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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如何处置?”徐离心思飞转,勾起嘴角,“这么说,是有意等着你跟过去的了?或许……,还是在等着朕?倒是有点意思。”“皇上。”有宫人在外面禀道:“京外急报!”“进来。”宫人双手递上一封密封书信,交给皇帝。徐离当即拆开了,一目十行的飞快看完,不由怒极反笑,“沈湛可真是越来越会办差事了!”信上说,江陵王徐策扮作下人逃离定州,搜捕数天不见人,特急报回京请求皇帝示下,愿意戴罪立功!立功?抓回来就是功劳了?就抵得过他的罪过了?!要不是已经……徐离忍了忍心头的怒气,倒也没有多慌张,将那密信扔到火盆里焚了,心内将事情七七八八联系在一起,心头忽地灵光一闪。继而叫来高勤,下旨道:“调龙禁军三千,速速去京郊捉拿要犯!”高勤吓了一大跳,——这是什么要犯?!京兆尹不管也罢了,还有大理寺,再怎么着都用不着三千龙禁军吧?心内情知事情重大,不敢马虎,赶忙低声应了去传旨。龙禁军的大统领梁广春年近半百,眼角眉梢虽有皱纹,但却丝毫不见垂暮之气,反倒因为身量高大、挺拔,目光冷湛,行动之间十分气势迫人!他早些年跟着皇帝东征西战,立下不少功劳,替皇帝挡过不少刀剑,如今不仅领了龙禁军大统领一职,本身还有庆平侯的爵位。长子梁戬在乐宁长公主府任侍卫统领,第四子梁津娶了大郡主,一家子上下,都是皇帝身边信得过的心腹之臣。徐离单独留下他,细细密密的交待了几句。“是。”梁广春一向沉默寡言,按了按佩剑,便神色郑重的领命出去,经过连廊的时候,带起一阵身风,惊得纷纷宫人们闪避不及。徐离目送那高大魁梧的身影远去,微微沉思——会是他吗?如果真的是他,那可有些年头没有见过面了——作者有话要说:要完结了,我的心里涌起淡淡忧伤~~~【暑假啊,旅游啊,在向我招手~~~249手足“是江陵王。”梁广春眉头微皱,回道。徐离静了一瞬,“知道了。”——也罢,事情总要有一个了结。只是回忆起儿时浮光,那个年长自己六岁的二哥,永远都是衣服温文尔雅、耐心平和的样子,对自己微笑,“三郎,你这一次太急躁了,应该……”一番细细教导,又或者是,“最近瞧你性子沉稳了不少,只是不可骄傲。”再后来长兄惨死,二哥残了一双腿,自己伏在他的膝头上无声痛哭,红了眼睛,他还是微笑着,反而安抚自己,“哭什么?又不是坏了脑袋,只是行动不大方便罢了。”将自己扶起来,“三郎你别哭,徐家的血海深仇还指望你来报呢。”一路并肩扶持作战,直到……时光倒退,当初徐氏兄弟在一起商议前程,讲起祖上作为皇室的那些荣耀,满腔激动、期待和跃跃欲试。那时候自己想的是,长兄能征善战,次兄胸有乾坤,自己做为他们的幼弟,怎么着都不能给哥哥们丢脸!任谁也没想到,最后坐上这个位置的会是自己。有时候,甚至会偶尔那么想一想,如果当初长兄没有死的话?那么兄弟之间的平衡便不会打破,毕竟长兄占着嫡长的名头,二哥便是屈居人下也能心甘,而不是对着一手培养起来的弟弟俯首称臣,心中滋味万千。而长兄没有死,自己也就不会退掉顾家的亲事,和她……,应该是明媒正娶的那一对,生儿育女、举案齐眉,又是另外一番光景了。不过徐离从来都不是喜欢沉溺过去的人,假想之事只是一掠而过。很快做了决定,“起驾出宫!”在去往京城外的小庄子路上时,徐离将起伏的心情压了下去,——兄弟情分,总得在有绝对掌控之际才讲,而不是现在,白白浮起乱了心绪。御驾赶到,最终停留在一处青瓦白墙的小院前面。一个领头的将领惶惶不安,身上还挂了彩,上前请罪,“下官无能,让两个飞贼杀出去逃走了。”怕皇帝雷霆震怒先把自己拍死,慌忙补道:“江陵王还在里面。”“知道了。”徐离挥了挥手,大步流星便往里面走去。梁广春等人一路紧紧跟随。厅堂中间,坐着一个三十岁余的青年男子,眉眼容貌和皇帝相似,神情亦是和皇帝回忆之中一般温文尔雅,连微笑都是一成不变。“三郎。”徐策开口道。徐离朝身后的挥了手,屋子里只剩下自己和兄长两人,拣了他对面的椅子坐下,淡淡说道:“想来是二哥在定州呆得烦闷,出来散散心。只是怎地也不打一下招呼,倒叫沈湛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满世界的乱找。”“沈湛送信回来了?”徐策笑了笑,“倒是一个识时务、懂分辨的人,若是再捂下去,叫皇上你着急上火的发作起来,可麻烦得紧。”徐离问道:“二哥折腾这么一出,所谓何事?”“难道这不是皇上希望看到的吗?”徐策反问,脸上的微笑依旧不变,“驻地藩王擅自离开封地,难道不比端敬王妃陷害公主的罪名更妙?我猜这一次,江陵王可以顺顺当当的贬为庶人了吧?”他笑,“要是不够,为兄还可以再添一把火。”徐离目光一挑,静默不言。徐策叹道:“三郎到底是皇帝做久了,越发寡言少语了。”“你掺和叶家的事做什么?”“三郎不明白?”徐策笑容十分玩味,“我还以为,你恨叶东海恨的不行,巴不得早点除去这个眼中钉呢。”他问:“莫非我猜错了?没帮对?”徐离皱眉,“朕的事,不用你管。”“怎地做了皇帝,还是这般小孩子脾气?”徐策悠悠一笑,“想那顾氏,早就不是叶家二奶奶,不仅跟了你,就连孩子都生下来了。”什么宫女之子,不过是哄那些不知情的人罢了。“一个妇人到了这步田地,还能如何?”徐策不理会弟弟的沉默,好笑说道:“别说你杀了叶东海,就是把那两个小崽子也一起杀了,她又能怎样?且不说她有没有那个本事害你,便是有,妇人之仁,岂会让自己的孩儿没了爹?再者她身份尴尬,也只有你才把她捧在手心上,你若有事,她第一个难逃灰飞烟灭!”说到这个,不免冷笑起来,“三郎你却是个傻的,只惯着她、由着她,左右不过是怕伤了她的心,倒是生生的苦了自己。”徐离眉头皱得更紧,不耐烦道:“二哥回来,就是为了婆婆mama说这些的?朕与顾氏如何,不与二哥相干,如此罗里啰嗦也是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