边南跟她简单了说了一下情况,班主任蹲下看着邱彦笑了笑:“邱彦真是个男子汉,进去上课吧,有事就跟老师说。”邱彦点点头,背着书包走进了校门里。一直到看不见他背影了,边南才转身往回走。回到邱奕家时,邱奕已经醒了,正坐在桌边吃包子。“我送二宝去学校了,”边南坐到他旁边拿起豆腐脑喝了一口,“他说一个人待家里会……想爸爸。”“嗯,让他去吧,”邱奕说,“下葬的时候再一块儿去就行。”下葬两个字让边南心里猛地抽了抽,没有说话。“上午我去医院,还有点儿要处理的,昨天还约了殡葬公司的人,要谈一下具体的安排,”邱奕边吃边说,“你……”“我跟你一块儿。”边南说。“不,你上班,我叫了申涛,他今天没事,”邱奕看着他,“你不是正式入职了吗,这才入职没多久,老请假不好。”“可是……”边南皱皱眉。“补课那边现在我都让人顶着的,还不知道以后怎么弄,”邱奕说得很慢,“你要也把工作弄得一团糟,以后我没收入了怎么过,你卡上也没多少钱了吧。”边南没说话,钱是花了不少,后期邱爸爸用的好药都是从卡里划的钱,一天下来算上别的费用的确挺多,虽说他并不在乎这些钱,但的确要考虑以后的事,如果真像邱奕说的,他总不能回过头再去问老爸要钱。“行吧。”边南说。边南回到展飞上班的时候,还挺困的,昨天拧着睡了一宿,现在腰也是别着的,他站在球场边扭了半天也没把筋给扭回来。“玮哥,给我顺顺筋……”边南站到顾玮身边。“后腰?”顾玮戳了戳。“嗯,”边南叹了口气,“昨儿晚上坐沙发上睡的。”“你朋友他爸爸怎么样了?”顾玮知道他这阵动不动就请假的原因。“……没了。”边南声音低了下去。“唉,这个病是没办法,”顾玮在他腰后用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