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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下来就有问题的才叫天阉,你这种应该叫……后阉?”傅毅洺脸色一黑,唐芙却仍旧忍俊不禁,笑够了才转过身道:“好了好了,我说着玩的,还真生气了不成?”傅毅洺哼了一声:“自从有了孩子,芙儿对我就再不像从前那般好了,每次有什么好吃好的的第一个想到的是孩子,该换四季衣裳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也是孩子,现在我被玥儿欺负了,你还向着他说话,一点都不帮我。”说话的语气像个赌气的小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跟傅清玥一样只有三岁。唐芙笑着抱住了他:“是是是,我错了,阿珺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今日玥儿伤的你重不重?疼不疼?可需要找个大夫来诊治?”她本是打趣傅毅洺,哪想到傅毅洺却顺势抬起了一条腿搭在她身上。“还好,确实有点疼,不过倒不严重,无须找大夫来了,芙儿帮我揉揉便是。”说着便将她的手引了过去。子过母偿,傅毅洺这晚将唐芙折腾的够呛,翌日傅清玥来给他们请安时她都没能起来。傅清玥见母亲不在,踮着脚往内室张望。“娘呢?还没起吗?马上就要用早膳了,曾祖母让厨房做了好几道她爱吃的菜。”傅毅洺有心教训他,沉着脸道:“昨日你闯了祸,子不教父母亦有过错,所以昨晚你走之后,爹先自罚了一番,又罚了你娘一番,你娘受了罚,这会儿还没起来呢,”傅清玥小脸一白,忽然大吼一声:“你打她了?”全然不在乎傅毅洺的自罚一说,只管他娘。傅毅洺吓了一跳,刚想说你小点声,就见小家伙像个炮仗似的冲进了内室。唐芙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了,迷迷糊糊醒来时就见帘子被人一头撞开,傅清玥像是绷在弹弓上的小石子,直愣愣的就冲了进来。“玥儿?你怎么……”唐芙起身想要去迎,却发现自己伸出的手臂□□着,这才想起自己没穿衣裳,忙又抓起即将掉落的锦被将自己遮住了。傅清玥见状却眼圈一红,猛地转过身来对跟进来的傅毅洺怒目而视,小小的肩膀紧绷着,满脸怒容。“打女人算什么本事!”竟是把他爹平日里教他的话原封不动的还回去了。唐芙一脸莫名,好半天才闹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不由瞪了傅毅洺一眼,又安抚傅清玥自己只是起晚了而已,并没有挨打。傅清玥却死活不信,直到去了长公主面前,依然不忘告父亲一状,坚称他打了母亲,不是男子所为。长公主是最知道傅毅洺的,唐芙平常有个头疼脑热的他都着急上火恨不能十二个时辰陪着,掉根头发都能心疼半天,更别说动手打她了,便帮着一起安抚自己的宝贝曾孙,说傅毅洺只是吓唬他罢了,并没有真的打唐芙。傅清玥见连曾祖母都替父亲说话,眼泪一下就出来了,哇的一声嚎啕大哭。“挨打才会脱裤子呢!我去的时候娘没穿衣裳,肯定是挨打了!爹爹坏,他不止……”话没说完,被傅毅洺一把捂住了嘴,咬着牙低声道:“再胡说我回去就赏你一顿板子!”之后又抬头对长公主讪讪地笑了笑:“祖母,玥儿年纪小,您别听他胡说八道。”长公主呆愣片刻才回过神来,没忍住朗声大笑,一旁的周mama亦是忍俊不禁。唐芙则面色绯红,低着头悄悄伸手狠狠在傅毅洺腰上掐了一把。傅毅洺疼的龇牙咧嘴偏偏又不敢发出声音,只能强忍着。夫妻俩这一日的早膳都用的食不知味,吃完饭立刻便带着傅清玥告辞了,一刻都没敢多留。回去后傅毅洺少不得要被唐芙埋怨一通,怪他在孩子面前胡说八道。傅毅洺哄完了媳妇还得跟孩子解释清楚今天的误会,免得他回头在外面胡说。自家人面前就算丢点脸也没什么,这脸要是丢到外面那可就完了。他想来想去只能跟傅清玥解释他娘是因为睡觉所以才没穿衣裳,傅清玥显然不信,绷着脸一板一眼地道:“你少骗我了,娘平常陪我睡觉的时候从来没有不穿衣裳!肯定是你打她了!”傅毅洺:“……那是因为……她……热!对,热,所以就把衣裳脱了!”傅清玥扯了扯嘴角,模样像极了他亲爹。“大冬天?热?当我三岁小孩吗!”傅毅洺挑眉:“你不就是三岁?”傅清玥一怔,气的鼓了鼓腮帮子,低头掰着指头数数,最后伸出四个手指头:“我已经三岁四个月了!”“不对啊,”傅毅洺道,“你是八月十五夜里也就是八月十六清晨生的,今日才腊月初九,还不到三岁四个月呢。”傅清玥腮帮子再次鼓了起来,又开始掰手指头,偶尔还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傅毅洺见他总算暂时把那件事忘了,瘫在椅子上深深地松了口气。带孩子太累了,还是赶紧让人把那姓王的老头子叫回来,扔给他当徒弟去吧!第88章又是一年上元节,京城百姓一片欢腾的时候,宫中的气氛却陡然凝重起来。庆隆帝在晚宴上咳了几声,原本不是什么大事,他这些年身体不好,时常咳嗽,文武百官都已经习以为常了。但就在大家准备像以往一般象征性的关切几句,让他保重龙体时,庆隆帝看着自己手中用来掩嘴的帕子,脸色却忽然一僵。他身边的太监总管亦是面色大变,正准备说什么,却被庆隆帝抬手制止了。之后宴会如常,一切都一如既往的进行了下去,大家心里却难免打鼓,怀疑庆隆帝的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这种猜测很快就被证实,因为大周朝的春节休沐只到正月十五,按理说从正月十六开始各个府衙就要开印办公了,朝会自然也要如常举行。可是自从登基以来向来勤政的庆隆帝却在上元灯会过后接连辍朝三日,这是以往从没有过的情况。一时间百官众说纷纭,但大家都是私下议论,表面上还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待朝会恢复后便继续上朝了。反正储君早已定下,太子又德才兼备,即便庆隆帝真的驾鹤西去了,对朝廷也不会产生太大的影响。当然,这只是大部分人的想法而已。消息传到陈郡,淮王对着书信看了许久都没有出声,一旁的下人道:“王爷是担心消息有诈吗?按理说应该不会。陛下身体欠安已经许久了,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能拖这么多年也差不多了。”“况且……若不是确信的话,咱们的人也不会把消息传回来。”淮王没有接话,又沉默了片刻,才将那封信拿起来投到了炭盆里。“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