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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来找他的麻烦耽误他修炼。景十一皱着眉头苦苦思索自己的感受,景繁生抬头,跟颜萧然对视了一眼。颜萧然对景十一说:“你跟我来。”便径直推门出去了。十一依言而行,景繁生不知颜萧然要做什么,他跟在后头,只站在门口处观望,并没有跟着出去。颜萧然的白靴踏在被剑气刻划出的狰狞地面上,一袭白衣显得格外超凡脱俗。他望着远处陷在层层云雾之中的太阳,问景十一道:“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不服你、会挑衅你么?”景十一只是站在颜萧然的身边仰着头望着他,并没有答话。而颜萧然似乎也没有指望他回答,径自说道:“因为嫉妒。”“因为你自身的条件、实力或者是运气要比他们好上一些,所以他们会嫉妒你、排挤你。可如何才能化解别人的嫉妒和仇视?“这世上可以化解嫉妒的东西,唯有敬、畏二字。你要站在足够高的地方,就像这凌绝峰顶一样,叫他人望尘莫及,哪怕是点起脚来也不能够看清楚你的样貌。”颜萧然的声音很平淡,但字字铿锵有力,他继续道:“在这之前,谦虚和隐忍是必须要做的事情。除此之外,为师还希望你能够学会包容,须知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斜晖打在两个白衣胜雪的人的身上,景繁生觉得那反射过来的光芒刺痛了他的双目。……有一种被男主的光芒闪瞎了狗眼的感觉。景十一双眼又黑又亮,他目光灼灼,似有所悟。景繁生倒是没想到,颜萧然在教孩子这方面竟然比他自己拿手多了。萧然君身形笔直修长,貌若潘安,在一览众山小的凌绝峰上如此指点江山的架势,别说是景十一了,便是景繁生都忍不住要做他的信徒了。修真之人都会有自己的道。景繁生因为是个穿越者的身份,加上一路金手指开得牛逼哄哄,倒从没有想过自己的道是什么,也就更没有注意过其他人的。如今想来,这个世界当中少年时期的颜萧然因为自己横插一脚的缘故,确实是失去了很多荣耀和光芒,但也可以说是一帆风顺地成长着的。只是后期他适逢巨变,义兄背叛,父母被害,自己差点丧命不说,一身修为也险些付之东流。别看现在的萧然君总是一副波澜不惊面无表情地模样,但那个时候的颜萧然,应该是恨极了的。他对景十一说的这番话,应该便是他突破分神期时所领悟出来的道。这点倒是跟原著中描写的男主一模一样了。眼前的这个颜萧然虽然没有像原著那样被打进小世界受尽磨难另得机缘,但比起他小时候自带的白莲花属性,现在的他怎么看也是已经黑化了的。所以说,即便自己在里头搅和了这么多年,萧然君也依旧没有长歪,最终还不是按原著里写的那样发展了。那之前自己瞎折腾个什么劲儿呢?景繁生有些不明白地想到。那头,景十一很郑重地点头道:“徒儿明白了。”颜萧然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摸了摸小孩儿的头顶。他道:“你毕竟是我颜萧然的徒弟,也不可凭白让人欺负了去。为师今日便教你一套剑法,你修为已经不低,定会有所助益。”景十一闻言,连忙拜谢道:“谢谢师尊。”颜萧然点头,腰间的玉临剑自动出鞘落在了他的手中。赤霞流金当中,他剑走游龙,气质高华,仿佛下一瞬就要飞升成仙了似的。这还是景繁生多年以后头一回见到玉临剑出鞘。颜萧然的剑,原来并不是玉临剑。当年颜萧然家逢巨变,他千里奔袭地把人救回重明山上,别说是飞剑,就是萧然君的小命也差点丢在路上了。可无量山的人都是视剑如命的,等到颜萧然好的七七八八,他便带他去了宗门里头的万剑岭,以期再寻一把飞剑。重明山也是有着万年根基的大门派,万剑岭上说有万剑也不为过。可颜萧然那时候已经失了无量剑少主的身份,就算是万剑岭上的长老再慷慨,也只能准许他拔一把灵剑出来。颜萧然那时候的修为虽不及景繁生,却也已经不低。叫他再用灵剑而不是仙剑,着实是委屈他了。可当年的白衣青年却并没有在意这一点,回到了景繁生的住处,他还兴冲冲地叫景繁生给自己的新佩剑取名字。景繁生当时心想,反正这只是把灵剑,以后还是要换的,便也没多用心去想,只随口说道:“瞧你生得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此剑配你,那便叫玉临剑吧。”从此颜萧然的佩剑便叫玉临剑了。后来,当白衣青年杀回无量山、夺回了宗主之位以后,凭借着实力和修为,颜萧然名满天下。无论修为高低,哪个见了他不得尊称一声萧然君。只不过玉临剑萧然君,景繁生没想到,多年以后,颜萧然还管他的佩剑叫做玉临剑。虽然现在被萧然君握在手里的那把剑,应该不会是当年的那把玉临剑了——已经是分神后期的大能,本身又是个数一数二的炼器大师,没理由还用一把小破灵剑而不换成仙剑。其实“玉临”二字也没什么,但多少会显得有些女气,与男主一路狂霸酷炫拽靠强行碾压除魔卫道的人设有些不匹配。早知道萧然君会以玉临剑为自己冠名,景繁生觉得自己当年就会再走心一点儿,争取给他起个吊炸天的名字。毕竟在原著里头,作者可是给男主一直在用的飞剑取了个相当高大上的名字——日月无极。然而在这个世界里,那把飞剑最后却落入了景繁生的手上。当年在玄芣秘境猎宴之时,景繁生惊鸿一瞥间,便认出了那把上古飞剑就是日月无极。后来他阴错阳差地将那把剑拔出,在那一声撼动天地的龙啸声响中便随口给它取了个名字,叫惊鸿。第34章无量11将一套剑法示范给景十一看了以后,颜萧然便提剑往茅庐这边走了过来。夕阳西照下的余晖洒在他身上,配上那张俊脸,让景繁生看得不禁有些失神。等到颜萧然走到了近前,景繁生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一路都盯着对方在看,回过神来不免觉得有些尴尬。他轻咳了两声,嘿嘿笑着,随意转移话题道:“萧然君关于敬和畏的体悟简直不能再精辟!难道这就是你的道?”颜萧然黑漆漆的眸子深邃异常,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了半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