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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到最后,倒是弄出一场风月情浓。----那样的欢好时光。叶东海回忆起来,不由一阵淡淡甜蜜和nongnong心酸,真是且喜且悲。“二爷。”公孙嫣然在旁边提醒他,“看路!当心脚下台阶。”叶东海往自己脚下看去,差一点儿就要踏空,侧首道谢,“多谢提醒。”看着面前目光温柔似水的女子,不由怅然,如果是她陪在自己的身边该有多好,该有多好。----只可惜,逝者不可追。公孙嫣然却因为他的一时凝望,有些不好意思,“二爷看什么呢?”“没什么。”叶东海收回了视线,摇了摇头,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去。公孙嫣然迟疑了一瞬,重新回忆了下,方才……,他的视线虽然是看着自己,但却透了过去似的,仿佛是在看另外一个人。女人的心思总是要细腻一些。细细琢磨一番,总算明白,原来对方根本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忆起了什么,忍不住四下环顾了一圈儿。这座宅邸,留下了很多他和她的美好回忆吧。******顾莲对叶东海的回来一无所知。更何况,眼下京城时疫闹得这么厉害,一则没有心思琢磨其他,二则便是想到,也不愿意让叶东海和一双儿女回来的。就在今儿上午,跟上次病倒的宫人同住的一个,又病倒了。----这是要蔓延开来的征兆!顾莲揉着微微发疼的额头,叹了口气。正在闭目眼神,窦mama走了进来低声回道:“景和宫那边有点事……”脸色带着几分难看,“沈贵人听说了外面的时疫,十分担心二位公主,求娘娘可怜她,能让她见二位公主一面。”顾莲睁开眼睛,冷冷道:“我看她真的病得不轻。”窦mama亦是皱眉:“沈贵人这性子……,都是往常求娘娘办事求惯了。”“见二位公主?”顾莲目光里面闪过一道冷光,一连串质问道:“她觉得自己是太医可以治病么?仰或是怀疑本宫会害了两位公主?另外,她又有什么脸面还来求情?是对本宫有恩,还是对江山社稷有功?”轻声讥笑,“莫非免了她死罪,就觉得自己是没罪了不成?!”窦mama劝道:“娘娘别生气。”“只让人拿这些话拿去问她。”顾莲摆了摆手,又道:“另外再告诉她,往后别再整天给本宫添乱子,若是活得不耐烦,毒酒、白绫、匕首,随便她自己选,少做那些哭哭啼啼的模样惹人烦了。”莫非她从前一直辖理着六宫事宜,出事又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免罪,就当自个儿是做皇后款儿了?还是说,被自己这个二婚的妇人压了一头,所以觉得委屈不肯低头?怎地会有这种人,当自个儿是月宫嫦娥下凡么?!----真不知道哪里来得信心!窦mama见她动了真怒,忙道:“奴婢这就安排人,将娘娘训斥的话转告沈贵人。”因她从前是在护国长公主身边服侍的,不便过去景和宫。顾莲连着好几天都没有睡好,自然是有些气性儿的,但也懒得高声大喊的说话,冷笑道:“告诉她,最好是别盼着和两位公主见面。若见面……,不是她要死了,就是两位公主身子不好,那只会是临终送别的一面!”冷冷看了窦mama一眼,“往后别再拿这种事来烦我。”如此又过了几日,时疫的情况不但没有任何好转,宫中又有两人发热,加上之前的两例,这都已经是第四例了。而且到了下午,还有一个十分不好的消息传来。----第一个患上时疫的宫人死了。这天下午,正巧徐姝在这边说话,“这可真是闹得人心惶惶的。”顾莲亦是唏嘘了一番,然后道:“最近外头时疫闹得厉害,你一个人住在外面叫人担心,还是留在宫里住妥当一些,暂时先别出去了。”徐姝轻叹,“我知道,母后也不会放我出去的。”“别说她,我也不放你出去。”顾莲亲手替她续了茶,说道:“虽说宫里也出了几例发热的病号,但是人都隔绝在了钟翎宫,外头可是闹得更厉害呢。况且皇宫里面到底太医们多,有个什么,也不至于抓瞎。”“我知道。”徐姝笑道:“倒是每天多见着你了。”两人闲聊了一阵,叫了麒麟三兄弟进来玩耍。徐姝陪着侄儿们笑闹一回,由得他们出去了,与顾莲说道:“麒麟最近怎地老实了许多似的?我瞧着,都有些不像是他了。”顾莲微笑道:“听话就好。”徐姝正想再多问几句详细,窦mama进来了,看其神色有事要回,因而笑道:“我先回去,空了再过来说话。”顾莲最近事情繁多,也没挽留,“晚点我去看你。”“嗯。”徐姝应了,心下却不免一叹,从前彼此之间哪有什么秘密?现如今么,还是分开一些距离的好。果不其然,直到自己走出内门之前,都没听见窦mama出声儿。下台阶的时候,不由勾起嘴角轻轻一笑。其实徐姝是多心了,窦mama并不是有意要针对回避她,而是事情重大,须得把宫人们都撵了才说,开口便是一句,“请娘娘息怒,奴婢要回的还是钟翎宫的事。”“还是沈贵人?”顾莲皱眉问道。“不。”窦mama神色一肃,“是小管贵人。”“她?她能有什么话说?”顾莲诧异,自己都快忘记有这么一号人了,莫不是沈倾华气极了,把自己的身份抖了出去不成?即便如此,也轮不到小管贵人说话罢。但是别的,自己又猜不出来。“说起来,娘娘只怕要吓一跳呢。”窦mama低声道:“娘娘,可还记得当初大皇子才得两、三个月那会儿,那年中秋节……”“什么意思?”顾莲惊动,“当年的事,小管贵人还知道什么□不成?”“娘娘说对了。”窦mama目光恼恨,回道:“小管贵人说,当天晚上她撞见大管贵人身边的琼脂,慌慌张张从外面回来。当时怕有什么不妥,就问了一句,琼枝说是去了针线房一趟,小管贵人说这里头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