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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身物件”与袭烟多方叮嘱的药瓶,悉数卷入身後打捆背好,随著领路的宫人尾随陆子疏而去。☆、(16鲜币)第五十章选妃风波第五十章 选妃风波皇帝允诺给陆子疏六部尚书中任一职位,这个风声早就在宫中盛传,文武百官们纷纷猜测著年轻有为的陆府世子会挑选位高权重的吏部或兵部权位。毕竟这两个官职,一个主管官员,一个主管军权,都是众官员趋之若鹜的好位置,炙手可热。可是陆子疏居然挑了六部中最清水衙门的礼部尚书,摆出不愿争权的姿态。这种姿态一做出,朝廷内外不少人暗暗松了口气。陆瑱佑本来就是边关驻守大将,他儿子若是还把持著宫中那两个要职之一,这两父子一旦有反心,只怕党同伐异起来,朝中动荡不说,这皇帝指不定还要换人来做。他没有那个要权的心就最好了。陆子疏其实不是不想要权,只是他的身体状况,暂时不允许他花费太多功夫在宫廷争斗上。他嗜睡严重,白日里赶早起来上朝,站在前列有时眼睛都睁不开。百官议事时,声音如果小一些,嗡嗡如苍蝇,他听著听著就会站在那里瞌睡过去,直到皇帝开声询问他的意见,才强打起精神应对。下了朝,跟一帮大老爷们挤得熙熙攘攘的出宫门,又会让他本来就反胃的状态更加不佳。陆子疏总是磨磨蹭蹭等到人散光了才动身,站得久了,腰酸得不行,一回到皇帝为他准备的别苑就直接瘫倒到凉椅上去。这种要死不活的状况,他能够勉强支撑住不要露馅已经很不容易,哪里还有心思管其他闲事。礼部尚书看起来比其他五部清闲,实则也有不少琐事要应对,皇帝又喜欢有事没事来找陆子疏。一来二去的,自家府邸回得少,在宫里居住的时日反而长了。晋息心起初还只是在别苑里等他,後来眼见著陆子疏精神一日不如一日,要麽渴睡得很,要麽在回返的路上不住停下干呕,脸色惨白的回来别苑,便无法再安然等在原地,直接到金銮殿外去接人。当然,这种举动只能是暗地里进行,不能给皇宫守卫察觉,否则就算他有十张嘴,也洗不脱非法潜入的刺客罪名。*****************这日到了下朝时分,百官们却久久没散,仍然聚集在金銮殿里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著什麽,隐约还有争吵声传来。晋息心盘膝坐在宫门旁一棵大树上,这里视野良好,能够从下朝的各色人群中迅速发现陆子疏的身影,两个多月来他已经轻车熟路,哪怕是坐在树上念诵经文都能面不改色。他把经文念完,睁眸看看,竟然还没有散朝。再看看天色,日头快移到正中,──商议什麽大事,要耗上一上午的时辰?僧人微微皱了眉,想著那有孕在身的人,站在殿中只怕很是受苦。他耐著性子又等了一刻锺功夫,比平时下朝时分已晚了一个时辰,殿门口依然不见有大臣走出来。晋息心从树上跃下,借著林荫隐蔽,闪身到殿门口去。只听得殿中传来陆子疏的声音:“此事上月已议定,宦官已从全国各地寻访到了适龄少女,初、复选业已结束。臣不过恳请皇上过目众佳丽的画卷罢了。”皇帝的声音则添了气恼:“陆子疏,你……你动作何必这麽快!”陆子疏道:“为充盈後宫,替皇上开枝散叶,是礼部重大职责之一。”皇帝道:“朕当日是说暂缓办理!”“皇上亦亲口答允此事由微臣及礼部cao办。”“你──!”百官们的窃语声又响了起来,很明显,这场早朝之所以拖到现在迟迟不散,就是皇上跟陆尚书两人杠起来了。晋息心掩藏了身形,担忧的看著站在最前列的人。陆子疏脸色很不好看,手指无意识的总去扶住腰部。这一上午站下来,其他大臣都觉得有些吃力,五个多月身孕的陆子疏就更加撑不住了。为什麽都没有人察觉他面色不好?他强撑著挺直腰板站在皇帝面前,即便皇帝看不出他藏在宽厚衣袍下的异状,至少也能看出他面上的冷汗吧?手心紧紧攥住,从侧面角度,僧人能清晰看见陆子疏身前的隆起,那些文武百官,那个皇帝,是瞎了吗?一片喧嚣中,陆子疏冷静地道:“後宫不能长期无主。臣斗胆直言,皇上金口玉言,既是已让天下女子参与了选妃,没有收回去的道理。这画卷,还请皇上早日阅览为上。”给陆子疏一席话堵得哑口无言,皇帝腾地从龙椅上站起,秀眸瞪著陆子疏,恨不得跳下殿台去摇晃他。火发不出来,又说不过陆子疏,皇帝气得一跺脚:“哼,好、好!陆子疏,你随朕来!”闷头就往金銮殿外走,听见陆子疏应了一声,对旁边小太监吩咐:“麻烦公公将礼部呈递的三十幅美人图一并带上。”从晋息心的视线范围看得出,皇帝快气疯了。其他大臣陆续散了,僧人身形飘忽,悄然混入人群中,逆著人流往御书房去。**********御书房内,风波依然没有平息,皇帝在雷霆大怒。“朕不要娶妃!!!!”摔了镇纸,砸了琉璃盏,扔了茶杯。皇帝手里又拿起一个价值连城的珊瑚树,看也不看就往地上摔去。太监侍女们噤若寒蝉,一个个垂著头跪在地上发抖。陆子疏倚在梨木书桌旁,借著桌角支撑自己已然疲乏不堪的身子。紫眸凝视著发火的皇帝,不见丝毫惧色,而是看待孩童闹别扭般的冷静。他亦不理会皇帝在那边砸东砸西的发泄,一手摊开桌面上卷束起来的美人图,一一指著画卷中云鬓高钗的女子,道:“江南望族的名门闺秀,豆蔻之年,善琴艺,举止落落大方。”“此女虽出身贫寒,但容貌极佳,有‘小貂蝉’之称,其勤勉好学,不输男子,四书五经倒背如流。”“王大人的幼女,聪敏善察,绣得一手精美女红,京城远近闻名……”忽然一只手压在他翻动画卷的手背上,皇帝带著怒意的眼眸逼近他:“不过就是朕曾在你府邸中想触碰於你……子疏,你私底下避朕就够了,用得著这麽心急著将朕推出去?”陆子疏笑道:“皇上言重了,为人臣子,当效犬马,何来逃避之说?子疏确然是心忧皇上後宫,朝中那麽多双眼睛看著,礼部不能不办事呐。”皇帝贴著他耳鬓,压低声音,气恼:“缓个一年半载有何要紧!等朕根基稳了,大可不用……”她贴得太近,御书房又紧阖著门,空气难以流通。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