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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越发觉得自己喜欢的人哪里都好,凑过去在她面颊上亲了一下,道:“先生说的没错,我眼光真好,娶了芙儿这么个媳妇。”他这一路虽然没有对唐芙做出什么更亲密的举动,但明显比以前更黏她了,时不时就要抱抱她亲亲她,纵然都是一触即走,并不停留,但也让唐芙很不好意思。唐芙看出他表面上嘻嘻哈哈,心里其实一直有心事,大概是关于祖母的那件事还没解决,便也由着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嗔了他一眼,把他推了出去:“石寨主找你喝酒呢,都派人来催了三趟了,赶紧去吧。”石阳寨的寨主姓石,叫石康,是个侠义之人,傅毅洺对其评价颇高。据说当初石康手底下的寨众不过数十人,有一次寨子里眼看要没粮食了,只能出去打劫。结果他们一路也没劫到什么东西,最后便去了一处村子。谁知道这村子里的百姓半个月来陆续被两伙人劫过了,已经是山穷水尽,很多人都吃不上饭,眼看要饿死了。最后原本来打劫的石康竟然带着自己手底下的兄弟,把他们那里所剩不多的粮食拿出来救济这些百姓了,自己反倒差点饿死。这个在其他山贼眼里有些傻的人最终成了蜀地最大的几个匪帮之一的首领,且深得民心,盘踞一方,连青岗寨都不敢轻易与其发生冲突,从不让人越界来到他们的地盘。第46章傅毅洺奉命来蜀中招安之后,第一个愿意归降的便是石阳寨,也正是有石阳寨带领,加上寨主石康从中牵头,后续事宜才能顺利进行下去,没出什么岔子。唐芙因此对石阳寨更多了几分好感,看这里的人也更亲近,在傅毅洺去找石康喝酒的时候,便自己在附近走了走。她身边除了红缨双钺之外,还有江北带着另外十余人跟着,安全自是没什么问题,只要不走的太远,傅毅洺都是随她的。可惜她今天运气不太好,刚出来没多久天上便下起了雨,只得又赶紧往回走。这雨却没一会便下大了,唐芙着急回去,小跑起来,山路却不像她平日走的路那么平坦,下过雨后更是泥泞,她一不小心脚下一滑,惊呼一声摔倒在地上。佩兰想去拉她没能拉住,跟她一起跌了下去。红缨双钺赶忙上前将他们扶起,唐芙却扭了脚,站直之后别说跑了,连走路都困难。她半倚在红缨身上,只觉得脚踝一阵刺痛,根本就不能沾地。双钺见状皱了皱眉,对她说道:“夫人,您忍一忍。”然后蹲下身去在她脚踝附近摸索一番。唐芙疼的脸都白了,眼角溢出泪来,咬着嘴唇强忍住才没发出声音。双钺仔细摸了摸之后松了口气,站起来道:“有点肿,不过还好没伤到筋骨,估计就是扭到了,歇几天就好了。”说完背起唐芙便往回走。她走出没几步,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打着伞走了过来,低着头指了指离这里最近的一处屋子。“阿婆喊你们去避雨。”双钺隔着雨幕往过看了一眼,果然见到一个五六十岁身形佝偻的老妇人正站在那屋门口,含笑看着他们,见他们看过去还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去。双钺对这些人不了解,自然不会别人说什么就听什么,而是看了看被傅毅洺派来跟在唐芙身边的江北。江北道:“去吧,没事,这是小牛子和曹阿婆。”显然是他认识的熟人。那被称为“小牛子”的少年个子不高,长的雌雄莫辩,十分秀气,要不是身上穿的是男孩子的衣服,一眼看去真分不太清男女。他闻言瞪了江北一眼,似乎是对这个称呼不满。双钺见江北认识对方,便打消了顾虑,背着唐芙走了过去。小牛子立刻跟上,伸长胳膊将手中的伞打在唐芙头顶,自己则瞬间被雨淋湿了。曹阿婆与小牛子的院子不大,统共不过两间房,双钺暂时将唐芙安置在了曹阿婆的屋子里,然后让人去唐芙与傅毅洺暂住的院子找下人送两身干净衣裳来。如今已经入秋,天气渐凉,她们常年习武身子骨健壮还好说,唐芙佩兰这种身娇体弱的可不一定受得了这种寒,万一病倒了可就麻烦了。曹阿婆显然也想到了这点,但她这里实在没什么唐芙能穿的衣裳,便先给她拿了一件冬日里穿的袄子披在身上,暂且御寒。这袄子看上去比她身上的衣裳新多了,估摸着是她平日里不大舍得穿的,这时候却直接拿来给唐芙用,也不怕被她身上满是雨水与泥污的衣裳弄脏了。唐芙接过袄子之后向她道谢,曹阿婆却局促地摆了摆手,连说不用,站在一旁也不知该做些什么好,还是唐芙见她一直站着觉得不妥,让佩兰扶着她坐了下来,她这才坐回到椅子上。小牛子将他们接到院子之后就没影了,直到这时才站在门口,隔着房门问了一句能不能进来,得到准许后搬着一盆炭火走进房中,将那盆热炭放在唐芙脚边,看了一眼似乎又担心离得太近烫到她,然后往后挪了挪,放到一个正合适的位置。如今还没到冬天,远不到用炭的时候,他们日子过得不富裕,就更不会轻易用炭,这炭完全是为了唐芙才端来的。他是个男孩子,年纪也不算小了,按理说放下炭盆就应该走了,但他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原地低声说道:“我是大牛。”不是什么小牛子。唐芙忍不住笑了笑,点了点头:“嗯,大牛。”大牛说完这句话却依然没有走,而是用细弱蚊蝇的声音说了句“对不起”。唐芙不明所以,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对自己道歉。红缨双钺则瞬间戒备起来,绷直了脊背,似乎下一刻就会一跃而起,杀了眼前这个瘦瘦小小的男孩子。忽然道歉的肯定没好事,不是曾经做过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就是现在正要做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大牛却完全没察觉她们的变化,脚尖在地上不安地碾了碾,似乎想蹭掉鞋底的泥污。他始终低着头,不敢与唐芙对视,又沉默了一回才道:“他身上的伤,是我捅的。”“……什么?”唐芙问道,呼吸微滞。坐在一旁的曹阿婆则赶忙站了起来,道:“夫人莫要生气,大牛那时……那时还小呢,他……他不懂事……”除了这句似乎也说不出什么别的,干巴巴地张了张嘴,眼神中满是慌乱无措。大牛抬头看了唐芙一眼,又飞快地重新把头低了下去。“他没跟你说过吧?他肚子上的疤,是怎么来的?”唐芙握着袄子的手渐渐收紧,脸色比刚才还要苍白。她和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