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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三里河文案郑源是个rou丝。就算披上长得帅(晒得黑成煤)、有房(房龄30年以上的老公房)、有车(四手美利达)、玩儿摇滚(曾经)这些外皮,他依旧活脱脱地在资深rou丝的道路上不断晋级。rou丝郑源明白:这个世界上,有一个最能望梅止渴,也最不能当饭吃的东西,那就是新闻理想。他用血汗和新闻理想换来20万元,却转眼就要“借给”曾经的竹马欧阳文思。原因只有一个,却大过天……欧阳要结婚买房。“天要下雨,竹马要娶妻”,挡不住、拦不得。可是,眼看着婚房一天天“成形”,不上心的rou丝郑却怎么想怎么不对味儿。“好像……在他一直脱线的人生中,错过了什么,而且又要再次错过?”现实流不慢热超认真攻X超不严肃受两个超纠结的人在“谈恋爱”【咦?】HE搜索关键字:主角:郑源,欧阳文思┃配角:不多,够看┃其它:绝不洗白☆、一【捉虫】早上6点半。郑源站在常新小区中心花坛的高台上环视,社区里的窗玻璃碎了个遍。小区几幢楼一楼的窗户下,七七八八的掉落着不少玻璃碎片。即便是被夜半的爆炸声惊醒,年青力壮的主还是依旧早早爬起来,匆匆上班。此时在小区里围观民警处理爆炸现场的,多是退休老人和还没上幼儿园的小孩儿。这时候,郑源的短信群里也是一片热闹。小怪兽:食堂锅炉有这么大威力?!老郑:相当于五六个煤气罐?阿花狗:不至于…听说日报他们凌晨都出洞了。老郑:已经派郑源去现场。@小郑采访到食堂老板了吗?小郑:…正在联系。老郑:哦…哦你妹!你们就会在群里瞎得吧。郑源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星期日早上五点还不到,他就被社会突发新闻版主编老郑拎起来,赶到这起社区食堂爆炸案现场。他端着录音笔一顿采访,听够了大妈大爷们的抱怨,民警同志终于发话了:“食堂老板一家联络不上。”他本以为能抢个头条、关注的料,因为缺少当事人的采访追踪,瞬间可能就变成个千字不到的本地社区新闻。“听说有三个人被自家窗玻璃的碎片打伤了,正在医院。”收集好现场信息,站在一楼窗外的荫凉里,啃着社区门口买的煎饼果子,郑源竖起耳朵听着在一旁交流的几个同行窃窃私语。郑源正想插话,手机铃声再次不识时务的响起。这已经是今天早上第5通了。瞥了眼来电人,他毫不留情地按断了电话。“去采吗?”就在郑源跑神的时候,一个扎着马尾,穿着破洞牛仔裤的女生小心翼翼的问方才说话的人。“去吧,不过也可以等社区的通稿。”对方是晚报的社会老记,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驾轻就熟。郑源吞下最后一口煎饼,拍拍小姑娘的肩膀,“哪个医院,我打车带你去。”病人、病人家属、医生、护士、街道办工作人员,文字记者、摄影记者、网站和新媒体的全能记者,把病房围了个水泄不通,唯独留下三张病床周围镜头覆盖的椭圆形区域。三个伤者看起来只是擦伤,除了一个背对众人躺着外,余下两人脸上带着讪笑,僵硬的坐在病床上。跟同行的摄影记者打好招呼,郑源和小女生也加入到围观群里,等着采访。看着&视的记者拿着话筒问些不痛不痒的问题,小女生低声嘀咕:“又是&视先采啊。”这是媒体特权,你刚入行,习惯了就好。做了三年热线记者,对于奇葩的&视,郑源也已是见怪不怪了。但说实话,有些厌烦。电视台采访的时候,为了收音效果,大家都尽量保持安静,只听见伤者有些语无伦次的抱怨着飞来横祸。“喜羊羊,美羊羊,暖羊羊,懒羊羊…”一片安静中,一阵欢快的手机铃声不安分的响起。一时间,全病房的目光都聚焦到郑源身上。一边点头表示抱歉,一边向病房外退去,郑源急需找个地洞钻一会儿。临出去前,还看见一个同行冲自己挤眉弄眼的戏笑。“刚才那句请您再说一遍好吗”关门时,郑源听到身后传来&视记者无奈的声音。来到安全出口处的旋转楼梯旁,郑源用力按下屏幕上方才的来电号码。信号声刚响过一声,对方就接起了电话。“跟你说过几百遍,我工作时不要给我打电话!”没等对方说话,郑源就披头盖脸的骂起来。对方沉寂了许久。已经挂了?郑源的怒火没有落点,更加烦躁起来。“喂?喂喂?”“抱歉。”欧阳文思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我以为你还没起床…”郑源扶额无语,刚才的煎饼果子吃齁住了,嗓子眼儿里蹭蹭冒火。欧阳叫自己小舅,绝对不是好事儿。“说吧,什么事儿”?吞了口口水试图解渴,郑源忍而不发的问。“那个…算了,等你闲下来再说。”“说吧,我最近估计没闲着的时候。”对方沉默片刻,说道:“能借我10万块钱吗?”“啊?!”“蒋小凡说,要是不买房,她家人就不同意我俩的婚事…我最近看了套房子挺合适。二手房,房龄老,面积小,不过使用率挺高。原本价钱我都找中介谈好了,没想找你借钱,可是房主突然提价…”明知郑源的工作争分夺秒,欧阳依旧不紧不慢的自说自话着。“没钱!”郑源不等欧阳说完就要挂电话,不过临末了他又把手机凑到嘴边,“这事儿你得找我妈。”欧阳似乎还想说什么,郑源已经挂了电话,再看手机屏幕上,就这说话的间隙,已有三个未接来电,都是老郑打来的。奶奶的,催命鬼似的。郑源假装没看见老郑的电话,勿勿将手机装进口袋。赶回爆炸案发生的小区,跟楼下的大妈大爷唠着嗑,几经周转,郑源总算是“打探到敌情”,在距离小区10公里以外的租住地,找到了还在闷头补觉的食堂老板一家。采访、赶回报社写稿、等编辑定稿、各种确认信息…一番忙碌下来,已近晚上十点。郑源骑着吱呀作响的黑色四手山地车回到离报社十分钟车程的住处。从老旧的楼下望去,屋里一片漆黑。和他合租的是同报社的流程编辑,每天下午五点上班,总是要到凌晨三点之后才回家。所以他俩已经足有两个星期没在家里打过照面了。郑源爬上六楼,刚到楼梯转角就从背包里摸出钥匙,想赶紧进屋、洗澡、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