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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能够吸引大家的注意力,还是因为字里行间的暗示。位极人臣都保不住自己的女儿,除了嫁入天家还能是什么?废后可刚死没多久啊,这个时候出来这么个故事,不是引着大家往她身上想么?老百姓们想明白这个后,又是惊讶又是激动。大户人家的秘辛向来最能调动大家的猎奇兴致,所以很快,整个煜都城的人都在暗中讨论,那位据说端庄贤淑的魏国夫人是否真的杀害了左相的原配,而对于这件事,左相大人又是什么看法?“砰——”三本书册被重重摔到案几上,白棠音剧烈喘息,却依然气得肩膀乱颤。宋楚恒扶着她的胳膊,低声劝道:“母亲息怒,不过是市井间胡乱编排的故事罢了,您千金贵体,犯不着为这种东西气坏身子。”白棠音挣开儿子的手,冷冷一笑,“别人都欺负到眼前了,你还叫我忍气吞声么?这种东西怎么能传得人尽皆知的,你们父子俩位高权重,为何连这点东西都压不下去?”宋楚恒看一眼阴郁着一张脸的父亲,低声道:“儿子无能。此事多半是陛下从中安排,他有备而来,一时半会儿寻不出办法……”“你没这个本事,他也没这个本事么?”白棠音笑道,一步步朝宋演走近。或许是气得太狠了,脚步居然有些摇晃,“宋君陵,你跟我说句实话。这些诋毁我的东西,你究竟是压不下去,还是根本就不想压下去?”“母亲!”宋演看着妻子冷漠嘲讽的面庞,觉得胸中的火气也越烧越旺,“你什么意思?”“还能有什么意思?你看我们母女不顺眼,巴不得我们早死早好。如今楚怡已经去了,剩下我多么碍眼?所以才用这种东西来让我丢人,是不是?”宋楚恒冲上来拉她,“母亲,您胡说些什么?”“我胡说?你敢说你meimei不是被他害死的?!那天建章宫的情形你没听到吗?是他,楚怡的亲生父亲,是他亲口请求陛下赐死楚怡的!哈哈,我居然那么傻,居然以为无论如何,他总会保住她一条命。楚恒你知道吗?我哭着求他,我连尊严面子都不要了,只求他救救我的女儿。可到头来,他还是送她去死了!这样禽兽不如的一个人,你叫我还怎么相信他!”宋楚恒手也不停的颤抖,meimei的死讯已让他心如刀割,如今父母又闹成这样,他真的快被接踵而至的事情逼疯了!“那不是父亲的错,是陛下设计的……父亲也是迫不得已……”“迫不得已?呵,我知道,他要自保嘛。可他既然能为了自保牺牲女儿,焉知将来不会牺牲你我?罢了,我不敢再劳烦左相大人照顾,咱们夫妻缘尽于此。我已经收拾好行李了,明日就搬到舅舅家去住,你好自为之。”她转身要走,宋演勃然大怒,随手拿起书册就砸了过去,“你给我站住!”白棠音立刻转身,挑衅地看着他。宋演几步上前,握住她肩膀咬牙切齿道:“陛下的目的就是离间你我,你看不出来吗?他就是想逼着你跟我作对,好将我们逐个击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这么明显的事情,还用我来告诉你!”“呵,妾身区区一妇人,有什么利用价值?你左相大人没了我就不行了吗?还是说,你担心我回去了,舅舅会因此发怒,从此再也不与你一条心了?”宋演冷笑,“朝堂上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舅舅还没这么蠢。”“既然如此,你担心些什么?我不过是个女子,你与舅舅是盟友,不会因为我闹翻的。”白棠音笑意吟吟的拨了下头发。宋演眯眼,只觉得她脸上才笑容无比刺眼,忍了许久的话还是说了出来,“你因为这话本生气,可你有什么资格生气?那上面说的事情难道不是真的?”顿了顿,“阿澜是你杀的,对不对?”白棠音脸色一白,继而无所谓地笑起来,“是或者不是,有区别吗?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连骨头都烂在土里了,谁关心她是怎么死的?你现在来问我这个,是想为她讨回公道?我就不信当年的事你没有怀疑过,那时候既然没说,现在又有什么脸再提?左相大人,既然做了陈世美,就别作出这副深情模样了,没的让人作呕!”宋演右手一紧。阿澜的死他确实怀疑过,白棠音做得虽然隐蔽,他却也不是那么容易蒙骗的。可是他没有去管。阿澜已经死了,他再去责怪白棠音她也活不过来,所以就这样吧。他将这件事藏入心底深处,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和她夫妻恩爱地过了二十年。白棠音见他这样,冷笑一声扬长而去,徒留僵立原地的宋演和宋楚恒二人。☆、130汤饼为了确保龙胎万无一失,皇帝特地让安傅母过来照拂叶薇,对方在听说她有孕的消息后喜不自胜,拉着她的手泪如雨下,直道自己终于有脸去地下见小姐,再不怕被她责罚了。叶薇被说得也有些伤感,最后还是妙蕊上前劝住,说怀着身子流眼泪对孩子不好,安傅母这才打住了煽情。有了她这个强将的加入,众人原本以为颐妃娘娘的孕期会轻松起来,熟料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叶薇在怀孕两个半月后,第一次有了害喜的反应。具体表现在每天怎么都睡不够,做得再精致的膳食也没胃口,勉强吃下去还会立刻吐出来。按理说怀孕到这个时候是该开始发胖的,可她不仅没胖,反而一点点消瘦了下去,连肤色都暗淡了不少。想起之前还跟皇帝夸赞说孩子懂事,不由感慨他怎么这么经不得夸呢,阿母被打脸很疼啊!妙蕊急得不行,和安傅母每天变着法儿地做她爱吃的菜,却毫无成效。后来听说有些孕妇会想念幼时吃过的东西,又开始绞尽脑汁做她小时候喜欢吃的膳食。思路是很正确的,但分歧也出来了。妙蕊记得的是真叶薇的小时候,而安傅母记得的则是宋楚惜,这两人一南一北,口味差异极大,所以最终端上桌的菜色也酸甜苦辣各不相同,叶薇托着下巴呆呆看着,觉得自己似乎欣赏了一场南北厨艺展示。最后还是皇帝抱着她靠在自己身上,一边给她喂加了酸梅的热粥,一边问道:“就没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吗?再这样下去,安傅母和妙蕊的头发都要急掉了。”叶薇苦着脸,“有的。”“什么?”“小时候在惠州,西市里有家食肆的汤饼做得特别好吃,我好几次专门为了吃那个溜出去。昨天晚上想到那滋味,半夜差点馋得睡不着。”“都这么想吃了,怎么不说出来?”“我以前是偷偷溜出去的,傅母她不知道,我怕……”果然是小时候受到的压迫太深,哪怕到了现在,她还是敬畏安氏得很。皇帝好笑地摇摇头,伸手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