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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吧——”唐时拿到了那一页纸,也没去看旁人,想也不想便直接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名字,他的速度是最快的,写完了便交给了苏杭道。苏杭道是不担心洗墨阁这边出现什么问题的,便直接一亮那纸条,众人顿时大笑起来,“果然是啊。”白钰忽然之间朝着宋祁欣伸出手:“你赌输了,给我灵石。”宋祁欣亲昵地一搭白钰的肩膀,便一笑,道:“我赌的也是小师妹,是你自己抢先押注了的,难道你这是要反悔吗?”她一转身,便要去叫杜霜天来主持公道。这些人,来到北山一趟,竟然似乎沾染了北山这边什么事儿都要赌一赌的习气,竟然连这个都赌。唐时忽然后悔写了应雨的名字,他应该直接写个别人的名字,自己再瞧坐庄,这不是能赚一笔?说起来,唐时想起自己之前那一战的赌注了,现在赌资已经翻了三倍,只怕又有好处了。若是最后这一人尊之战,他赢了,便是三十万到手。不说是别的,即便是为了这三十万自己也要赢啊。胜过了夏妄,唐时就有三十万灵石,输了自己那一万灵石就打了水漂了。唐时只要一想到,就隐隐约约有几分rou疼的感觉,他咬了咬自己的手指,却忽然之间尝到了几分血腥气,一看指甲缝里,便发现了那隐约的血迹,于是一皱眉,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便不说话了。应雨还没从这从天而降的巨大惊吓之中回过神来,便听到众人拿这样的事儿当赌注的种种玩笑话,便脑门儿上蹦出青筋来:“欺负山!”“问山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唐时悠然地窜改了这么一句,就转过身去摸应雨的头,一副大哥大的样子,道:“乖,好歹你还是一座山,到了独尊台上,周围还有九座山,到时候有你,只要一喊旁边那几座山,一借势,谁还能打得过你啊。”应雨怒:“不是那样的!我们山打架跟你们不一样的。”唐时抬手压了压,示意应雨小声一些,便道:“好了,你这样打不死的山,去吸引一下火力也好的,到时候让夏妄打你,我们去打别人,这样也能赢的。”众人:“……”你敢不敢再无耻一点?即便小师妹是一座山,可也不该这样用啊!看上去人家还是娇滴滴的一个小姑娘好么?!应雨简直被打击到了,唐时的话像是刀剑一样直接插到她脑门儿上,就流出了一道道鲜血。“六……师……兄……”“乖,师兄知道自己很帅,你就不要喊我了嘛。”唐时笑眯眯,之后说出了一句让应雨再也不敢多嘴的话,“再多说一句我就让和尚把你做掉。”一比手势,便抹了抹自己的脖子,唐时当真是和善无比的。和!善!无!比!应雨连忙改口道:“六师兄的话一定是正确的!”……尼玛的敢不敢不这么狗腿?!还有为什么唐时一说和尚,尼玛你就吓成这样?唐时其实不过是开个玩笑,应雨当初被死和尚用术法净化过,现在还有心理阴影吧。他转过身,看着别的门派的情况。周雍这边选了路玄鸣,祝恒这边却选了李自知。路玄鸣的战斗力是一等一的,选他没错;只不过这李自知,却并非是战力比较足的,他算是在智计比较足的。现在他们这六个人的配置也算是不错了,唐时精于算计,可是在武力上的优势更为突出,说防御又有应雨,这姑娘在个人战的时候就如此惊艳,若是参加了团战,那效果不要太好。除了唐时的武力之外,还有周雍,路玄鸣,祝恒,都是武力见长。同时唐时与李自知可以协调全局。总的来看,这六个人竟然选得意外地合适。这边他们排定了一下计划,原以为长老们会跟他们说什么,可是最终什么也没说。天阳道人只是道:“团战乃是在四方台上的,千万丈高的四方台,在你们战斗的时候会缓缓下沉。抽签分两场,东南西北对抽,我们还不知道能抽到哪一边。四进了二,再看能不能下去吧。”以前每年都是最后一场遇到北山,也是回回落败,当了万年的老二,可把众人郁闷了个惨。他们说了,现在排布阵势什么的完全没必要,团战之中每个人都是有作用的,用阵法限制死了是最愚蠢的行为。他们离开了大堂,回去歇了一夜,第二日天明便向着九山环绕之中的独尊台而去。唐时走在南山诸人的最前面,这完好无损的模样,让不少人都有些诧异,看着唐时倒是比之前更加深邃了,更要紧的是——这厮又恢复了。好啊,又是一场大战啊。四方台会一人尊之战,便要从今天开启了。重新从那九山两山夹缝之间的通道过去的时候,唐时刻意停下来,手一指前面那石板上的规则,指着第三条,问道:“我一直在想,若是违反了这第三条,会有什么后果。”“上面不是写了吗?杀无赦。”白钰觉得唐时问得奇怪,可是看清楚了唐时脸上那奇怪的表情之后,又不知道为什么心惊了一回,“你……”唐时回头一笑,却道:“三师兄你莫要想多了,不过是问一句而已。忽然觉得这四方台会,处处都是古怪啊。”四方台会为什么成为大荒都要重视的一场盛会?仅仅是因为能选拔人才吗?多少种方式不能选,偏偏是四方台……更要紧的是,大荒之中的修士都不能控制四方台的浮起和沉落,那么四方台本身似乎便是超脱的。只不过,承载四方台的这独尊台,却是当初横剑派的大能修士一剑削出来的……独尊台出现的时间远远不及四方台存在的时间,这之间便有了一个矛盾点。唐时又看了上面的规则一眼,则一,则二,则三,三个杀无赦,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无赦——唐时真的很想试试。他曾经逆天违反自己发过的誓,在小荒十八境的苦海无边境里杀了正气宗的修士。抬起自己的手掌,看着那新长出来的皮肤,唐时舌头在口腔之中滑动了一下,便用舌尖抵了抵自己的犬齿,又将手掌放下,便道:“我们走吧。”离开这写着规则的石板,唐时却忽然之间再次停住脚步,这一回终于有了那种心惊rou跳的感觉。他曾无数次从这石板前面经过,可只有第一次有过那种难以言说的奇怪感觉,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