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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帷帐一角被挑开,当躺在床上的人的全貌落入他的眼睛时,他的瞳孔蓦地一收缩,惊讶之下,手中握着的剑顿时落在地上。“阿铮!”林飞白急忙扑上前去,紧抓`住那人的肩膀,只见他衣衫凌`乱,吻痕、咬痕散布在裸`露的胸膛上,好似一副被人蹂躏过的样子。看得林飞白眼中怒火暴起,大声喝道:“颜云,你把他怎么样了?”之后他才缓过神来,瞬间露出恍然之色,怒骂道:“颜云,你敢阴我!”“哈哈!”颜云大笑道,眼中满是报复的快意,叹道,“林飞白你阴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今天我不过是讨回一点利息而已。”林飞白知道王铮是被点了哑xue,急忙解开他的xue`道,忧心冲冲地看着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言语必定都落到了他的耳朵里,他听到自己对颜云献殷勤倒是不要紧,反正只是逢场作戏,他应该看得出真假。可落枫峡的事被抖露出来,这就麻烦了,自己都亲口承认了,要如此编一个好借口才能圆这个谎?当王铮再度见到林飞白时,他并不像他自己想得那样,会因为他对自己的欺骗,而冲淡自己的那份感情,来保持足够的平静,心口升腾起的这份悸动是任凭理智怎样也无法压制下的。当他一看到那分别三月有余的人出现在自己跟前,他的眼光怎么都无法挪开,各种复杂的情绪在眼底闪动着,仿佛下一刻就会喷涌而出。他尽力压制住心底翻涌的情绪,竭力让自己说出口的声音保持平静,说道:“我都听见了。”“阿铮!”林飞白慌忙抱住他辩解道,“你不要听他胡说,我刚才只是逢场作戏而已,只是为了救你的权宜之计。”王铮被他拥在怀中,林飞白没有解开他另外的xue`道,他一时也动不了,索性不再挣扎,继续说道:“我也什么都知道了。”林飞白蓦地一惊,双目紧紧地注视着王铮,紧张道:“阿铮你都知道了什么?”意识到自己说漏了话,急忙改口道,“阿铮,不管你听到了什么,你都不要相信颜云这个人,他只是为了拆散你我而已。”那边被定住身体的颜云听了,嘴角浮现出一抹讥讽,嗤笑道:“他早就知道落枫峡的事是你搞的鬼,林飞白你不用再白费心机骗他了。”又泼冷水道,“林飞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滋味怎么样?聪明反被聪明误,哈哈!”林飞白面色一变,瞬间变得阴沉无比,然而很快就将眼底浮现的那抹杀意压了下去,抓紧面前的王铮,再度说道:“阿铮,你不要听他胡说,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够了!”他的话顷刻间被王铮怒气腾腾地打断,王铮摇着头看着他说道,“我早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真相,你刚才也承认了,这里面还能有什么误会?你难道还想再骗我不成?林飞白,你就不能别再骗我,就不能坦白事情真相吗?”王铮的声音刹那间因为过于激动而显得哽咽起来,他胸口大力地起伏着,各种情绪充塞其中,痛苦不已,他努力地平复着自己过分激动的情绪,不想在这个人面前露出异状,好让他知晓自己对他、对他已经有了一份感情,唯有因为喜欢,才会更加在意对方对自己的欺骗,才会更加气愤,更加痛苦。“阿铮,对不起,我错了,是我的错,是我不该骗你!”林飞白见大局已不能挽回,急忙抱紧床上的人,不住地道歉,希望能够借此来消磨掉对方的一点怒火。王铮将头撇向一旁,不愿意再去瞧面前的这个人,他现在思绪烦乱得很,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却是不想再听到林飞白的那些辩解之话,甚至他的声音。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外面喧闹声顿起,纷繁杂乱的脚步声此起彼伏,下一息,两条人影倏地跃进了房内,在房`中堪堪站定,对着床边的林飞白一抱拳道:“属下参见少主。”却是白素素、荆正阳两人,原来林飞白并非是只身一人前来,之前和荆正阳兵分两路,他去寻找王铮的下落,而荆正阳则去地牢里救人。林飞白听到外面的嘈杂之声,便清楚玄冥教的人已经知道有人劫狱,很快就会追到这里来了。他知道这回王铮是真得动怒了,既然一时半会儿无法让他消气,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他替王铮整理好衣服,将人打抱而起,一面对着两个下属发号施令:“正阳你断后,素素你把颜大教`主抓好了,他可是我们安全离开的筹码。”白素素点头称是,来到被点住xue`道的颜云身边,蓦地从衣袖中抽`出一把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朝他冷冷一笑道:“颜教`主我们又见面了,风水轮流转,现在你可是落到我的手上了。”“臭丫头!”颜云磨牙恨恨道。白素素拿匕`首抵着颜云,两人走了出去,刚一踏出房门,只见众人已将整个院子团团围住,为首的正是萧俊生与严少宗二人,这二人见他们教`主落在了林飞白等人手上,纷纷露出忌惮之色,却是逡巡不敢上前了。白素素对着众人朗声道:“识相的,都退下去,否则颜教`主脸上可要开花了,那就可惜了这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蛋了。”这个臭丫头又犯他的忌讳!可惜颜云现在给人拿在手里,是没办法再逞他的威风,只能用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抓着他的白素素。白素素见围在四周的人并没有因此退去,不禁神色一冷,拿匕`首在颜云脸颊上轻轻一碰。因那匕`首十分锋利,即使白素素没有使上一分力气,仍是在颜云的面颊上割开了一道细小的口子,顿时鲜红的血珠子渗了出来。萧俊生与严少宗见他们动了真格,神情一惊,只得带人不甘心地退了下去。一行人擒住颜云这个人质,一路上畅通无阻,安全出了玄冥教。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林飞白停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颜云,冷冷道:“但愿后会无期。”说罢抱着王铮与他两个属下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被定住身形的颜云咬牙切齿,破口大骂,却不知人早已走远。“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林飞白,总有一天,本座会让你跪下来求我的!”被玄冥教众人救回的颜云回到自己所住的院子里,怎么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拍桌怒骂。院子里的石桌上,上午摆着的酒壶还没有撤下,他摔了酒杯,提起酒壶还想再摔,却又忍住了,提起酒壶就直接往嘴里灌去。直到将壶里的酒全部喝干,复才噼啪一声掼在地上,打了个酒嗝,恨恨道:“别人都是扮猪吃老虎,我是扮了猪,送给老虎吃,老虎都嫌塞牙!”旁边侍候的婢女颤巍巍开口道:“教、教`主,酒来了。”颜云斜睨着眼睛,一把抓起托盘上的酒壶就猛往嘴里灌。那边远远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