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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眼睛恢复的差不多了,就是不能长时间面对电脑。还得吃一些药。”莫一边还想说什么,门忽然被苏易韶推开。他看了看莫莉,对她说,“妇产科的主任过来了,阿振带你下去检查一下。你俩等一会儿再聊吧。”莫一边拍了拍莫莉的手,让她先下楼去检查。莫莉检查的时候没想到会碰见河源,他穿着白大褂,整个人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学着气息浓厚。莫莉突然想到之前问过他在哪里上班,他还开玩笑说自己在中心医院的妇产科工作。“你不会真的在妇产科工作吧?”河源看见莫莉先是一愣,后来发现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后,神色一闪,看了看她身侧的阿振,清浅的笑了,“不是,我是过来找人的,你……怀上了?”莫莉笑着点头,挽着阿振的胳膊,甜蜜的笑,“嗯,我们结婚了。”河源笑着恭喜他们,“那到时候一定要请我喝喜酒。”莫莉笑着答应离开,河源找好了资料就离开了妇产科。他拿着厚厚的资料在电梯里发愣,脑子里都是她刚刚的笑。甚至都没注意到身边的同事和他说话。同事笑他像是丢了魂,他也跟着干笑了两声。“对了,刚刚打招呼那对男女是你朋友吗?我看着女生像是有了。”同事八卦的对河源笑。河源点头,并不想与同事聊这件事,只是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同事看了看楼层,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那男的胆子还真大,得了那种病还敢要孩子。”河源皱眉,转身面对自己的同事,“他得了哪种病?”同事看他的表情觉得好笑,“你不知道?他得了血癌,据说在美国的时候治好了。现在又复发了。前段时间严重到视网膜都病变了,哎,就是在你们科安排做的手术。我记得好像是王琦给他做的。”☆、第80章河源从王琦办公司走出来的时候,眼眸沉沉,脑子都是莫莉一脸幸福的表情。他走到走廊的尽头,靠着支起来的窗户,掏出一根烟点燃,深吸了一口。风呼呼的刮进来,带着一股热气,伴随着走廊里的阴冷。他许久没有抽烟了,高中时候抽的最猛。他记得那时候莫莉还常常拿着那些抽烟人的肺子照片吓唬他,他不以为然,等到了大学,再也没人管他抽多少烟,会不会危害到健康的时候,他就忌了。尼古丁的味道让他体内躁动的因子慢慢平静下来,压抑住内心的波澜起伏。手指尖夹着烟,任凭它一点点燃尽。手中薄薄的纸张上面写着那个男人的病情,他已经背着她偷偷的在做骨髓穿刺。化疗让他的脸没了什么血色,白的吓人,要不是他骨子里透着那中薄凉的劲儿,她也不会发现不了那是被病痛折磨的没了血色。他每天吃的那些花花绿绿的药,也不是手术后的康复药,而是为了抑制体内更凶猛病症的药物。王琦说,他们已经寻找到合适的骨髓移植。只是,他迟迟没有做手术。他的眼睛,就是因为手术脱了太久才会视网膜病变。如果在不做手术,他还会复发。河源靠在窗台上,冰凉的大理石靠着后背,沁人心脾的凉。他不懂,那个男人既然已经这样了,为什么还去招惹她。他不该从美国回来,也不该在出现在她的身边。如今还选择结婚,并且还让她有了孩子?且不说孩子会不会遗传上他的病,一旦他真的治不好,那她要怎么办呢?她能受得了吗?河源脑子里浮现出她朝他笑的样子,那笑容越幸福,他越害怕。他在她身边犹如一个随时会引爆的□□,随时都可能让她没命。河源拿着那张诊断书,掐了烟,开车去了临海。前台小姐告诉他,林总在开会,不方便见他。河源失笑,这个时候还开什么会。他让她转告他,“你告诉他我是来给他治病的。王琦能治的病,我也能给他治。”前台小姐看这个长得挺清秀的小哥说话却十分不客气,不知道他和他们总裁到底什么关系,也不清楚到底总裁大人得了什么的病。她传话上去,果然管用。没过多久,林总就让他上楼了。河源推开阿振办公室大门的时候,他刚刚结束视频会议。修长的手捏着眉心,好像十分疲惫。他抬眸看见河源,沉沉的眸底也没什么起伏,没起身,看了眼对面的椅子让他坐。河源走到偌大的办公桌前,没打算坐下,居高临下的站在他面前,语气冷漠的直接问他,“什么时候查出来病,以前就有?”阿振俊眸一抬,双手放在椅子上靠着,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你知道这件事来找我,想做什么?”河源拿出那张诊断,看着他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语气已经透着愤怒,和他平时温温和和的很不一样,“你知道你还能活多久吗?”阿振轻笑一声,拿起那张单子,随意的看了一眼,“这上面说我还能活一年。不过,我只要手术成功,我就能继续活下去。也可能活到七老八十。这事儿,谁都说不准。”他弯月似的眼眸牢牢盯着河源,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掌控欲。“七老八十?”河源突然笑了,“你也可能还没活到一年就死了。”阿振的瞳孔收缩了一下,抵住牙床的舌头动了动。河源看他表情变了,知道他也并非看上去那么不介意,接续说,“不是在美国都治好了现在又复发了吗?这病谁都不敢说自己肯定能活下去。我在国外进修的就是白血病治疗,我了解,就算骨髓移植成功,你都有可能在未来突然发生排斥反应,然后立刻致死。”他慢慢放下那张诊断,嘴角不自然的牵起,表情有些暗淡,“是嘛?王琦告诉我,我还是有很大几率活下来的。”河源阴着脸,深深吸了口气。他说的的确是真的,但也不是没有治疗好的可能,只是他迟迟未住院接受治疗……“既然想继续活着,你怎么不去做手术?你就快错过最佳治疗时机了。”河源看他失神的样子,眉头皱的更紧。阿振没说话,甚至没问河源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得病的。其实想想也知道了,自己在王琦那里做了眼睛手术,如今又在他们医院进行治疗。河源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收起冷淡锋利的眼神,黑沉沉的瞳仁颤了颤,“你别告诉她。”河源听了这话更加生气,“这病是我不说你就能瞒住的?你有没有想过,你们的孩子也会遗传这个病。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真的死了,她要怎么一个人生活?你现在对她无论多么好,等你走了,这些好都只会变成枷锁让她痛不欲生。”阿振压低眉,他当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