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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摇了摇头。眼看着那士兵走近了,他脚尖轻飘飘地一点,跃到那人身后,迅速锁住了他的喉咙,将他拖到了箱子后面。那人脖子被死死卡住,话也说不出来,气也喘不上来,仅余四肢无力地扑腾着,死一只溺水的旱鸭子。云礿双手一发力,那人的头便缓缓垂了下来,再也不动弹了。他冷笑一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眼睁睁看着那人于我身前不到一米处毙命,我倒不觉得有多不忍,毕竟一想到洋人入侵我国国土,烧杀抢掠,凌辱jianyin无恶不作,我心中反而升腾起一股快意。云礿朝我比了个手势,大致意思是“解决了一个”,随即再次翻身附在了大箱子上。喝酒的那几人见同伴迟迟未归,也起了疑心,相互一交换眼神,似乎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纷纷起身前来察看。稀稀拉拉三四个人朝我们走来,我还是不禁暗自捏了把冷汗。云礿却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那神态和几天前帮我洗小白菜时一模一样。几人缓缓走近,我便见屋顶上那抹淡蓝不见了,随即,我便听到三声rou体倒地的声音。那声音一声接着一声,中间不过一两秒间隔,恰逢几人酒劲上头,估计都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已丢了性命。从箱子后方走出去,便见云礿已使出了出云。他将折扇压在最后一人颈部,低低问道:“你们女祭司在哪?”女祭司?我彻底懵了。都说擒贼先擒王,哪有先擒人家祭司的?我心中飞快地盘算着各种可能性:据我所知,云礿是不好那一口的,不过兴许只是人家眼光高,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这次想抓个洋妞尝尝鲜?还是说,他蠢到想抓大祭司威胁主教退兵?毕竟女祭司与他非亲非故,但中原这块大肥rou,却不是想吃就能吃的,但凡有点野心的人,都知道孰轻孰重。我一脸懵逼地看着他,发现时隔多年我依旧理解不了他清奇的脑回路。第九十二章失败被俘的人也有点懵,一时回不过神,怀疑自己听错了:“女祭司?”云礿手上力道陡然加重了几分:“少废话,老老实实回答就行!”那人兴许也没细想,只觉得关于“女祭司住哪个帐子”这等事实在算不上什么军事机密,遂没多犹豫便战战兢兢地道:“那……那个帘子上挂着黑色羽毛的帐子……从这儿往……往西南方向大概……大概七八百步就到了。”云礿嘴角一弯,手刀往其后颈上一敲,他便眼睛一闭昏死过去。“你找人女祭司干嘛?”我问道。他便拉着我谨慎地往前走,边低声同我解释:“据我安插在敌人内部的细作的情报,他们的主教……几天之前很可能已经死了……”我倒吸一口凉气:“死了,怎么死法?”他手掌朝下压了压,示意我控制音量以免打草惊蛇,随即解释道:“暂时还不知道,不过那老头已经上了年纪,死的时候也没在他身上发现什么异样,应该倒是能归为自然死亡。”“怎么那么蹊跷,会不会是他们内部有‘鬼’?”他摇摇头:“估计不是,主教一职在敌军心中很有分量,那些人就算有所企图,在他活着的时候应该不会直接动他——不过他死了一切就不好说了,他手下那些亡命徒定然不会服从其他人的管辖。”我沉吟了半晌:“这老头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这个节骨眼儿上翘脚,想必也是真熬不过去了。他们内部担心消息放出去军心大乱,更怕敌人听到风声趁虚而入,这才将消息压得死死的,恐怕他们现在都还没几个人知道老头子已经到西天报道了……嘶——原来是女祭司!”云礿不置可否:“不错,听说她的确很有手腕,估计老头子不行后一切都是她打点的。”我终于明白过来:“所以说,只要把那娘们儿给……咱们基本上就稳cao胜券了。”他微微点头,脸色却严肃了几分:“所以说,这事儿还得靠你。”我愣了愣,没听懂他意思,他却伸手拦住我:“快到了,小心。”顺着他目光看去,又有几个巡逻的士兵,看周遭环境,我们已经进入了营地较为中心的部分了。他这次没有再费功夫,只是从怀里掏出几根银针,手腕一甩,那几根针便先后扎在了几人的脖子上。他拉着我小心翼翼地避开侦查往前走,不远处的瞭望台上都系了一小块红布,不仔细看实在是难以发现,云礿解释:“别害怕,现在重要的哨点都成我们的人了。”我和他钻进帐内,他朝我比了个手势。我瞪大了眼睛,指指自己,他随即点点头并做了个摊手的手势。帐子不算大,里面弥漫着一股芬芳的气息,那女祭司背对我躺在一张床上,锦被捂得严严实实,露出几绺棕色的卷发。我忽然才意识到,云礿是个恐女症患者,是没法向那女人下手的。我一咬牙,作出一副壮士断腕的表情接过云礿递来的匕首,走到锦被前,深呼吸一口朝被子捅去。然而刚下刀子我便意识到不对劲了。我把下刀子,掀开被子一看,里面横躺着两个细麻袋。我惊恐地望向云礿,他却并未表现出多大的惊讶,只是双手一摊,无奈道:“凉了。”我深呼吸几口,强忍住将那把匕首往云礿胸口扎的冲动,颤抖着声音问:“现在怎么办?”他一指门口:“先出去吧,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云礿行事向来无往不利,现下情况紧急,我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我跟着他走出去,果然见帐子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起来,而大祭司和梅良信就站在众人前面。“你也有落到我手上的一天?”梅良信挑了挑眉,话语中颇有挑衅的意味。云礿只轻笑一声,并不回答他,而是握紧了我的手低声道:“没事,至少我定会护你周全。”我一咬牙,回握住他的手,决然道:“你若不走,我定也不独活。”梅良信似乎很看不惯这等煽情的场面,冷冷地打断道:“看来你们是要做一对亡命鸳鸯了,那我便成全你们!”说罢便缓缓抬起一只手,似乎只要一声令下,那些士兵便会冲上来将我们撕成碎片。“慢着,”云礿冷静地盯着梅良信,语气中的温度也缓缓降了下来,他的眼神仿佛一把刀,将梅良信钉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梅良信,是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你真只靠这些残兵败将就能拿下我?就算我今天真死在这儿,你觉得你手下那帮废物还能有几个完整的?”梅良信脸色阴沉下来:“死到临头还嘴硬……”可一旁却忽然传来一个有些尖锐的女声:“梅良信,不要轻举妄动。”那藏在宽大斗篷中的祭司先前一直没说话,脸也遮得严严实实的,存在感极其微弱,直到她发声我才想起还有这么个人的存在。梅良信脸色阴一阵晴一阵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