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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叶千秋,他还不如去信一头猪。不过……谁来扶他一把啊,他实在是没力气起来了。左右转了转脖子,偌大一个夏府此刻却一个人也见不着。没办法,陈冬化只好扯开嗓子开始喊,“来人啊!有没有人啊?谁来帮帮忙……啊!”刚喊没两句,眼前登时出现一个头发乱糟糟脸蛋衣裳脏兮兮的少年。陈冬化骇了一跳,就见那少年抹了一把脸,鼓起腮帮子瞪着大眼,二话不说挥起拳头砸到他脸上。陈冬化惨叫一声,忙喊住手。那少年非但不住手反而用力愈加猛,直打得陈冬化眼睛鼻子钻心的疼。那少年边打边骂道,“陈臭花个大坏蛋!”“坏蛋!臭坏蛋!大坏蛋!”“坏蛋坏蛋坏蛋坏蛋大坏蛋!”“……小古?”会叫他臭花的只有一个,听声音也已经听出来了,沈家小少爷沈求古,宋是镜不知道哪门子的亲戚。只见过几次,也没有过什么往来,怎么这次见了他就下起狠手打他?弄得跟他有深仇大恨似的。“大坏蛋!陈臭花大坏蛋!镜哥哥都快死了你连管都不管!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个没心没肺的坏蛋!”拳头不断落在脸上,陈冬化似无所觉。他呆愣看着骑在他身上边挥拳边哭得伤心欲绝的沈求古,心一揪,忽然出声问道,“你说什么?阿非怎么了?”许是打累了,又或是发泄够了,沈求古终于停下来,气愤的瞪住陈冬化,大声吼道,“镜哥哥替你中了毒,就快要死了你都不知道!你就是个大坏蛋!”“什么时候的事?”“一年半……两年前!那天的黑衣人要杀你,是镜哥哥替你挡下剑的!你又忘了!”陈冬化低眼,迅速在脑中搜寻那段记忆。两年前……两年前他明明一直呆在清虚山,哪里有过什么黑衣人袭击过他?倒是一年前他和宋是镜曾遇到过这样的事情。“现在是天辰多少年?”陈冬化抬头忽然问道。“诶……?十……十六年……”沈时古呆呆的答。天辰十六年!陈冬化浑身一震。不是时间逆流了,是他丧失了时间。他记得天辰十五年及以前的全部经历,他将那之前的一切和现时衔接到了一起,于是错了。他不明就里的流失了一年的时光,并且,他遗忘了有关这一年的所有事情。是了,天辰十六年。如此推算,沈求古所说的两年前,也就是他记忆中的那次,他和宋是镜一起回清虚山的时候,半路杀出一群黑衣人,他虽有些功夫,奈何对方人多,宋是镜怕他伤着,一直将他护在身后。他看着宋是镜一脸戾气,满身血迹和长袍融为一种颜色,挥舞着长剑,杀得血光满天。他待在宋是镜身后胡乱挥剑,害怕得不敢正视对面的人。他当时脑子里想的全是夏凌云,那个时候他希望陪在他身边的,只是夏凌云。不经意抬眸,却看见一道酷似夏凌云的身影急急的从远处走来,他欢喜的向那人跑去,却听身后宋是镜一声闷哼。他转身,宋是镜脸色惨白,浑身是血,却朝他微笑着伸出手,轻轻唤了句“小花”,便直直倒在他的面前,他才看见,宋是镜后背上下一箭一剑,直刺进他的身体,流出一片殷红。身后一名蒙面人维持着出剑之姿僵直着身体,胸口一个窟窿血流如注。中毒?将宋是镜送回宋家的时候,大夫说他并无大碍,只好生调养几月便可痊愈。他于是心安理得的跟着夏凌云回了清虚山。“你明明说要替镜哥哥找到天涯海角的,你骗人!你是不是怕死不敢去找了才躲在夏哥哥家里!你这个胆小鬼!还不让人进来找你!清虚子爷爷说镜哥哥只有十天的命,镜哥哥快死了你都不管!都怪你都怪你!骗子!大坏蛋!”沈求古哭得厉害,“你快去找天涯海角呀……还有六天……六天半,你一定可以找到的,你那么聪明,你别让镜哥哥死呀!”说着抹了把泪攥住陈冬化的手想要拉他走,惊觉陈冬化僵硬着直不起身,沈求古两只手抱住他的腰,吃力的挪动着。陈冬化愣直了眼神情呆滞放任沈求古蛮横的动作。痛!好痛!心好痛!为什么一想到宋是镜要死了,就会痛得无法呼吸?宋是镜要死了?……十天?……六天?……第四天?上官妩儿数的,原来是这个么?连她都知道,那长青也一定知道的吧。为什么不告诉他?天涯海角……天涯海角是什么?啊,对了,是那块图啊。长青也有一块呢。长青……感觉到沈求古身体一顿,托着他腰的手蓦地松开了去。失力摔在地上,痛苦的拧紧了眉,陈冬化轻喘口气,微微眯起眼睛抬头,夏凌云白衣清净,目光漠然。手中长剑直指着沈求古,神色恍惚,连看也不曾看他一眼。长青在害怕。陈冬化感觉得到。怕什么呢?陈冬化不明白。为什么不敢正视他呢?陈冬化有些心寒。直到一声疾呼从夏凌云身后传来,陈冬化回过神来,才发现夏凌云身后还跟了两个人。一个紫袍华贵。一个素衫雅淡。“住手!”沈时古怒气冲冲的快步过去夺过夏凌云手里的剑,将沈求古护在身后,仰头怒视着夏凌云,沉声喝道,“夏公子,并非在下故意多事,只是人命关天,不容轻视。况且阿镜与你与我亦都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你却执意不肯出手相救,且问阁下存的是何心?”江初丹几步走到沈时古身边,面对着夏凌云,叹口气,劝道,“夏兄不在意乎别人的感受,也请在乎一下花花的感受吧?”听到陈冬化,夏凌云神情一僵,许久,终于低眼看向陈冬化。却见陈冬化看着他轻轻一笑,而后朝他伸出双手,作出索抱的姿势来。怔了怔,方明白过来。眼中恢复清冷。淡然着神色扫过另外三人,夏凌云倾身抱起陈冬化,径直往寝房走去。不用理会身后那些人的义正言辞。夏凌云将陈冬化放在床上,手指隔着纱布在他脸上流连几番,最后停在陈冬化眼角,无意义的问了句,“疼?”陈冬化弯起眼睛,“不疼。”夏凌云“嗯”了声,收回手,低眸,微垂下头,没了言语。陈冬化眼愈加弯起来。像做错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