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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驼背的站到了角落处,还白白得了几个不屑又鄙夷的眼神。他阴甲在阴家的这些弟子面前,是连一条狗都不如。他却知道,获得这样的待遇不是因为他的资质问题。像阴文符的嫡亲meimei,阴文灵,在阴家主母生她的那个夜晚,阴家却遭到了一个另一个不小的家族的暗算。导致阴家主母难产致死。而阴文灵,硬生生的断了修仙的路。这一生只能如同一个凡人一般,拥有极短的寿命,也无法像其余女修一般容颜永驻。但是阴文灵却获得了阴家上下的一致疼爱。阴家家主,他的父亲。认为既然如此,不若将阴文灵送往凡界。既然不能修仙,那么就让她做凡界最尊贵的女人。他们也的确做到了。阴甲低着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不过一名二十六岁的青年,佝偻着站在墙角的模样就如同一名老翁一般。阴甲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脑中却在不断的演算。一遍遍的推翻,建立,再验证。得出的结论是,不该改道。这条道是最危险的一条。阴文符肯定是想对方连夜袭阴家的事都做的这样悄无声息,那么就一定是在阴家有暗探。那么那条密道,对方也一定知道。所以才会突然换道。而官道,既然是官道,自然毫无隐蔽性。对于像他们现在乘坐的豪华飞舟来说,是很大的威胁。若是对方有重型弩,或者对方有足够的剑修……劫持下飞舟也不是什么问题。阴文符是觉得对方不会想到他如此兵行险招。但是……真的不会想到吗?阴甲眉毛皱在一起。满是担忧。一片茂密的森林之中,一批人有条不紊的在地上摆放阵法。个个身上还有没有褪去的杀伐之气,甚至有的是满身血腥味的。幸而是黑衣。扈骆摆弄着手上的材料,冷冰冰的目光转向方恪。所有人都各司其职,苦兮兮的摆弄着他们并不顺手的复杂的阵法。他们这一批人那个对阵法都是一知半解的。却硬生生被叶于时逼得无比熟练。五品的阵法,别说他们这些剑修了,就是门派之中的普通阵法师都不能说完全摸透了。要是让人知道他们这些人在两柱香的时间完成一个五品阵法,估计又会闹翻天。扈骆想起他们被叶于时要求的‘死记硬背’的经历,不由全身一寒。看向方恪的目光愈发愤愤不平了。差别待遇啊,不公平。唯独方恪一人不用绘制这让人头昏眼花,灵气不稳的法阵。方恪看着叶于时的布置,眼睛闪闪发亮。这个法阵一布置出来,啧。简直是天罗地网。此阵名为【剑八阵】也是有赫赫凶名在外的一个阵法,百分之百的杀阵。所谓剑八,就是布置此剑阵,需要八名剑修压住剑阵的八个方位。压阵的剑修越强,阵法越强。今天的行动,他也就是对付那元婴期修士的时候帮了点小忙。其余时候完全是闲置的。不是他乐意闲置,而是这二十几人之间的配合,若是贸贸然插一脚进去,反而配合不上。注意到了扈骆的目光。方恪看了过去。扈骆此时哪里还有门派中之中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模样。剑背在背上,半蹲在地上布置阵角。眼神有些冷,但是这种冷……怎么他看起来是有些哀怨呢方恪瞄了一眼,地上他光看着就觉得异常头痛的密密麻麻阵角,默默的移开了视线。转回叶于时身上。叶于时也在布置这什么,但比起其余人虽然熟练快速但没有灵性的动作,他布置阵法的时候,就如同整个人融入了阵法。动作如同行云流水,“等会,你来压中阵。”叶于时头也未抬,淡淡道“太阿剑意霸道非常用来压阵是再好不过。”中阵,就是阵眼所在的位置。非常重要。方恪点了点头的同时,感觉到了许多道目光投注到了他身上。不论是让方恪来压阵的这个决定或者是叶于时说的太阿剑意,都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的一颗石子。虽然大家都明白叶于时将方恪带来参与这个行动,就证明了方恪的实力和可信赖性。但是,实力嘛,打过之后才可以说服不服。一时间好几道跃跃欲试的目光落在了方恪身上。这时候扈骆倒是专心的摆弄起来手中的材料,他已经和方恪约好了一站,至于其他人么,被杀杀锐气也是好的。只要他们不和他在不恰当的时候抢对手,他表示无所谓。扈骆想起那阴家人所说的,阴文符身边有五个元婴期修士。元婴啊,扈骆眼中战意满满。同时眼中闪过一丝血色。之前那场厮杀,已经将所有人的凶性都杀出来了。其实他很少参与这种行动,比起这样的配合站,他更喜欢单打独斗。“真的有五个元婴?”扈骆眼底的兴奋越来越掩饰不住,忍不住凑到了叶于时身旁,其余人也凑了过来,个个不但没有担心,反而显得有些迫不及待。叶于时停了下来,笑着将所有人扫了一眼:“我不是带你们来送死的。”真是杀了元婴之后就把元婴期修士不当盘菜了?在叶于时凉凉的目光之下,几个人弱弱的移开了视线。其中一个瘦高个道:“是哈,是哈,五个元婴啊,在加阴文符,那咱们今儿个就不是来试剑的了,纯粹是活久了没事来送死的。”“哟,竹竿你奶奶个熊,胆子忒小。元婴算什么,还不是被咱叶师兄轻轻松松干掉了。”这时一名长相俊美斯文的修士道,还用力拍了拍那名叫竹竿的人的背。将竹竿拍的是一个踉跄。“这次,应该是太行有人要动阴家,咱们是来截胡的。估计那五个元婴里面得有两三个太行的人。到时候,咱们要动他阴文符,那太行的人不帮着咱们落井下石就算好了,又怎么可能会帮着阴文符呢?太行派可不就是要阴文符死么。叶师兄,是这样吧?”一个笑容灿烂的修士凑了过来,道。叶于时点点头。“奶奶个熊,小白脸你又卖弄你的情报是不是。”说话间,几人视线却都不由在方恪身上扫视着,几人还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方恪摸了摸下巴。以后他应该是不会少了切磋的人。随着时间的流逝,阴甲愈发不安,手心的冷汗已经让整个手都湿乎乎黏腻腻的。已经快要到阴山了。但是这种不安反而更加强烈。前方是一片茂密的树林,从半空中往下看,全被茂密的枝叶挡住,什么也也看不清。阴甲却觉得那翠绿的森林中有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随时会扑上来将他们咬杀。阴文符眼角扫了扫阴甲,颇有些看不上的别开了头。废物。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这片树林也到了尽头。远处熟悉的阴山山脉就在眼前。阴甲一直提着的心略微松了松。只是他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