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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过来,“甜甜,刚才警察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爷爷现在怎么样了?”苏田眼神微沉,道:“你放心,我见过尤爷爷了,他很好,已经脱离危险期了。”尤品言松了口气,接着问:“那刚才警察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刚开始看见警察还以为是来抓她的,结果他们竟然直接去屋子里去了,而且还提到了爷爷。难道爷爷病倒有什么猫腻儿吗?苏田叹了口气,道:“我告诉你你别激动。”这些事情自己不说,待会儿警察出来尤品言也是会知道的,还不如她先说,还能趁机安抚安抚她的情绪。尤品言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深吸口气,绷着嗓子道:“好,我不激动。”苏田:“……”这副模样还说不激动?“尤爷爷现在在安心医院住院,病因是血压升高引起的大面积脑梗……”一看尤品言脸色要变,苏田连忙接道,“不过你不用太担心,经过治疗是能恢复大半的。”尤品言深吸口气,想起爷爷的双腿,就是前几年不小心脑梗留下的后遗症。现在又脑梗……她忍下担忧,问:“然后呢?”苏田看了郁采一眼,轻声道:“昨天我和郁采见了尤爷爷一面,趁机采了一点血回去化验,发现了不太好的东西……”郁采从口袋里拿了一张纸出来。尤品言屏息打开,是一张表,看样子是血液中各物质的含量。她看不懂,去看苏田。苏田:“我们在里面检测出了增压物质的残留。”“什……什么?”尤品言一时有些没听清。苏田叹了口气,又解释一遍:“尤爷爷之所以病倒,是因为他服用了增压的药物。”尤品言被这个消息震得手猛地哆嗦了一下。她脑子都被震懵了。增压药物……的残留?爷爷有高血压,一直在吃降压药,为什么身体里会有增压药物的残留?还坐在车里努力想要向外爬的唐栖凤也愣住了。增压药物???给高血压病人吃增压药物?这是要尤爷爷的命吗?!后方传来赵凝的尖声呵骂,“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没犯法,凭什么?”尤品言回头,看到警察带着赵凝出来,尤品语跟在后面,一边哭一边喊:“你们抓我mama干什么?造假酒的是尤品言,你们去抓她啊……”尤品言突然挣开苏田的手,猛地冲过去,冲着赵凝就是狠狠的一巴掌。啪得一声,响亮得很。一时间赵凝的呵骂和尤品语的哭喊全都停下了。旁边的警察这才连忙把尤品言拉开。尤品言牙齿咬得咯咯响,双眼通红,泛着水光,梗着脖子问警察,“是不是她?!”警察见她一个小姑娘这副模样,本来想教育她两句不能打人,见状也不忍心说她,只道:“还在调查,一有结果警方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吴队长看了看被撞得稀巴烂的跑车,想起刚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事情,心头微微一动。他问:“尤品言是吧,家里怎么闹成这样?”尤品言喘着气,咬牙道:“他们把我关在屋里,拿走了我的手机,不许我出去。”包括管家,周围的佣人全都绷紧了头皮。吴队长:“都谁?”尤品言的目光这才从赵凝身上挪开,落到管家身上,指着他道:“管家,其他人都是听管家和赵凝的。”尤家就这么大,几十号人找她一个怎么可能找不到,暗中放水的人不在少数,其中不少还是看着她长大的,尤品言不想牵连到其他人。听见尤品言这么说,其他佣人齐齐松了口气,只有被点艹的管家腿一软,喊道:“大小姐,这是先生吩咐的,我只是听命行事而已啊。”说完,连忙对警察道:“警察同志,先生是大小姐的爸爸,当父亲的管教保护自己的女儿,我听从吩咐,没错吧。”吴队长懒得和他多说,“非法监禁,你是自己跟我去警察局,还是等我走完程序再跑一趟?”管家刹那间面如死灰。警察来去匆匆,带着搜集到的证据和赵凝管家两个飞快的离开。苏田走到尤品言面前,轻声问:“小言,现在要去看看你爷爷吗?”尤品言红着眼睛点头。苏田拉着她的手,“那走吧,我刚得到医院的消息,尤爷爷已经醒了。”唐栖凤终于反应过来,连忙跑过来:“我来开车。”尤家车多,佣人见了连忙拿过来一把车钥匙。佣人们哪个不是人精,事情发展到这步田地不少人都猜到了真相,心里全都一冷,再加上刚才尤品言说被监禁的时候,把大家都摘了出去,只点了管家一人,大家都心存感激。看着尤品言和其他人上车离开,大家都在心里叹了口气。希望老爷子平安,大小姐也能顺顺利利。转身的时候看见满脸泪痕,傻傻站着的尤品语,不咸不淡的过去问了句:“二小姐,您还好吗?”见尤品语毫无反应,大家也不再管,自发的开始整理满院的狼藉。尤品语站了一会儿,突然跑到客厅,拿起电话哭道:“爸爸,mama和管家都被警察带走了,怎么办啊?”尤赞峯今天焦头烂额,有了老爷子的遗嘱,他接手整个公司名正言顺,他本来以为自己上任之后能漂亮的打个翻身仗,让其他股东看清楚,自己有能力带领整个集团正上一层楼。但是没想到,事情完全没有按照自己预想的发展,因为假酒事件,尤家的股票直接跌停,到处都是骂声一片,还有工业酒精中毒的那几个人,他本来以为让人过去道歉就能平息事端,谁知道对方不识抬举,拒绝和解,他们的家属把公司安排过去的人骂了出来,非要起诉。事态恶化得太快,再加上张律师质疑自己的遗嘱,非要等老爷子清醒之后亲自过问。董事会已经对他提出了异议,甚至有人明里暗里决定选举新的董事长,至少是暂时观望,等了老爷子醒了再决定。尤赞峯气得在办公室把中毒者和中毒者家属,张律师,还有董事会那帮蠢货骂了无数遍。就在他心情极为恶劣的时候,接到了尤品语的电话。一听赵凝被抓起来了,他蹭得站起来,问:“为什么,抓赵凝是什么意思?”尤品语在电话那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也不知道啊爸爸,警察说爷爷病倒的事情有蹊跷……”尤赞峯心里咯噔一声,忙问:“有什么蹊跷?警察凭什么说有蹊跷?”尤品语:“是……是那个叫苏田的举报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啊爸爸?”尤赞峯沉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