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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时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只不过,现在被莲花围绕着的,只有一个蛇头!唐时下意识地便回头一望,同时并指如刀,便要朝自己背后的忽然出现的那东西切出去,不想已经迟了,这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他们的身后,甚至就在光罩里面。眼前这条蛇只有一个头,只不过只有手臂粗细,行动极为迅速,在唐时转身回护的时候,就已经直接化作了一道闪电,将那两枚尖牙陷入了唐时的脖颈边。唐时只觉得眼前一黑,脖颈边一阵刺痛,之后却见一道残影从自己的眼前闪过,那蛇便已经被是非一指断为两截,落入了水中。“唐时师弟?”是非顾不上前面,只回头看唐时,手指在他脖颈之间伤处连点,发现并没有多少毒液被注入,这才放下了心。唐时只是觉得自己眼前有些发晕,东西都变成了重影,成了两个,在他眼前晃悠,他差点没站住,还是是非扶了他一把,才没让他一下栽倒在地。耳边有无数爆裂的声音,唐时转过头去看,只见到之前飞出去的那些莲花已经瞬间全部炸开,满世界都是金色的花瓣,这金光似乎有奇怪的效果,竟然隐约映得他们头顶有一片辉煌的光彩来。看着他们头上洞窟顶部那已经被映成了金色的“卐”字,唐时只觉得是自己出现了幻觉,竟然瞧见这东西缓缓地转动了起来,这玩意儿竟然还会转?是非手指已经点住了他的脖颈,将里面少量的毒液逼了出来,才放下心,一看唐时抬头在看上面,他也抬起了头。这一刻,身边还有无数飞舞炸裂的莲花花瓣,金色的细芒四下里浮动,他们站在最中间的这一座莲台上,像是被金光包围了一般,那双头巨蟒似乎已经消失了影踪,再也看不见影子,满世界,只有这无边的金光。是非抬头看着那头顶的金色印记,便觉得自己眼底有什么刺痛起来,无数的金色小字从头顶的“卐”字印周围浮现起出来,震撼着他的心神。这一刻,有无数的画面从是非的眼前飞闪而过,他沉浸入那个世界之中,竟然盘坐下来,双掌合十,两眼一瞌,身周隐约有莲花的香息,又像是之前唐时拿出来的千佛香,那种浅淡但是沁人心脾的味道。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一叶一如来,一砂一极乐,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净。是非忽然就陷入了一种顿悟的境界里。来到小荒十八境之所见所闻所感,皆一一浮上心头来,他唇边挂了一抹浅笑,淡紫色的嘴唇微微弯着,一片出尘的柔和。只不过,唐时就不那么清净了,他坐在莲台上,眼前还是有些模糊,虽然他自己也知道毒液应该已经被清干净,留下来的绝对不会损伤性命,可这个时候看着周围的景象,他顿时有一种飘飘渺渺不似在人间的感觉。他抬手压住自己脖子上的伤口,并没有流血,只有两点小孔,是那尖牙留下来的。唐时觉得这伤口似乎在烧灼一般,并且这烧灼的感觉越加剧烈起来,向着他全身别的地方蔓延开了。这情况有些不对。唐时几乎是一瞬间感觉出了异样。蛇性喜yin,这双头蛇能是什么好东西?他顿时觉得嘴里发苦,一咬自己的舌尖,便清醒了几分,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摇摇晃晃。唐时也抬头看着上面的众多金色的符号,却越看越晕,转脸便瞧见是非静坐于莲台之上,身下一朵金莲缓缓绽放。他口中似乎呢喃念诵着什么经文,猜想也是佛门之中那些和尚常常念着的,反正唐时是什么也听不清。看样子,人家正在千载难逢的一次顿悟之中,唐时也不好去打扰。他本欲离开此地,却发现自己体内的灵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枯竭掉了,那灼热一烧开了,向着他全身蔓延出去,他总觉得自己要是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会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来。脚步蹒跚的唐时,本来是不想过去的,只是没有想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便已经站住了。他再次打量是非。唐时曾问:小自在天的和尚都跟你一样好看吗?是非则答:不是。那个时候唐时觉得有趣,可是现在看着闭着眼睛的是非,只觉得这人面如冠玉,他抬起自己的手掌看了一眼,也不知道为什么,着了魔一般走过去,抬手碰了碰是非的脸。是非乃是修佛之人,清心寡欲,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温凉气息,与此刻浑身燥热的唐时不同。唐时眼前已经开始出现幻象,便只觉得自己眼前有两条蛇在这莲台之上纠缠,相互缠绕交聚,而此刻,他便站在这莲台之上。是非的顿悟,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刻。他完全没觉出外界的异样来,手指结印,便是拈花指,而后有隐约的光芒在他手指之间流动,他口中喃喃,却是:“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此乃上的经文,是非本是身具慧根之人,不过只是其中一种,天下佛法万般,不同的经文对佛之一字,有不同的理解,何为真,何为假?至今没有人能够明白。他手指指印连结,便像是一道道残影,飞花落叶一样美妙。唐时的目光,忍不住地落到了他的手指上,同时只觉得身体被烧灼的感觉加剧了,口干舌燥,又觉得心里像是什么在sao动,他几乎没站稳。眼前是非的面容,一下就变了,幻象又出现在他眼前。之前被是非一指断成两截的红蛇,变大了,与之前那黑蛇交缠在一起,像是攀附着那黑蛇,与之交尾,并且随着黑蛇的耸动而扭曲,那深红色的信子在吞吐伸缩之间,竟然带了无边的艳色。唐时伸手压住了自己脖颈上的伤口,却已经在这一刻迷失了神智。吞吐的蛇信,艳红着,像是在引诱什么一般,一下便化作了眼前是非那开合的薄唇。唐时走到了是非的身前,俯身下来,修长的手指一点是非那淡紫色的嘴唇,竟然“呵”了一声,怕是他此刻还未意识到自己已经因为蛇信之上带着的yin毒而迷失。是非能够感知到唐时的动作,只不过现在正在参悟的关键时刻,又如何能动?那guntang的手指从他的嘴唇上滑过,转而落向了是非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