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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相伴,可好?”沉璧默然不语,薛沐风果然是薛沐风,始终出人意表。过去的几年里什么都不说,如今说了,就一次说到底,完全不给人心理准备。成亲啊,又是与一个这样令人羡慕令人仰望的人,这对他来说,实在不敢想。“若不吭声,我就当你答应了。”薛沐风自顾自说着,在沉璧的震惊与为时已晚的推拒中将他打横抱起,大步往洞外走。心想景澜确实说得对,有些事就要用非常之法。接着又有点后悔,若他早点明白,也就不会让沉璧受这么多苦了。所以今后,要加倍对他好。出了山洞,却见上下一白,天地苍茫。入了春还下雪实属意外,可对薛沐风和沉璧来说,这雪下得正好。仿佛应了当年初见的情景,他们兜兜转转四年,终于回到起点,有了新的开始。“薛沐风。”沉璧平静开口,薛沐风低头,看着怀中绝美的容颜。“我答应跟你回去,但成亲的事还是暂缓吧。”薛沐风停下脚步,二人立在雪中,形成一幅意境悠远的画。大片雪花落在沉璧墨黑的发际,接着化作晶莹剔透的水珠渗入黑发,看得薛沐风内心无比宁静。也罢,能劝动他回去已属不易,其他的慢慢来吧。于是他点了点头,沉璧垂下眼帘,叹道:“放我下来吧,我不会逃跑。即便逃跑,在你薛大侠面前,又能跑到哪儿去。”这话颇有深意,沉璧不知薛沐风听懂了没。只是刚站下地,那双有力的大手便搂住自己的腰。二人步行下山,行至城门时雪停了,阳光再现。各家各户的砖瓦上卧着雪,街道十分干净,小摊纷纷出来,一切又都红红火火,熙熙攘攘。相府门前穆审言与李直正急切地观望,眼见薛沐风与沉璧依偎而来,大喜。沉璧给两位兄长告了罪,又去回雁楼见景澜。“沉璧一向聪明伶俐,现下正好无事,可愿帮我些忙?”当初景澜收穆审言和李直为幕僚时,就是这么说的,沉壁立刻下拜,“相爷言重,沉璧任凭差遣。”景澜点头,“那么就先与我学观星之术吧。”沉璧再拜,原来景澜早就给他作了安排,虽然必定是为薛沐风,但他依旧感动不已,感激涕零。第40章满月之夜日子飞快地来到程熙满月这天。景澜一向节俭,相府只摆家宴,请了个戏班子来庆祝。他已经能下床了,因此与儿子亲近的时间更多了些。宴席上,他便一直将儿子抱在怀中逗弄,程有连连给他夹菜,他都看不见似的。连续一天酒宴吃到晚间,穆审言和沉璧因自己的那点儿心事,始终在借酒消解。沉璧在如想阁中练就了好酒量,因此只是有些脸红头晕,但穆审言则是老老实实地喝多了。最后只记得向景澜告罪,便被李直扶着摇摇晃晃地回房。李直五大三粗却细心,请厨房熬了醒酒汤,亲自给穆审言喂下,又服侍他洗漱宽衣进被窝。打理好一切正要走,却突然被床上得家伙拽住了袖子。他回头疑道:“怎么了?哪儿不舒服?”穆审言面色潮红,双目呆愣愣望着他,一用力,将毫无防备的李直拉得压在自己身上。李直大窘,抽袖子想逃,才发现醉汉力气很大,他竟推不开。穆审言得寸进尺,双手伸出被子环住李直脖颈,低声道:“要么应了我,要么让我死了心吧。”李直的心砰砰直跳,吞吞吐吐道:“你、审言,你醉了。”“我清醒得很。”穆审言一脸认真,双手压下,几乎与李直鼻尖碰着鼻尖,往日纯净温和的眼今日透着忧伤与急切,仿佛看尽人心里去。“你知道了这么久,为何连一言半辞也不曾回给我?为何……”说着说着,穆审言的声音竟开始发颤,眼眶也红了。吓得李直连忙道:“没,审言,你别……”“我日日装作无事,心里却很难受,你可知道、可知道……”“审言你醉了,快睡觉,快休息。”李直拼命推开穆审言的手,期间被子早已被扯开,逃脱中触到穆审言硬热的下/身,吓了一跳。接着更加小心翼翼,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再给穆审言点了火,不好收拾。“审言,夜深了,明日还要早起,你快……”“我不要!”穆审言死死扣住李直的脖子,“你给我一句话,就一句话,我忍得好苦。求求你,给我一句话……”“审言你……”过分的恳求与陌生的穆审言让李直震动,他是个直肠子,不小心听见穆审言喜欢他时着实惊慌,可后来看穆审言淡然自若,便又以为他只是说说,或许他听见的那个喜欢,与那样的喜欢不同,或者轻重不同。总之他于此十分迟钝,不敢妄自揣测,只要穆审言不说话,他便还像从前一样,最是稳妥。但却不知,穆审言心中早已至斯痛苦。“审言你、你这样好,”李直仔细思虑斟酌,“我……配不上你。”穆审言一顿,目光千变万化,最后终于消失了神采,双手也终于放了下来。李直赶紧逃开,只见穆审言满目凄然地躺着,口中低喃,“我明白了、明白了……是我痴心妄想,对不起、对不起……”李直惊讶地看着泪水从穆审言眼角落下,接着汹涌,仿佛永远停不下来。“是我错了,全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悲伤的话语深深刺着李直的心,他不能离开,如果他离开了,天晓得今夜穆审言会怎样。温水里搅了手巾,他细细擦着穆审言脸上的泪痕,“审言你别这么说,是我不好,你这样我看着也难受,你别……”话未说话,两片柔软湿润的东西突然贴了上来,又有一更加柔软湿润的东西灵活地进入口中扫荡,修长白皙的手顺着他的脊背抚摸向下,身侧一翻,一个硬热的地方紧贴他的小腹。李直仍然冷静,抓着穆审言的胳膊,企图制止此事的发生。然而当他看到那双近在咫尺的泪眼时,拼命坚守的意志终于崩溃。他咬咬牙,最终疯狂地决定投降,颤着手拨开穆审言的中衣和裤子,欺身上去。却说喝得有些头晕的沉璧亦是薛沐风护着一路回房,却不是曾经兄弟三人同住的椀阁,而是薛沐风的住所。这事说来好笑,从山洞中回来后,二人仍是各住各的,除举止间略亲密些,再无其他不同。过了几日,沉璧突然发现铺盖没了,最后竟在薛沐风的卧室里找到,他便顺着台阶下,再没搬走。他知道这是景澜出的主意,否则靠薛沐风的脑子,这辈子也想不出。然而即便住在一起二人也照样规矩,实在快赶上相敬如宾这四个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