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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了她的耳朵,“莫说那些脏话,污了咱们金姐儿的耳朵,什么奔不奔的。”微微有些埋怨,“你也别只顾着快意,咱们金姐儿将来还要说亲,只怕也是要受影响的。”“她才几岁?”四爷不以为意,看着小不点儿似的女儿,“等她出嫁,都是十年后的事了。”又道:“再说了,咱们家马上就去陕西,再也不回济南和安阳,这些破事儿谁会知道?你就别瞎cao心了。”四奶奶不语,掀开车帘哄着女儿,“金姐儿,你看外头……”——却是吓了一大跳!外头马夫也发觉了不对劲,停下了车。“怎么了?”四爷探出头问道。只见前面笔直的官道上,当中有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英姿少年,身上并没有穿铠甲、戴头盔,只是提着一柄漂亮的红缨长枪,长长拖在地上。三老爷惊得出了车,问道:“你是何人?”那少年的目光比冰还要冷,比火光还要刺眼,提起长枪指向三房的仆从,“不是顾家的人,赶紧走!”一个五大三粗的长随上前,不服气道:“你是谁?装模作样……”话音未落,那少年手里长枪就透穿了他的胸膛!“啊……!!”人群里顿时尖叫四起。三房的仆妇丫头们,都在瑟瑟发抖。“都出来。”少年的声音说不出冰冷无情,令人不寒而栗。三夫人、四爷,还有抱了女儿的四奶奶,都是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但又不得不脸色惨白下了车。长枪少年扫了一眼,目光落在四奶奶的身上,“我的枪和剑从来不杀妇孺,你带着女儿走吧!”又指了三夫人,“你例外!”四奶奶怕得要死,又不敢撇下丈夫公婆独自逃生。“啊……”的一声惨叫。一个家丁提着刀冲了上来,试图反击,依旧被那杀年一枪扑杀,接着又一起上来了两个,于是便死了一双!——此人有如杀神!三房剩下的仆从吓得逃的逃、散的散,再也没有人敢冲上来。寂静的官道上,只剩下三房的几个主子。“还不走?”那少年冷冷的看向四奶奶,勾起嘴角,“劝你一句,最好赶在我还没有后悔之前!”四奶奶吓得魂儿都快没了,呆了片刻,出于求生的本能,哪里还顾得上被丈夫公婆责骂,赶紧抱着女儿上了马车。三夫人的牙齿直打架,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不知道我是谁?”那少年勾出一抹笑容,殊无暖意,“你不是说,只要抓住和我徐离订过亲的人,不论献给谁,都是大功一件吗?”“你!我……”三夫人双腿一软,颤抖得说不出话来。三老爷惊呆了,“徐三郎……”四爷之前还在得意万分,这会儿差点没吓得尿了裤子,哭丧着脸央求道:“三爷有话好说,这里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徐离根本不理他,只是朝三老爷问道:“你知道,徐家是靠什么起家的吗?”三老爷心思一动,顿时被问题的答案吓得魂飞魄散,强自开口,“不知……”又赶忙道:“不不不,三爷且听我说。”“还是我来说吧。”徐离笑了笑,把长枪在手里利落的一掂,换了个姿势,然后一枪刺中对方心窝,“徐家……,是靠刺杀朝廷命官起家的!”“啊!不……”三夫**惊大吓,扑上去痛哭道:“老、老爷……”眼看倒在血泊里,转眼丢了命的父亲,四爷吓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三爷饶命,求三爷饶命……”徐离看向三夫人,笑道:“有句话夫人一定听过。”他提起长枪,麻利的结束了四爷的性命,“叫做……,斩草要除根!”“你……,你这个……”三夫人快要喘不过气,话都说不囫囵,只是颤抖着手指着他,“徐、徐三郎你……”心下知道自己今日绝无活命的希望,即便能够活下来,夫死子亡,和杀了自己又有什么分别?!心下不由滔天巨恨,恨自己一时偏激,酿成了这灭门惨祸,更恨那个招祸的侄女!心思已经半疯半癫,大笑起来,“我诅咒那个小贱人……”——语音嘎然而止,喷薄的鲜血从她的喉头汩汩冒出!徐离在三夫人的尸体上擦了擦长枪,然后扬鞭策马离去。回到徐家时,正好赶上薛氏安排的晚饭,做了他爱吃的鸡皮酸笋莼菜汤,鸡汤香浓四溢、引人垂涎,连带屋子里都透出温馨的气息。薛氏服侍着他换了衣服,净了手,然后小夫妻两一起入座,自己亲手盛了汤,递到丈夫面前,“三郎……,你尝尝合不合胃口?”徐离从她手里接了碗,微笑道:“你亲自吩咐人做的,一定好喝。”58阴差阳错(上)上次叶东海求见徐策时,说出了安阳城外的详情。从那时起,徐离便对三夫人起了杀心,只是一直耐着没发罢了。最近杏娘的事闹得满城风雨,他虽然不知道□,但是想想也知道,——四房不能自害女儿jiejie,长房也要顾及自家侄儿,只剩下三房坏事的可能性最大。正琢磨着怎么把三老爷调出济南,就听说三房的人出城了。当即策马出城,抄了近道,将三房的人扑杀在官道上!徐离有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本事,尽管才杀了人,面对薛氏时,还是一样没事人一般,该做什么还做什么。薛氏没觉得有任何不同,日子过得甜甜蜜蜜。隔了几天,薛夫人突然造访徐府。说是先前听说徐姝回来,早就应该过来亲自拜访的,隔了这么久,深表歉意,今儿得闲带了点礼物过来。徐夫人闻音知雅,聊了几句,便说自己身体不适有些乏,让二奶奶领路,带着薛夫人去找薛氏说话。薛氏正觉得在家里呆着无聊,丈夫越来越忙,在家的时间越来越短,见母亲过来喜不自禁,挽着进了里屋,“娘……,你怎么想着过来了。”“来看看你。”薛夫人笑容可亲,然后留了薛mama在旁边,把其他的人都打发了出去以后,便是脸色一沉,“萦萦,你太胡闹了!”薛氏摸不着头脑,“娘……”薛夫人戳了一下女儿的额头,埋怨道:“你怎么能去给顾氏做媒?”见女儿四下环顾,眼神闪烁不定,不由斥道:“你别看薛mama!”声音转为严厉,“她把这些实情告诉我,我感激她,她若是敢瞒着不说,我就让她卷铺盖走人!”薛mama知道这是在拿自己作伐子,震慑自家小姐,因而垂了脑袋不言语。“我……”薛氏又是委屈,又是不甘,“我也是好意……”她道:“想着顾氏被退了亲,不好嫁人,所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