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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中空无一人,夕阳透过玻璃勉强让室内看着不是那么昏暗。男人背对着厅门的身影半隐在阴影中,而弥漫在空气里的极度压抑更让人无法喘息。就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寂静,看似悄然无声,可不知何时,能够穿云裂日的惊雷便会骤然响起。原本陪坐再侧的原身父亲已经离开,而之前满脸写着巴结的继母也不见身影。黎熙悄声走到男人的身侧,顺着他站着的方向看过去,竟然意外发现从这里能够清晰的看到花房。“可还满意,夏奈尔·潘纳森先生?”站到男人面前,黎熙的声音带着几分调笑。刻意接近的距离几乎只要男人低下头,便能够轻而易举的亲吻到他的肌肤。“为什么还要和他联姻?”似乎没有注意到暧昧的距离,男人盯着黎熙的眼,严肃的开口询问。他的声音很冷,似乎还压抑着熊熊怒火,只是在黎熙面前本能的表现出最完美的一面,即便已经愤怒到极致,也要伪装得游刃有余。“你觉得呢?”“……”男人沉默没有回答,可身上逐渐聚集起来的恐怖气息却足以让任何人心生战栗精神崩溃。但这其中却不包含黎熙。“初次见面,你是不是管的太宽?”轻声笑着,他墨色的眼眸中满是认真。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极其好看的男人。“更何况祁郑联姻已经是板上定钉的事,你现在来打算干什么?”微昂着头,黎熙打量着他,清浅的呼吸漫不经心的撩拨着他最敏感的喉结。微眯着眼,墨色的眼眸潋滟澄透,而眼神也不是一味的空洞,反而略带些迷离,长长的睫毛上下抖动着,勾起一片诱人的风情。男人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完全爆发,他垂在身侧的手抬起,还上黎熙的后背,好似要将他抱在怀里。黎熙睁大眼,因为他难得的主动而诧异,之后便脑后一痛,失去了知觉……第29章豪门世界打脸渣攻带球跑贱受(6)当黎熙恢复意识的时候,他正躺在一张松软的大床上。华丽的金属雕花床柱缠绕着由金银二线绣出的曼妙薄纱,而转过头,一面打磨的光洁平滑的立式铜镜正稳稳落在地上。透过镜面,黎熙能够将自己的身影看得清清楚楚。包括略显松散的的灰色睡袍,以及扣在脚腕上辍着宝石的白金锁链。他微微动了动足尖,清脆的铃声随之响起,而卧室的门也恰巧打开。已经换了装束的高大男人拿着一个托盘悄声走了进来。和白天不同,夜晚的夏奈尔褪去绅士外衣,添了一分危险,增了一分冷冽。没有带手套的手,骨形优美修长,而指间的薄茧却清楚的表现出另一种讯息。这是不仅是一双翻云覆雨能够cao纵人心的手,而且更擅长掌控人命!“你这是什么意思?”完全不被夏奈尔身上的阴沉气息影响,黎熙随意的晃了晃脚,开口询问。“……”夏奈尔没说话,单手将托盘放在床边。黎熙好奇的看了一眼,然后便饶有兴致的挑起了眉。玫瑰色的玻璃瓶中盛着散发着甜蜜香气的暧昧液体。至于整齐摆放在另一侧的缀着剔透宝石的小物件,也含蓄的显现了各自的用途,明显和他脚上绑的有着某种不言而喻的联系。很好,这都学会用道具了,看来确实欠调教。黎熙勾起唇角微笑着和夏奈尔对视,墨色的眼眸深处,危险的锋芒暗藏。只可惜还没等他开口,下颌就强硬的擒住,紧接着压抑着极度暴虐的吻便狠狠落在他的唇上。金属和宝石触碰,发出的清脆的声响,而紧紧贴合在一起的身体,也同时散发着互相吸引的温度。令人迷醉香气混杂着激烈的啧啧水声,一并搅拌着空气中游离的暧昧因子,让屋内气氛变得十分热切。两人身上的衣服也在不知不觉变得凌乱。良久,唇分。拨开夏奈尔的衬衫领口,黎熙的目光饶有兴致的在他身上一寸一寸的游移审视。纹于肌肤,透过血rou,好似要根植于骨。黑色的染料勾勒出妖冶的色彩,化作浑然天成的图案。和外表的严谨禁欲不同,在夏奈尔隐藏衣服下的腹部,一个繁复至极的家族徽记,正根据古老的家族规矩刻在哪里。恐怖的骷髅之下,大写的“Mafia”后面是潘纳森的姓氏缩写。只可惜,末尾的字母隐藏在更下面的地方,被西装裤半遮半掩的盖住。“Mafioso?”黎熙有些讶异的看了夏奈尔一眼。在原身的记忆中,潘纳森家族是个著名的欧洲银行世家。并且在原身新药的研制过程中,还曾经在同为“门萨”成员的好友帮助下,试图和这个家族的负责人接触,但却意外错过。难道竟是因为挑选礼服所以被耽搁?“你不能和郑泽联姻。”黎熙的沉默让夏奈尔有些焦躁,再次开口强调。从他第一眼在祁家见到黎熙开始,就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几乎全身的细胞都在蒸腾,呐喊这想要得到他。虽然刚刚的吻已经让他冷静了不少,但一想到郑泽,他就无法保持淡定。“所以你就私自做主把我绑架了?”思绪被打断,黎熙伸手搂住夏奈尔的脖子,干脆顺势跨坐在他的腿上。“……”相贴的肌肤和容易擦枪走火的姿态让夏奈尔的身体变得僵直,可他的手却不由自主的扶住黎熙的腰际,防止他摔倒。“啧,笨死了!”嫌弃捅了捅夏奈尔的胸口,黎熙看着他变红的耳廓,唇角勾起狡黠戏谑的笑意:“我让管家和郑老太爷说,订婚的是祁家长子联姻,可我却没说,我就是祁家长子。对了,你帮我办件事情……”凑在夏奈尔的耳边,黎熙小声嘱咐。“好。”瞬间明了黎熙话语间暗藏的含义,夏奈尔点点头,拨通床头的电话,命令下去。-------------------------郑家老宅,郑老太爷死死的盯着桌上的名帖,面色惨白。从他刚刚接到医院方的电话,说郑泽重伤开始,他额头的冷汗就一刻也没有停止过。原本他已经拨通了秘书的电话,想要吩咐下去,找人狠狠地治理一下祁晏宁。可突然出现在桌案上的名帖,以及压在脑后的冰冷抢管已经提前帮他做好了抉择。战战兢兢的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