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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寻找不出别的原因,互相探讨了几句全无答案。“哧,全都是我用烂的老招术。”十二番队的涅茧利队长对此嗤之以鼻,然后轻蔑地扫了扫不远处挂着笑容的五番队长,“连根源是什么都没找出来,你们还是别白费劲了,就像某个队长最后连美男计都用出来,不还是不管用吗?”某个“连美男计都用出来”的队长:“……”被他这么一提醒,众人隐隐约约记起几十年前传得沸沸洋洋的“追求门”,一个个眼神古怪,好似都在说“原来如此,难怪蓝染队长会屈尊追求一个侍女,原来早发现人家是个超级天才”“真阴险”“看不出蓝染你原来是这种人”。“啧,果然跟你们这群乌合之众在一起是商量不出什么事的。”失去耐性的涅茧利直接起身就走,“还以为你们有什么办法,结果全是浪费时间。”回去做实验了。不合群的十二番队长走了,所有人都不以为意,不说这本来就是一场临时聚会去留随意,就是走掉一个少一个竞争对手也是件好事。“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果然还是六番队那边搞的鬼吧?”现场并没有朽木家的成员,很多人阴谋论起来,“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就能在六番队里看到她的身影了。”不过这也是吃不到葡萄的酸话,毕竟那个天才是被朽木家捡回去的,也是人家自己培养的,凭什么要流外人田?他们也就是看这么多年过去,人家还是一个下人,而没成为大贵族家的一分子,觉得有机可趁罢了。如果朽木白哉在场大概要无语摇头,事实上自从发现梅露的天资,自家爷爷都不知开了多少条件诱惑她加入家族,对方压根不为所动只一心粘着绯真,论起郁闷现场都没人能和他们家比肩。这么多年过去,连他爷爷都放弃了,反正只要绯真在家族的一天,梅露就肯定是朽木家的一员。他和爷爷都看出来了,梅露根本不在乎朽木家如何,注意力都放在绯真身上,他们这些男人包括露琪亚都是顺带的,看在绯真的面子上不超出底线的吩咐就听从两句,要是说让她加入朽木家或者六番队什么的那是都不带商量直接拒绝。朽木家上下全都知道,想要支使梅露全力做事,说话最有用的只有一个人,他们的主母绯真夫人。作为六番队的队长,今天番队里没什么要事,所以朽木白哉算是提早回了家,这三十几年他算是过得比较从容了。不像以前那会儿,每次回家都是急色匆匆,总会担心病弱的妻子身体又出状况,或者又私自跑出去找meimei再搞垮身体。这些问题从自家夫人带回了梅露,就再没发生过,大宅的一切也比以前更加井井有条。流魂街是个混乱的地方,但也是藏龙卧虎的地方,很多实力出众的死神甚至一些队长都是从那里出来的,那是尸魂界最大的人才宝库。最初妻子带回那个少女说要收作仆人时,朽木家自然不会草草点头,在确认对方确实来历干净的魂魄之后才答应的。如今这么多年过去,无论是主家还是侍女自己,都对彼此十分熟悉且互相信任。朽木白哉回到大宅,第一时间就是去自己的院落看望妻子,六番队是贵族专属队,很多时候在心眼谋略的比划上要比其他番队更加隐晦却不得不招架,感到厌倦的当代家主只有停留在妻子身边才会感到放松和安宁。“啊,白哉大人,您回来啦!”回到家,就看见妻子温柔喜悦的笑容,屋子里燃着淡雅的合香,榻榻米上搁置着好几卷质地精美的布匹,其中有一卷已经被摊开,旁边还放着剪刀和针线,明显这个时间段她在制衣,看布料的颜色和花纹还是给他做的。“今天回来得真早呢,工作辛苦了。”妻子放下手中的东西,立刻迎了上来,接过他手中的斩魄刀娴熟地放在一旁的刀架上,就要给他倒茶。白哉制止了她:“身体不好就别折腾了,还有衣服什么的,让裁缝铺去做就可以,你和梅露在家里品茶调香,将养身体就好。”绯真的虚弱是根源性的,只能慢慢养,没办法像治病一样直接根除,这一点白哉虽然遗憾但也无计可施,不过她的侍女梅露倒是比他这个丈夫更积极,一直在思考怎么能让自家主人真正壮实起来。不过三十年过去,白哉任由她翻遍家中典籍,甚至还在老爷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睁的情况下把大灵书回廊的资格都给了她,依旧没什么结果——也不能说一点效果没有,至少这三十年她发病的次数从越来越少到现在几乎没有已经是非常大的进步了。侍女似乎还有些不甘心,但这么久过去,她脸上也很少在表露出来,毕竟大宅的事也不少,绯真虽然有能力全部胜任,可虚弱的体质还不能把所有事全都包揽过来,只得继续由梅露辅助。“没事的。”被丈夫体贴关心,妇人娇美的脸上浮现一抹红晕,“我的身体已经好多了,而且也只是闲暇的时候做一做,我想给您和银铃大人还有露琪亚和梅露都做一件。”还想一口气做四件,白哉刚想制止,转眼就看见后面一脸笑眯眯的梅露,顿时就把嘴边的话咽下去。有侍女在,这个主母铁定是累不到的。“你高兴就好。”他只能这么说了,无奈又包容。当家的回来了,女人们的制衣项目自然就停止了,梅露动作麻利地将布料和工具收走,开始为主人们张罗晚餐,伺候他们用餐。说实话,一个可以默诵序号九十咒术的可怕高手给自己端茶倒水什么的,白哉心理也是有些微妙的,但只要想想这个高手还是他亲眼看着从零提升至如今的实力,却从未膨胀一直保持初心,他又有些复杂。这个少女,从进这个大宅开始到现在,一直都将自己定位在仆人的位置上,主人是绯真,从来没变过。别说是他,就是他爷爷也是生平从未见过如此纯粹的心性了。他回来得早,晚饭也用得早,想想离天黑还有一阵子,白哉便想去爷爷银铃那边看看,顺带聊聊队里的事。结果出房间不久,就看到去而复返的侍女又抱着一卷布料走在檐廊上,一米多宽的布卷将走廊挡去了大半。“又要去做衣服?”“是。”侍女笑着回应,“夫人说马上要秋天了,希望能在初秋给您添一件新衣。”“……让她别太累了。”白哉只能这么说,得到对方点头应是就要越过她继续往前时,一向通晓人意的侍女这次却没有乖巧让开路来。“怎么了?”以白哉对梅露的了解,她从来不会做些无谓的事,因此直接停下看向她。站在他对面的少女这会儿也正仰脸看他,盯着他的脸露出微妙之色,然后突然开口:“家主,能否请您低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