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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熬的吃完了这顿饭,竟然无暇顾及其他,也不知苏奉昌和孟青到底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陆少棋到底听见不曾。后来傅玉声才想到,或许这就是他那只受了伤又做过手术的手,所以出奇的收敛,竟然只是摸着他而已,并没有什么别的举动。这顿饭吃得他累极了,等到饭局结束,四人一同走下楼去,陆少棋和苏奉昌也各自坐了车子离去,他才终于松了口气。孟青看他一眼,说:“三爷看着不大好。”傅玉声不好同他抱怨什么,只是笑了笑。叶瀚文派了车来接他,两人一同坐在车里,傅玉声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气,很是惊讶,问说:“孟老板喝了多少?”孟青只是看着他,好一阵都没开口说话,傅玉声有点担心,问说:“你是不是觉着难受?”又对汽车夫说:“慢些开。”孟青就笑了,说,“三爷,你放心好了,我还没喝醉过呢。”又皱着眉头说:“三爷不是问我喝了多少?我刚才在想呢。”傅玉声觉着他其实已经有些醉了,心里很是意外。不过同一个醉酒的人,实在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讲,就哄他道:“没醉就好。回去喝点汤,早些睡好了。”汽车夫听了他的吩咐,也不敢把车开快,孟青察觉了,便说:“我没事,你开快些吧,早些回去。”说完又转过来紧紧的看着他,问说:“三爷这顿饭吃得高兴吗?”傅玉声从没见过他这么烦恼的样子,忍不住想要逗他,就反问他道:“你看我高兴吗?”孟青却出奇的沉默了,半天才郑重其事的说:“我回去再跟三爷说吧。”傅玉声被他弄的有点忐忑,觉着倒好像看守所的警长在审犯人,莫名的心虚起来,就没再说话。车没开多久就停了,原来叶瀚文的车在路边等着,见他完好无缺,总算是松了口气,两人坐到同一辆车上,还没到家,就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打听了个清楚。最后才说:“我起初不知道你是同谁吃饭,后来拨电话过去一问,听说是有他,简直吓我一跳。”傅玉声说:“他说连被抢走的钱都替我追回来了,要我明天去司令部签字领款。”叶瀚文看了他好一阵子,才说:“这是好事呀。”傅玉声当着孟青的面,实在说不出自己不大敢去,想找人陪自己一起的话,便哼了两声。叶瀚文和他多年好友,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想什么,便道:“你又没去过,我明天换休,陪你一起去吧。”傅玉声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等到了叶家,叶瀚文有事,先去书房挂电话。傅玉声上楼去休息,孟青走在他身旁,突然站住了,扶着扶手说:“三爷,你先去睡吧。我出去一下。”傅玉声不料他还要外出,就很是意外,问说:“要不要用车?”孟青摇了摇头,说:“我认得路,就是突然想喝点酒。”傅玉声很是惊讶,“刚才还没喝够?”孟青看着他,半天才转开脸,不大自在的说:“那酒不好喝。”第75章傅玉声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陆少棋这次请客花费不菲,办这一桌,再加酒水,少说也要百来块钱,若要说酒不好喝,只怕是有意抬杠。他心里一动,想,难道是因为饭局上他与陆少棋亲近了些,这人便不高兴了?就问:“真的还想喝?”孟青勉强的笑了笑,说:“三爷不用管我,我出去走走就回来了,不会给三爷惹事的。”傅玉声下了一级台阶,离他近了些,低声的说:“出去做什么?瀚文这里藏着好酒,我同他说一声,请你喝就是了。”孟青愣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露出为难之色,不看他,只说:“三爷,我想一个人静静。”傅玉声也喝了点酒,见他这样,便觉着是自己方才猜错了。原本还有点期盼,这时就不高兴了。想,糊涂!这个人跟别的人不一样,怎么会吃这些莫名其妙的飞醋?又想起他白日里说的话,就说,“是了,是我糊涂了。孟老板说了,不想与我太亲近的。”说完了却又懊恼起来,他怎么会这样的沉不住气。只是这位孟老板实在让人捉摸不透。若是他有那个意思吧,偏偏又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若是说他没有那个意思吧,言语行动中却总是让人忍不住要多想。孟青没想到他说出这么重的话来,急忙解释道:“三爷,我不是那个意思!”傅玉声微微一笑,说:“是我说错了话,孟老板不要放在心上。”又说:“孟老板也不必出去了,我等下叫人把酒给你送过去。你想喝什么呢?他这里洋酒多些。”孟青苦笑着看他,也不知转了什么念头,低声说道,“三爷,你若是方便,那就陪我坐一坐吧。”傅玉声答应得很痛快,孟青却仍是怏怏不乐。傅玉声上楼先挂了个电话。耿叔说上海那边贸易公司的人白天打来了电话,说是船都到了,货也卸在码头上,却不知为什么被码头上的人扣了下来,不准往出运。他有些惊讶,想要找人去跟骆红花讲一下,又觉得这个时辰了,似乎不大好,便吩咐耿叔明早提醒公司的人再打电话过来。他在心里琢磨了一阵,觉得这个事情怕是误会,还得明早找骆红花仔细的问问才好。事情都办完了,才去跟叶瀚文讲了一声,说要他的酒喝。叶瀚文知道他素来不是贪杯的人,也有点惊讶,半开玩笑的说:“这位孟老板来南京做什么的?你是带他回来喝我的酒吗?”傅玉声笑笑,说:“他是江湖上的人,好酒难道不是寻常?”叶瀚文不同他玩笑了,认真的说:“我听说你们交情匪浅,他是怕你出事,所以陪你回来的吧?我看他今天似乎不大高兴,是不是吃饭的时候,陆少棋又为难你了?”傅玉声的心漏掉了一下,看他一眼,就说:“算你厉害,都猜中了,还要问什么?”叶瀚文好奇的问他:“难不成陆公子对你还是旧情难忘?”傅玉声一想起明天还要去司令部,心里就烦闷不已,说:“哪里有什么旧情,不过是个笑话罢了。”叶瀚文见他不高兴,便说:“明天在司令部里,他怕是不能太胡来,你放宽心吧。”傅玉声便同他又说了两句,这才回房去。他在房里来回的踱着步,耐心的等着。门半开着,等他听到佣人敲了隔壁孟青的门,就知道酒送过去了,这才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裳,又梳了梳头,这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