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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做了一场噩梦,马上就会醒的。安谣正凌乱着,她又看了看吴京宣,他还真是风轻云淡,坐在沙发上自顾自看书,和她截然不同。而她突然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不会他一早就知道了吧,或者就是他故意的。不过再想想刚才吴京宣说话,那是相当客观的陈述句语气,要说他是故意的,那他还真有底气。安谣大脑飞速想着,不过三秒就把自己刚才毫无根据的推测判了死刑。她拖着箱子,向屋子里面走去,得,吴京宣自己已经挑好了大房间,就留了个小房间给她,而且她那个房间还是阴面,屋子里光线很暗,看上去非常凄凉。这一点也不客气。一点也不绅士!她更加认定了先前的想法荒谬,她实在是高估了自己的魅力。安谣扔下行李,一屁股坐在床上,没坐一会儿又站起来走到窗户旁边,将窗帘拉开。她可怜的屋子这有了一点光线。她满意地看了看,出了屋,瞥见对面吴京宣的房间,她好奇地朝里面探头,顿时感受到跳水一样的心里落差。那床大的,躺三个人丝毫不成问题。还有那精致的落地灯和雕花的木制吊椅。而那边那个大到不像话的衣柜,柜门敞开着,里面就放了几件衣服,这也太暴殄天物了吧。她这才意识到一点,她带了那么多东西,到时候放哪?实在不行,拉下脸去求吴京宣好了。安谣正在心里暗暗划定了自己想要征用的东西,感觉兜里的手机振动着,一接起原来是她的寄的东西到了。安谣急匆匆走到门口,推开门发现梁糍也从屋里出来了。“哟,巧了。”梁糍口里嚼着口香糖,走上前挽上安谣的胳膊,“正好帮你爸爸搬点东西。养你千日,现在就是你发挥作用的时候了。”安谣喃喃道:“我东西也挺多呢。”梁糍:“那自然是你先帮我把我的东西搬上来。”“然后呢?”“然后,我就回屋瘫着了。儿子,你自己的东西就自己搬吧,加油,你可以的。”安谣白了她一眼,撇着嘴。就知道欺负她。她挣脱开梁糍的手,转身去敲门,开门那一瞬,梁糍故作惊讶,口和眼都张开的程度简直浮夸。“你们住一起?什么情况?”安谣回:“工作人员的失误。”“啊~”这一声的传播路程真是蜿蜒曲折,百转千回。吴京宣憋着笑,感觉内伤不轻。他咳嗽了几声,不形于色:“怎么了?”安谣低头玩着小手指,脚下不安分地点了点。她终于鼓足底气:“能不能帮我俩去楼下搬点东西。”“好。”我去!这么迅速就答应了。为了进一步确认,安谣抬头看着他问:“可能东西会有点多?你?”“好。”吴京宣当然得说好,谁让他的把柄落梁糍手里。他看了一眼安谣身后的人,颇有深意道:“有些事情还是得付出代价的。”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犯糊涂,放错了章节,现在已经改过来。☆、第十七章梁糍急及时避开了吴京宣阴沉的眼神,心里却洋洋得意。吴大学霸这个把柄,她可是得好好利用,不然就太对不起她的聪明才智了。本来她也只是当玩笑话说说,谁知道时无心插柳柳成荫呢。怪就怪,学霸的需求太迫切了一些,啧啧啧。梁糍得了便宜卖乖:“儿子你怎么那么不懂事,你自己就能搬的,还麻烦吴大学霸,这多不好意思。”吴京宣微微扯了下嘴角:“无妨。”他面上自是不动声色心里却恨得牙痒痒。只怪自己轻敌,才栽在对方手里。下楼的时候,他接到一条消息,是梁糍发给他的,气得差点没把手机撇了。她发过来一个嚣张傲娇的表情包,配文:“说起来,安谣是我儿子,那你帮帮你岳父大人,也不过分吧。”神特么岳父大人!而吴京宣今天也算彻底见识了女生到底是何生物。她们还真没夸张,这大箱小箱的东西,得赶上他自己的三四倍了。可是她们只在这住两个礼拜啊!吴京宣的世界观在这一天,颠倒得很彻底。安谣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她弱弱对他说:“我告诉过你东西有点多的。”吴京宣淡淡然:“我知道。”安谣的负罪感瞬间卸下,一身轻松。她扔下一句:“那是你坚持要来的,和我无关啊。”“……”呵呵呵,神特么和你无关!这是吴京宣第二次在心里爆粗。整整花了半个小时,吴京宣才帮她们把行李都送进了屋。他感觉他的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安谣倒不是良心完全泯灭,进屋后,她颇有诚意地他道了声谢。吴京宣却不满足于此,他眉毛微微扬起。“除了一声谢谢就没了?”安谣一拍额,恍悟说:“我还想借你房间的衣柜一用,因为我的房间很小,没有衣柜。”“……”安谣看他脸色瞬间僵住,又问了一句:“不行么?”她认为这个要求可比搬东西什么的要简单的多他没理由不答应啊。吴京宣神情稍稍有了变化,不像之前那么难看,他只吐了一个字:“滚。”安谣努嘴,心想他真是个阴晴不定的人。刚才还一副什么都乐意效劳的热心模样,现在又异常小气。她只好打算等他心情好一些,再跟他提。就怕,她还没等到那个时候,一个月实习期就已经结束了。真愁!安谣不在,安彦感觉公寓变得格外空。他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因为的确是少了很多东西。少了她咯吱咯吱的笑声,少了她吵吵嚷嚷说肚子饿,少了她亲昵喊自己小奶音……她离开了公寓,连带着公寓里的生气。该吃晚饭了,可是安谣不在,他连饭都不想做。今天下午,外面下了雨,到现在还没停。窗户上全是被雨水溅上的水珠,它们顽强地支撑了一会儿,终是招架不住重力的强权,沿着玻璃往下滑落。没一会儿,窗户上便留下来它们横七竖八,纵横交错的轨迹。这些轨迹,相互融合,马上又被新的轨迹覆盖,周而复始。而安彦,就这么站在窗户边上,静静盯着玻璃窗。他似是无意呼了一口气,终于是看腻了,把视线放远。天色已晚,华灯初上。荔安这一带本来就比较偏僻,平常路上来往的人就不多,而现在,下雨更是打击了人们外出的积极性,街道上撑着雨伞行走的人少的可怜。在外纵使风大雨大,在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