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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走。”尚若涵又朝她们微微鞠了一躬。安谣只知道有的地方吃饭需要预约,没想到理发行业也能出现这种预约排到明年的火爆情况?是她太孤陋寡闻,还是她一心只有美食?大概两者皆有。而那边,安彦已经在进行染发最后也是至关重要的一步,上染发膏。染发膏的味道有些轻微的怪异,不过不是只是一点点,平常人根本察觉不到。但是安彦不一样,他的嗅觉灵敏度得是平常人好几十倍,所以这味道对他来说是有些难以承受的。安谣注意到安彦的眉心皱起,忙关心地问他:“你是不是不舒服?”“没有没有。”安彦摇了摇头,表情瞬间恢复自然。尚若涵心里对长官的崇拜之情更深。倒不是被他对小jiejie的一片真心而打动,而是被安彦那灵敏异常的嗅觉。本来他们这些在寄梦阁接受过训练的人,感官就要比常人敏锐。所以他在做这些美发所用的化学产品的时候尽量把那些气味降到最低,而长官的鼻子竟然还能闻出来。尚若涵默默在心里给他的长官大人双击六六六。他就希望有一天,他能像长官那么优秀。可怜他到现在,还是个实习寄梦师。尚若涵在心里默默许下拜师成功的愿望,对安彦的态度更加狗腿起来。他看安彦无意让他插手,他便去茶水间给他俩接了两杯燕麦牛奶,又拿了几块小蛋糕。安彦让他把这些放在旁边,然而实际上他的周围被这个诡异的化学品的味道包围,他哪里有胃口吃点心。安谣却被那燕麦牛奶的醇香诱惑,她喝完手里的又问安彦:“你不喝吗?”不喝的话我替你喝吧。安彦当然看得出来她眼神里的期待和渴望,柔声说:“你喝吧。”安谣伸出手,奈何手短够不着,尚若涵一看忙走过去帮她拿起。“谢谢你。”安谣甜甜说了一声。“不用谢。”尚若涵也笑着回了一句,一转头却撞上安彦冷冷的眸光,他心头一惊,好像献殷勤没献成,反而把长官惹生气了。为什呢?吃醋么?尚若涵心里哀嚎,不曾想高高在上的长官竟然是个醋坛子。可是他天地良心,他明明什么过分的事也没做啊!时隔多年后,尚若涵无意间问起这个事,安彦告诉他说:“因为燕麦牛奶是我给安谣喝的,为什么她对你说谢谢,却不对我说?”而安谣刚好走进来,听见他俩的对话,解释说:“大概就是对你比较亲近,才不会刻意去注意要说谢谢这种事。”安谣两杯燕麦牛奶下肚,心满意足。而安彦已经将染发膏均匀地涂抹在了头发上,剩下一切就看最后的效果了。安彦一直站着,双腿发麻,他在迈开腿的那一瞬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可是他不能在安谣面前表现出来,她这个颜狗,形象什么的还得时时刻刻注意着。他轻轻跺了跺脚,感觉血液流通,酥麻的感觉褪下去了一点。他又找了个最近的座位坐下,心下不禁自我感动。安谣啊安谣,我都这样了,你要是喜欢上别人我绝对跟你没完!☆、第二十四章吴京宣在外面逛了一圈转来转去还是觉得无聊又转回去了。他又看见那个叫安彦的男生在她身边,心里的滋味有点不好受,不过比昨天的感受要微弱许多,没那么强烈了。大概是他坚强了?又或者说麻木了?吴京宣轻咬了下嘴唇,看人的眼神也有些用劲儿,似乎是掺杂了不甘。然而他还是没走上前,而是静默地坐在沙发上。心里有些堵,像是荔安早八点开始的交通大拥堵,心路之上停满了郁闷的小车,排了一条长龙。我就说安谣那个人不怕无聊。她身边的人可多着呢。他很想给他姐吴露发消息,提早离开,但是碍于她手上的把柄。而且不用验证他都能肯定他姐的反应。就她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莽撞性子,她一定会大力拍着他的肩膀对他说:“是个男人就去争啊,就去抢啊。”想到这,他就更觉得堵。吴京宣索性闭上眼,瘫在沙发上睡觉。此心安处是吾乡,吾心安处是睡眠,他想。尚若涵看安彦终于闲下来了,忙凑到他跟前,给他捶着肩膀。安彦皱了皱眉,被他突然的殷勤给吓到了。他拨开他的热情的小拳头,回头看着他问:“你有事直说,我不喜欢绕弯。”尚若涵话就在嘴边可是又不好意思开口,笑得更加灿烂了。安彦下最后通碟:“你要是再不说,我就直接拒绝了啊。”“那。”尚若涵走到安彦面前,突然一个九十度俯身,“请收我为徒!”安谣一听这话心里的疑问像是洞口的地鼠,一个个都冒出头来。她在心里想,不是吧,安彦染发的技术还能抢过他自己这个专业的不成。安彦想了想说:“可以是可以,不过你知道我对徒弟可是很严苛的,你确定要拜我为师?”尚若涵想都没想就用力点头。“我非常确定!”毕竟有个大佬带飞,他应该可以很快通过实习期的考核吧。安彦看他这么坚定,便也点头说:“行吧。”“那师傅方便留个联系方式么?”尚若涵一边说着一边兴奋地掏出手机,他不等安彦说自己就先把他自己的电话给报了出来,“1523xxxxxxx。”安彦的手指轻轻在屏幕上点着,灵活得像是在上门跳舞。他点击了最后的保存键,抬头对尚若涵说:“好了。”紧接着他也报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安谣觉得无聊,把椅子转了过来,问尚若涵:“你多大了?”尚若涵看着旁边安彦,得他点头后才回答安谣说:“我和师傅一样大。”“哦,这样。”安谣会意地点头,刚才那个问题只是接下这个问题的铺垫,她怕太直接问出来会伤了他的自尊。不过铺垫的作用并不能挽救她不会说话的毛病。她又问他:“为什么你一个专业的还比不过一个业余的呢?”尚若涵有些不解,“啊”的问出声。“你不还拜安彦为师傅。让他教你染发么?”“我不是想跟师傅学染发。”尚若涵还是很有作为的弟子的自觉,现在已经自然的把称呼由长官过度到了师傅。安谣更迷糊了:“那他还能教你什么?”这话说的,好像他一无是处一样。安彦心里不满,发表着激烈的抗议。他开始跟安谣一条一条列举他会的技能,像是为了赢得老师表扬的小学生:“我还会做菜,调咖啡,烤面包,帮你做设计作业,替你捶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