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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一下子就仿佛沁入了冰寒的水中。若是方恪死了……将会怎样?孔渝青打了个冷颤,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一道道身影扑向方恪和萧云溢。他们想要阻止这件事的发生。然而不过是被合体期修士的气劲之间弹开,被威势镇压。方恪知晓他这一剑已经是极限了。胸腔里撕拉撕拉的声音他已经听不到了,因为疼痛到早已麻木。他只感觉到手中剑重逾千斤。眼前几乎要由红转黑,全凭意志而已。他与萧云溢离的极近,因此几乎是瞬间两人的剑尖和指尖就碰触到了一起然而在这极致的痛苦之中,方恪却感到了一种极致的冷静。而极致的快动作,似乎没能快过方恪的思维。他忽而想到,若是他死了。叶于时该如何……光是如此想,他就感到某种尖锐的疼痛。师父,洛阳,彤彤…陈褚……昆仑中众人的模样一一在他眼前闪过。然而,就在剑尖与指尖碰触的这一刻!方恪眼前仿佛出现了许多跳跃的火焰,血红一般的火焰。这火焰挡在他的身前,火焰当中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个背影。一道身影瞬息之间挡在了他和萧云溢之间!萧云溢略有些诧异的扫了一眼挡在他身前幽幽燃烧的冰流焰,疯狂的火焰连成一片,仿佛要将生命都燃尽一般。就如同叶于时此时眼中的火焰一般,疯狂,冰冷。叶于时竟然在这种时候以一种燃烧自己体内所有灵力的方式,到了出窍中期!是了,他的境界早已超过了元婴。若想突破也不过是量的累积问题。他此时燃烧血脉中的每一丝生机和灵力,竟然在短短几瞬之间就提升到了出窍中期。果然是千年难得的天才。叶于时挡在方恪身前,面色苍白如雪,浑身洁净没有一丝血迹因为他的血都被用作了墨。方恪忽然仿佛感觉到什么,心底涌现一阵巨大的恐慌。他看着那道模糊的身影,声音嘶哑的道:“于时…”叶于时听到了,却没有回头。他只是极平静极冷漠的看着萧云溢。脑中忽而想起那日他说的话。“那么我愿意为你舍弃千万年的寿命吗?我愿意。”轰,冰流焰猛然蹿高十几米将萧云溢和方恪包裹在其中。天空之中气温骤降,冰寒刺骨。叶于时整个人都仿佛在燃烧,他的眉梢,头发都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他在透支自己。他与萧云溢的衣角,都悄悄的染上了霜色。特别是在萧云溢的胸口伤口处,忽然流出了鲜红的血液。作者有话要说: 是引用的大同章。写的额…【捂脸】我尽力了。许多东西我也是这些天才找的资料和书来看的,看了许多结果把自己搞的好纠结。比如什么是真正的平等啊……社会主义阶段等等。看的自己都发晕了。发现写出来会十分繁琐且没有定论。啊,我是理科生。【喂!理科生咋了?哦,作者为自己找借口而已,请无视。】写的十分浅薄,大家谅解一下,哈哈。第245章高山流水【二】然而此时,无人在意。所有人眼中只有一道燃烧的身影。方恪双眼通红,伸手欲要抓住那道身影,阻止他,阻止他!方恪脑中只有这三个字。然而一只白皙的手按在他的手腕上。“方恪。迟了,不要让叶师弟的努力白费。”萧昌秋如此道。然而方恪此时什么都听不见。他只是挣扎着,几乎疯狂的看向那道身影。他的眼前已经越来越模糊了,他的眼前只有那一片跳动的火焰,但身影却是瞧不见了。萧昌秋和孔渝青两人合力才堪堪拉回方恪。萧昌秋看了一眼空中现出的密密麻麻的符文形成将萧云溢困于其中的禁制。又想起方才叶于时看向她的眼神。她低头看着方恪,方恪眼眶之中缓缓流出血红的液体。萧昌秋僵住了一刻,然后用衣袖轻轻的将这不知是血还是泪的液体拭去。她闭了闭眼,向来冰冷的脸上竟也现出了不忍之色。叶于时这禁制想来所有人都万分眼熟,因为这和分割了三大陆的禁制是如出一辙。萧云溢困于其中,一时竟然也不得脱身。然而这是叶于时…燃烧体内所有血液以及寿元才做到的。“送方恪走。”萧昌秋对孔渝青道,她朝王洛阳等人一一看去。“先乘飞舟到最近的传送阵。一定要保证方恪安全回派。”“这里交给我。”萧昌秋面色一肃,又变成那位冷冰冰的却让所有人信服的大统领。叶于时能拖多久呢?“是。”王洛阳几人颔首。王洛阳扶住方恪的肩。他低低的唤了一句:“师父。”而方恪一双血红的眼,死死的盯着眼前某一处。孔渝青几乎压制不住他。“师父。”王洛阳的声音带着哽咽几乎泣不成声。“师父……别这样。您不是教过我们吗?留的青山在……”方恪终于侧头看了王洛阳一眼,他眼底一片血红。却出人意料的冷静的道:“别哭。扶我站起来。”只是他的声音很难听这大概是因为他的咽喉也受了伤的缘故。“萧师姐,尽快修复太安城的阵法。洛阳,将消息传给各军。命其按照原计划攻打南陵,你的人也可以动一动。给朱式宇去一封信,我把维法堂交给他了,你让他自己看着办。……赫连十九……”方恪有条不絮的冷静的下达一道道命令。王洛阳等人劝阻的话早已不知忘到何处,只记得一个个的记住命令然后立马去实施。原本惶惶然的众人现下也都冷静下来,就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只是已经集结阵法的萧昌秋看了扶着王洛阳站的笔直的方恪一眼,眉头轻蹙而后又舒展。待王洛阳又欲开口时,方恪只是道:“不用再劝了。此地距离最近的传送阵也有半日的距离,若是萧云溢半日之内脱身我们依旧跑不了。而若是他半日之内无法脱身,我们的救兵也该到了。”但……叶于时,方恪阖了阖眼,心口一窒。王洛阳忽而一惊,扶着方恪的手又多用了几分力气才不至于扶不住。他摸着方恪的脉,才察觉方恪此时不过全靠一股意志撑着而已。“让我留在这儿。”方恪道。孔渝青不赞同的摇了摇头,他伸手要去拉方恪。王洛阳却扶着方恪避开了孔渝青的手道:“师父说的有理。”“走还有一线生机!”孔渝青道。王洛阳摇头道:“都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