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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遇袭用晚膳时,两人才齐齐出现在其他人面前。凭着紫玉那张大嘴巴,沈瑜第一时间知道了两人关系的进展。看到两人同时出现,可怜的军师顿时干咳一声。赫芸微笑着招呼两人坐下:“今晚是我亲自下厨,不合胃口的地方还请海涵。”单迹道:“哪里,得尝赫当家的手艺,实是三生有幸。”单迹就着冰冷的石凳坐下。虽然吧,腰是酸疼了一些,但这和他受过的伤相比,根本不值一提。他没动筷子,先向赫芸举起酒杯:“我敬赫当家一杯,感谢赫当家的救命之恩。此外,这些日子以来,叨扰了。”赫芸是何等聪明的女子,一点就透。她知道单迹这是在辞行了。她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又给自己和单迹再倒了一杯。“我也敬言教主一杯。感谢你帮我解放了澍沨。赫芸无法举全家之力相助,但你们若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提,只要是我帮得上的,定将有求必应。”单迹喝完了一杯酒,咋巴咋巴嘴,长吁一口气:“好酒,好酒。”赫芸一边起身给众人斟满了酒,一边自豪道:“当然,这可是赫家珍藏的百年老酒。一直被放在树底,受了天地精华,能不好喝吗?”斟好了酒,她站起身来,向所有人行了一个礼:“诸位,因为赫家的失职,让你们受了伤。我实在是心怀愧疚。我在这里,祝你们一路顺风。”云影一行人跟着喝完一杯酒。单迹刚放下酒杯,那杯子便给银长冰收了去。单迹扬眉表示抗议,银长冰便不动声色地在桌下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腰。单迹被疼痛一激,瞬间坐直。沈瑜坐在他们对面,这小动作没能逃出他的视线。军师大人再一次干咳一声,打开折扇,示意他们端正行为,注意影响。单迹夹了一筷子的菜进碗里,状若不经意地问:“赫当家之后打算怎么办?”赫芸知道他问的是哪方面,道:“自然是留在这里镇守赫家大宅。我身为赫家最后一任大当家,能再护得它一时是一时吧。神树虽死,但其气未散,至少在下一棵神树诞生之前,还能护得这名声。”沈瑜若有所思:“神树虽死,其气未散?”赫芸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愣了一下,才道:“是的。每一代神树都由上一代的种子产生,现在龙气不够,新种子无法形成,但神树的传承不能断,所以澍沨留下了一口气等待合适的时机孕育出下一代。”“说起来,神树死后,树灵也是要到地府去的吗?”赫芸嗤笑一声,不屑而悲伤:“树灵虽比我们这些术师厉害得多,但若要和那九重天上的神明比起来,也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说到底,人族在天地之间和蝼蚁是同等的存在。那些树灵,曾经也和我们一样身为人,或者是其他的生灵,你说,死后不归地府归哪里呢?无论是怎样辉煌的存在,只要一死,便什么都无法留下。”沈瑜长叹一口气:“是啊,哀吾生之须臾,叹吾力之微渺。看来,在这点上,赫当家真是我的知音。”这话题有些过于沉重了,单迹一下子插不上话。银长冰伸手捧起单迹的一绺头发,慢慢地放在手心梳理,幽幽地说:“蝼蚁又有何妨?蝼蚁既然活在这世上,就必有其存在的意义。我以前也不明白这个道理,直到有人对我说,我是特别的。其实蝼蚁也好,野草也好,万物都是独一无二的。既然独一无二,那就不是渺小的。像我这样的人都有活着的必要,你们这些术师有什么好纠结的?”他手上若有若无的热气随着动作轻抚过单迹的脸庞,单迹动了动喉咙,着魔似的对上他的目光。银长冰松开手,给单迹夹了一筷子的菜:“吃饭。”赫芸笑道:“长冰说得对。大家都吃起来吧。”几人收了沉重的思绪,开始愉快地享用起大餐来。单迹吃饱喝足,心里前所未有的轻快。他哼着小调回到屋里,准备关上门睡个昏天黑地,一个身影却就着他和门之间的间隙闪进了屋内。单迹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他抽抽嘴角:“我已经好了,不用您费心照顾。快回你房间去。”银长冰凑上来,替他关了门,然后环住他的腰:“哥哥,月黑风高的,我一个人睡会做噩梦。”单迹扒开他的手:“我说你正常一点。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银长冰一本正经地托着下巴深思:“准确来说并不是突然的。自从哥哥你从女帝的幻境里出来莫名其妙地冷落了我很久之后,我一看到哥哥你就变得特别弱智,特别黏人,而且有事没事就想撒娇。”单迹爬上床,冷笑道:“还挺有自知之明。”不过他还是靠床内侧躺下。银长冰嬉笑着滚上床:“所以这是一种病,银长冰版的相思病。”单迹一直觉得很奇怪,银长冰从未叫过他言越颐。这点既让他欣喜,又让他不安。欣喜的是,虽然名字只是代号,但他也不想银长冰对着别人的名字表白;不安的是,他怀疑银长冰多多少少知道了他不是真正的言越颐。“睡吧,明天要赶路呢。”单迹挥挥手,灭去了屋内的烛灯。第二天大早,几人就辞别了赫芸,向南域进发。南域是四域中最为诡秘的。因为处在海边,整个南域常年被大雾覆盖,如果不是在当地生活了很久的人,是肯定会迷路的。听说那雾里还有各式各样的魔兽。单迹走在路上,右眼皮不停地跳动着。不好的预感从未如此强烈,由此而生的畏惧感把他所有的神经调动至最敏感。自己在最前,银长冰和沈瑜并排在中间,紫玉在最后,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安全的队形,但不知道为什么,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并没有消失。“沈瑜,老师后来还有告诉过你什么吗?”沈瑜道:“除了隔两日便有的报平安,就没有什么了。”“那南域派出的队伍再无后续消息了吗?”“是啊,怎么了?”沈瑜把折扇放在手上转了起来,“我也有考虑过他们是来偷袭我们的,但是我们此番出行路线,除了我们四个、涵老、女帝、赫芸,就没别人了啊。现在全教上下都只知道您在外面而已啊。”“真正的聪明人不用别人告诉,也能猜到我的目的。”单迹骑马掉头,走到银长冰和沈瑜中间,把手搭在两人头上。“以吾之火,予汝守护。”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