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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地咳嗽。小凌子在我有所举动前已经屏退左右,房间里只剩下我、皇后、他三人。此刻,他微凝眉看了看皇后,然后略带责备看着我。“皇上……”似不赞同我这么快撕破脸。我冷哼一声。小凌子若有似无叹了口气,闪身而出,再进来时手上多了一个宫女。这个宫女是皇后的掖庭之一。“皇后娘娘……”小凌子平声道,“请看。”皇后满脸劫后的恐惧恍惚,驯服地随着小凌子的言语抬起头。只见小凌子一手拎着无法动弹的掖庭,在她绝望的眼光中给她喂服了一颗黑色的丹药。不过片刻,掖庭脸上先浮上诡异的紫色,浑身抽搐,似承受莫大的痛苦,口中发出凄厉无声的呜咽,足足半炷香才停下,只是再无半分生息。“啊……”皇后被刺激得尖叫,被眼明手快的小凌子封住了xue道。她也不顾形象了,四肢并用拼命向外爬。小凌子在她面前蹲下,晃动着手中与刚才十分相似的黑色丹药,恭顺道:“皇后娘娘,奴才对毒物有几分见识。今后,只有皇后娘娘听服从陛下,不做多余的事,奴才自然不会将那几分见识用在娘娘身上。”说着,强行把药喂皇后服下,又同时把另一颗深红色的丹药伸到她面前。“皇后娘娘服下的叫‘痛不欲生’,如若没有解药,便会腹绞痛半炷香后身亡。而服下奴才手中的解药,可压制毒性一月。只要皇后娘娘安分守己,解药必如期奉上。”“痛不欲生”起效快,娇生惯养的皇后已经痛得满地打滚,听到小凌子的话,扑过去抢下他手中的药,急急吞下。小凌子也不管她。“处理她。”看着皇后的丑态,我对这场闹剧再无耐心,拂袖而去。当日五子千夔六子千铮便住进了我的神羽宫。我心情不好,整天关在御书房看鹰部呈上来的各种情报,然后意外享受到千雅的主动,倒无暇看这对双胞胎一眼。直到现在。作者有话要说:呜~~(滚来滚去)写得如何?表示一下~~人家小心肝不安的说~~~~第七章“哇……哇……”“闭嘴!”随着我一声厉喝,两个孩子越趋厉害的哭闹终于转小。只是一个抽抽噎噎的揉着眼睛,一个大眼雾霭沉沉瞪着我,眼泪在眼眶打转。“谁准了他们在这里闹?”我沉声问着跪了一地的奴才宫女。“禀、禀陛下……五皇子六皇子到了神羽宫后哭闹着要母妃,谁都不理……奴才……奴才……怕他们哭下去会、会……伤了身体……”一个太监期期艾艾道。心里捏一把冷汗,陛下平时温温吞吞的,没想到火起来这么有气势!“怕伤身体不会找太医?”“太医、太医……也说必须把两位皇子安抚下来……”我瞪一眼小凌子藏身的地方,再看到地上泪汪汪齐齐瞪着我的两只,一阵烦闷。“滚进来!给他们梳洗!”前一句对地上两只,后一句对小凌子。回到床上,千雅已经抵不住疲累熟睡了。我经这一折腾,倒没了睡意,转到隔壁的书房,随便抽了一本书,躺在卧榻上。不多时,一点小声响引起我的注意。珠帘后两个小家伙正探头探脑望着我,刚才打扰我的理直气壮似乎缩回去了。见我无反应,两小孩对望了一眼,迟迟疑疑走到我面前,站定。洗干净了的确顺眼,两人的容貌像了个十足,仍带点婴儿肥的脸,五官未完全长开,但已见几分秀美,轮廓与我有五分相似。不过气质迥异,一个跳脱张扬,刚才嚎得惊天动地,只差没原地打滚,一个沉着冷静,之前就噙着两泡眼泪瞪人。见我仅瞟了他们一眼依然无甚反应,比较坐不住的那个恼了,噘着唇,小跑过来,一屁股坐到榻上,扭头看着我。另一个歪着脑袋盯了我和他兄弟半天,慢吞吞也走过来,不过却是挨着卧榻坐在地上,抓了一把我散落的长发,握紧,大眼一动不动看着我。都在看我。我不高兴,把打开的书盖在脸上,不让看。“你怎么这样?”沙哑细嫩的嗓音困惑地喃喃,发出的声音微弱。胸口一沉,眼前恢复明亮,我脸无表情看着放肆的小家伙半身趴在我身上,小手平放在我胸口,手背上搁着小脑袋,大眼盯着我,滴溜溜地转。“我是千夔,你真的是我父皇吗?怎么我从未见过你?”我依然不说话,在榻上侧身,紧攀着我的小孩“哎哟”一声,掉在卧榻的内侧。“你干什么?”千夔手脚并用挣扎着爬起来,却见另一侧,他的兄弟非常自动自觉爬上来占住。我拍下千夔的小脑袋:“不想我把你们丢出去就安静……”顿了顿:“你们的母妃离开了,不用忍着……”我话刚说完,背后一小团温暖便贴过来。内侧的小孩僵了僵,缓缓钻入我怀里,小手紧揪着我的衣服。挤。我不悦拧着眉。不一会儿,前后都传来淡淡的湿意。我想把人踹开,犹豫了下,终是眼不见为不知地闭上眼。绝对,下不为例。垫着雪白兽皮的宽大的卧榻上,俊美修长的男人静静侧躺着,气息宁和,眉宇带着不易察觉的不满。两个宛若金童的小孩分睡他的两侧,一个手握住一束黑发,宁静地贴着他的背,睡相乖巧,一个却是歪向墙壁,一只白皙的脚丫搭在男人的胸前,极不老实。两个小孩脸色都带着泪痕,但小小的菱唇翘起,似乎正做着好梦。三人挤成一团,温馨又逗趣。千雅身边没有了以往的温暖,倦极却睡得并不安稳,不过半个时辰就醒了。虚虚软软下床,挪了一会,在一边的书房找到了人,没想到竟看到平日显得懒洋洋又霸道又高深莫测的父皇如此一面。惊讶好笑感动之余,却是微微的心酸。自母妃逝去他的日子便与隐恨孤寂相伴,不止一次幻想过父皇如天神般出现,抱抱他,把他拯救出那个冰冷的地方,可惜一次又一次的灰心失望,以致当这一天真的来临,竟懦怯如斯,让伸出手的父皇不耐地皱眉。他也分不清自己对父皇到底是怎样的感情,他们是父子血亲,亲密却远超于此,有违人伦。但叫他放开手,结果反而是自己恬不知耻地下意识缠得更紧。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再假惺惺地说着于礼不合,然后像千檀一样被放下?扪心自问,自筑水亭的那一晚,他的一切已经毫无保留地袒露在父皇面前。他就像一只小小的蜗牛,总以为自己的壳很硬,事实上却是不堪一击,或者,他该庆幸,打碎这个壳的是父皇。唉,真是克星……摇着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