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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确定。真的不确定。叶于时沉默了片刻,他的脸却挨得极近。吐息的声音,异常清晰。“方师弟,我很疑惑。”叶于时道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迟疑。方恪一愣,叶于时从来没有用过这种语气说过话。他一直是从容淡然或者一针见血。什么时候会这样迟疑过?“啊?疑惑什么?”这时候玄蓉的声音却传了进来。“你来做什么?”依旧是带着一股子蛮横傲慢态度的口气。“蓉儿。”玄极制止了玄蓉,然后道“钵千大师请,小女无礼大师莫要介意。”随后进来的人倒是让方恪和叶于时两人都不由微微挑了挑眉,是尘否。尘否跟在钵千大师的身后进来,显然刚才玄蓉就是对着尘否发难。叶于时让方恪靠床坐起后,便与钵千见了礼。然后道:“晚辈就先告辞了。”说着叶于时便微微一笑回头看了方恪一眼便走了出去。方恪张张嘴,突然有些懊恼起来。叶于时在疑惑什么?这些人未免来的太不是时候了吧?他有种预感,叶于时的疑惑或许可以解开他的疑惑?但是已经被打断了。方恪对着钵千礼貌一笑。钵千并不高,有些微胖面容可亲,手上拿着一串佛珠。最重要的是他是方恪见过的眼神最平和的人,这种平和和他的平和又不同。钵千的平和透着几分世外高人的味道,好似已经看破红尘心如止水。完全看不出他会是尘否的师父。尘否落后钵千半步,一身黑色的僧袍,右手看起来完好无损已经接了回去只是垂在身旁透着淡淡的青色。那双眼睛从进门起就钉在方恪身上一般。就如同饿狼一般凶恶的眼神,仿佛他随时都会扑上来撕碎方恪。“罗小友伤势如何?孽徒出手不知分寸。”钵千微微一笑。“已经无碍。”方恪笑道。钵千见此也不在多言,而是回头看向尘否。他看向尘否的眼神很慈爱……很包容。就如同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尘否直接上前一步道:“我要跟着你。”“跟着我?”方恪疑惑的反问。“对,直到我打败你。”尘否道。“你要跟着我,直到你打败我?”方恪眨眨眼道:“为什么?”“这场比试我输得心服口服。所以我要打败你。”尘否很是认真的道。这是什么逻辑?方恪看向钵千大师。对方却只是笑了笑,显然是不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情。而显然他早已知道尘否要做什么而且已经认同。不然他也不会过来。方恪想了想道:“那如果我不让你跟呢?”“你阻止不了我。”尘否道,语气很是认真。“喂,你这人什么意思啊?你以为你想跟我们就会让你跟吗?”玄蓉双手抱胸,很是不耐的道。在她看来这尘否和他们的关系就应该是水火不容的敌对关系,而这尘否要跟着他们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她在观试台上虽然受了一些影响,但最后那一段她可是清清楚楚的看见了。这个尘否的行为简直是令人发指。像野兽一般的斗法方式,玄蓉死死的瞪着尘否的手,那成爪的手简直快成为她的噩梦。他是将方恪的左腿一节一节的硬生生掐断的。若不是方恪那一剑将他的手削断的及时,那被掐碎的就不是肩部了而是掐断脖子。玄蓉的话,尘否就如同没有听见一般,只是直直的看着方恪。玄蓉见此,几乎气得跳脚。“我阻止不了你,但是我可以躲着你。我可以让你永远找不到我。”方恪微微偏头,笑眯眯的道。“条件。让我跟着你的条件。”尘否道,那双眼中似乎写着了然,又好似不论方恪提出什么条件他都会答应。钵千转动佛珠的手顿了顿。然后继续若无其事的继续转动佛珠。“很简单,给灵石。跟一天一万灵石,很便宜吧?”方恪笑的眉眼弯弯。玄蓉顿时呆了,不止她,可以说这房间里除了方恪以外的人都呆了。尘否沉默了许久似乎有些颓丧的道:“我没有这么多灵石。”“那你有多少?”方恪眉梢一动问道。又是一阵沉默,尘否似乎是在认真的计算他手上的灵石到底有多少。“我的埙,四品灵器。一艘二品,足以容纳二十人的飞舟。这两样不可以给你。其余的一把三品匕首……还有五万一千二百五十一块标准灵石。总计十一万灵石。”“十一天你可以打败我吗?”方恪问道。尘否思索了一会儿道:“我试试。”说着尘否便将从身上取了绣着古刹寺式样的储物袋递给了方恪。玄蓉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现在已经觉得尘否没有那么可恨了,反而有些可怜。而钵千面上不显,但是他刚刚的心经却是念错了。他想他同意尘否要跟着方恪的请求是不是错了?这一下子,尘否二十多年的家底就空了。是的,这就是尘否二十多年所有的资产。佛修本来就倡导苦修不借外力,而尘否的性子对于这些看得更是淡然。在寺中,尘否是他的入门弟子自然是什么都不缺,基本没有什么需要使用灵石的地方。没想到这一下子,就……顿时钵千看着笑眯眯的方恪不由在心底默念道,他还是修为不到家。钱财乃身外之物,身外之物……只要没有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他就放心了。若是方恪让尘否替他做什么事,或者给他卖命。尘否只怕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就会答应了。钵千暗叹。他唯一的入门弟子,手上有古刹寺十分分之一的佛修力量。古刹寺十分之一的力量已经很了不得了。而这力量还是完完全全由尘否支配的。这一点对方难道真的不动心?这边方恪很满意有人给他送灵石。那边叶于时刚走到昆仑派的住宿处,就看见已经等候多时的扈骆。“你今天行动似乎比这里还快。”扈骆指了指脑袋道。叶于时不语。“走吧,去喝一杯?”扈骆表情依旧冷肃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但说话的口气却是带着暖意的。他们是十余年的朋友了,是手足。清冷的月光下,两人坐在寒风阵阵的凉亭之中。扈骆无奈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灵酒还有叶于时面前的灵茶。这人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执着的可怕。不论对人还是对事,认定什么就是什么。他们的喝一杯,永远是他喝灵酒叶于时喝茶。“我很久没有看见你像今日那般了。第一次看见你这样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抢我馒头,你也是今天这个表情按着我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