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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原定的行程就这样结束,回去的时候仲庆似乎心事重重,唐时跟邱艾乾都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不敢多问。下午的时候从前山山门过去的时候,唐时跟邱艾乾竟然都被叫住了,那名登记的弟子告诉他们,掌门要见他们。唐时跟邱艾乾都是齐齐一惊,问道:“掌门要见我们?”那登记弟子也是一头雾水,答道:“两个时辰之间,有个穿白僧衣的和尚来拜访,才刚刚到山门,掌门就下来迎接了,我看着那和尚长得倒是好看,不过是个秃瓢。他跟掌门说了几句话,我也没听清楚,之后掌门说等菜园的那两个回来之后,通知去见他。你们是做了什么错事吗?”在听到“白僧衣的和尚”这句话的时候,唐时知道事情不妙了,他跟邱艾乾对望了一眼,齐齐看到对方眼中的忌惮和疑惑。仲庆还不明白,“你们两个到底在我不在的时候干了什么事情了?我可告诉你们,你们做了什么事情都与我无关的,掌门找你们的时候,记得把舌头给我伸直了!”邱艾乾跟唐时这时候哪里还有心思跟仲庆计较?直接无视了他的话。之后有人上来对他俩说:“你们两个,跟我来,去见掌门。”唐时只觉得有些心跳加速——不是激动的,吓的。早上出客栈的时候,他们可是知道那客栈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本来以为不趟浑水,就这样过去了,没有想到——这浑水他妈还找上门来了。前面引路的青衣小童乃是掌门身边伺候的,一路上话也不说一句,唐时两个人也不好打听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不过在看到走的路线之后,邱艾乾终于还是大着胆子问了一句:“这位师兄,不知道我们这是去——”“沧海堂。”那青衣小童言简意赅,也没介意年纪比自己大的邱艾乾喊自己师兄的事情。修真界本来就是以实力为尊,邱艾乾这个练气五层的,喊他“师兄”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唐时在听到“沧海堂”的时候就有些呼吸不过来了,沧海堂是整个天海山最尊贵的地方,乃是正殿。九十九级台阶,阶阶向上。唐时跟邱艾乾心里也都是七上八下,刚刚到大殿外面,便听见了里面的说话声。“清虚掌门言重了,因小事叨扰贵门,小僧心中愧疚,只因青钢剑侠之死关系巨大,所以不得不打扰一趟,还望掌门包涵。”“小师父不必愧疚,小自在天乃是贫道等仰视之所在,怎敢轻慢?”“掌门,唐时、邱艾乾二人已带到。”那青衣小童走进殿内通报。清虚道人转过脸,一挥手:“二人进来。”于是唐时与邱艾乾走入殿中,头也不敢抬,先跪下来行礼:“弟子拜见掌门。”等到清虚道人让他们起来,两个人才敢站起来。这个时候,唐时抬眼一瞥,果然看到那白僧衣的是非坐在左边那一溜圈椅最上面的一把椅子上,还是不紧不慢地拨着佛珠,一派安然。第23章冲突爆发是非乃是小自在天这一代内门弟子之中最为出色的一个,年纪轻轻就已经是金丹期修为,佛法精深,天赋极高。这一次出小自在天,一是为历练,二是为与灵枢大陆道修商议最近一次小荒十八境之事,三则是为神元上师渡劫失败而向大陆打听消息。青钢剑侠便是那客栈掌柜的以前的名号,因曾为小自在天佛修所救,因而在回到灵枢大陆之后,充当着线人的角色。是非出小自在天之前,师尊曾告诉他,刚刚从海上来,久未了解灵枢大陆的情况,可以找青钢剑侠略悉一二,别的事情也可以问问,毕竟青钢剑侠修为不高,但消息来源很是广泛,神元渡劫失败一事疑点尚多。在客栈仅仅是刚刚与青钢剑侠一叙,次日起来便见他遭了毒手——是非的这一趟行程,从一开始就是不顺利的。他昨夜回房之时见到唐时,早晨本是想要问问他是不是见到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不想唐时与邱艾乾二人明哲保身,走得极快。正巧到了东山天海山的地头上,是非便直接叩山门来拜访了。小自在天,毕竟是非同凡响的。所以此刻,是非不过是想询问一下两个人情况而已。唐时隐约猜到了这一个环节,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为了追查凶手,这个是非竟然会跑到天海山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来。他还在进行脑补,不想这时候掌门又说话了。“是非小师父,这二人已经带到,你且问上一问。”清虚道人看上去真是和颜悦色极了。唐时只在上次入门仪式上远远瞧过这清虚道人一眼,当时还看不清脸,如今是有了看清楚的机会,却没那胆子去看清楚。清虚道人已经发话了,是非也就顺势说道:“小僧不过问询一二,还请二位不要见怪。”邱艾乾跟唐时都有些尴尬,看着是非彬彬有礼,他们也只能还礼,嘴上还道:“不见怪,不见怪。”“昨夜二位也投宿客栈,半夜可曾出过房门?”是非那声音,清泉一样缓缓地流出来,有一种让人格外舒心的感觉。他手中有轻微的响声,是那不知道什么材质的佛珠在他拨动之下的轻轻撞击声。唐时昨夜曾经与他遇到,自然是出过的。所以这个时候,邱艾乾摇头,可是唐时只能硬着头皮点头。“昨夜我出去过。”“这一位是唐师弟吧?昨夜曾与师弟在门外遇见,其实小僧此来便是为了问这一事的。”是非竟然知道他姓唐,看样子是有备而来,他微微一笑,“昨夜唐师弟出门,到过何处?”唐时回忆了一下,说道:“下楼之后去柜台那边要了一壶酒,提着上楼,在栏杆那里喝完就上去了。”“可是雪色白瓷的长颈酒壶?”是非并没有介意唐时话语之中的犹豫,转而问了这么一句。“的确是。”可是是非是怎么知道的?唐时有些疑惑,下意识地抬头就看向了是非。这时候,是非反而没说话了,垂目许久,那嘴唇微抿,似乎考虑了一会儿才道:“你在二楼栏杆处喝酒,酒壶却碎在楼下。”楼下?碎?唐时一愣,“我只放到栏杆上,并未摔碎啊。”是非的目光,忽然就转到了他的脸上,甚至与他对视,四目相接,唐时的乃是疑惑,而是非的则是一种探究。只不过是非的目光隐藏得比较好,并不让人觉得冒犯。他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