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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说你可怜还是可恶好?”说完,挺直身子,抬高声音道,“皇家公主出生高贵,容德双全,你却背弃公主与儿女,我们皇家要不得你这样的驸马,日后荆州曹家永世不得入京,不然我贺家人人见而罚之。”说完,在北禄伯身上踹了一脚,弹了弹衣袍上不存在的灰尘,翻身骑上自己的红枣色骏马。“滚吧滚吧,”贺麒也瞧不得他这幅恶心模样,转身打马离开,贺珩与贺渊也皆不看他,骑着马就走了。贺渊骑的马甚至甩尾巴抽在了北禄伯脸上,可是北禄伯却只能跪得直直的,躲都不能躲。见王爷们离开了,围观的百姓才纷纷围拢过来,指指点点的把北禄伯做的那些事传出无数版本,但无一不是北禄伯多可恶,那勾引北禄伯的女人如何的狐媚。对于老百姓来说,皇上王爷都说不好了,自然是非常不好,至于这事若是换成普通人,他们又会怎么看待,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北禄伯勉强扶着小厮的手上了马车,趴在软垫上的他想起往年回京时的风光,又想起现在的狼狈,心里渐渐后悔起来。若是他与公主一直好好的,如今这几个王爷定对他客客气气的,曹家上下也会小心翼翼的捧着自己,如今自己就算回了荆州,曹家上下只怕也恨不得吃他的rou喝他的血。握紧手里的药瓶,北禄伯眼神暗了下来,若不是这个贱人勾引自己,自己何至于与公主走到今天这一步!晋安长公主一事在京城里纷纷扬扬传了几日后,便沉寂下来,对于女眷们来说,不过是京城里又多了一个需要捧着奉承着的人罢了;而对于男人来说,只是提醒自己日后不和荆州曹家来往。至于其他的,根本不会有什么变化。正月很快过去,就在众人平静下来时,京城又是平地一声响雷,原来是宁王殿下查出了刺杀钦差主使之人,而这个人正是最受皇上宠爱的瑞王殿下。瑞王殿下的人替瑞王辩解,结果宁王拿出了不少证据,比如被护卫杀死的刺客,曾经在瑞王府当过差;还有某个刺客身上搜出的护身符,是瑞王府某个丫鬟去五庄观求来的,甚至有人指认出,在诚王出城第二日,瑞王曾与某几位刺客私下碰过面。庆德帝听完事情经过后,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甚至当场吐出一口血晕了过去,被一群人拥着送回了天启宫,太医院的当值的通通被宣进了宫。贺渊因为无法上朝,听到消息时皇帝已经清醒过来,他想出府去见皇上,却发现原本自己以往随意呼喝便会放行的禁卫军变得软硬不吃起来。里面的人不能出去,外面的人也无法进来,贺渊气得砸了好几样东西,想起门客高铎恰好在府里,便让让太监把人叫来。高铎赶到书房时,贺渊仍旧余怒未消,他指着高铎大骂道:“当初是你出的这馊主意,现在事情闹成这样,又该如何收场?!”高铎规矩行了一个礼,面色不变道:“王爷,在下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而且在下怀疑,此事有人故意栽赃陷害于你。”“废话,本王也知道有人故意栽赃陷害,还用你来说明?!”贺渊一手把面前的笔架挥到地上,“残杀手足,这样的名声若是落实了,本王也就完了。”“王爷自然明白这是栽赃陷害,只是在下的意思是,那人为何陷害于你,陷害您的人是谁?”高铎语气低了两分,“您如今是最受皇上看重的皇子,自然有人眼红,只有您倒了,才有他的机会。”“贺麒,定是他!”贺渊恨声道,“这事是他一手揽下要查的,上窜下跳得比谁都热闹,他竟然敢陷害我。”高铎垂下眼睑,躬身道:“王爷,依在下看,只怕这次您需要放点血。”贺渊神色微变,沉吟半晌道:“来人,拿布帛来。”高铎笑了笑,“王爷睿智,定明白如何才能打动皇上的心思,在下先告退。”贺渊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出了书房,高铎抚着胡子,面上露出一丝笑意。☆、50·流言很快,一封由瑞王亲笔书写的血书由淑贵妃呈到了庆德帝面前,淑贵妃跪在庆德帝面前哭得梨花带雨,虽没有为瑞王辩解,但是却已经抵上千言万语。血书几乎是字字血泪,先是关心庆德帝的身体,再是说自己对皇帝的思念,只是因为无法出府只得对着皇宫的方向磕头,然后便是为自己辩护,说自己何其无辜,定是有人冤枉云云,最后又说让庆德帝保重身体,不要因为他这个不孝子伤了身体。庆德帝看着雪白的布帛上写满了一个个暗红的字迹,心便已经软了一半,看完整封信后,便叹息着把淑贵妃扶了起来,他拍着淑贵妃的手道:“朕知道老三受委屈了,这事儿朕会让人好好查的。”明白了皇上心意,淑贵妃垂泪道:“谢谢皇上。”心里却是有些得意,如敬贵妃这样的女人千般算计又有什么用,只要自己得宠,任谁也撼动不了她与儿子的地位。此时的钟景宫里,敬贵妃冷眼瞧着在自己面前哭诉的韦秦氏,按理说韦秦氏的丈夫与自己同出一脉,她该待她客气些,可是她实在瞧不上韦秦氏的小家子气,看着一副精明相,说的话却糊涂得连她听着都嫌难受。“染霜这些日子一直病着,我这个做母亲的瞧着也难受,娘娘您说这是个什么事儿啊,”韦秦氏擦了擦眼角不多的眼泪,犹豫着开口道,“臣妇听闻殿下府里伺候的人不多,不如……”她抬头看到贵妃娘娘眼神有些冷,只好把话又硬生生吞了下去。“贤侄女身子既然不好,本宫下个帖子,让太医院的人去瞧瞧,女儿家总是要娇养的,身子更是伤不得,不然会影响子嗣。”敬贵妃露出矜持的笑意,转而吩咐身边的人去太医院下帖子。韦秦氏面色微变,看着宫女出去请太医了,咬牙道:“娘娘,我们家染霜也是个不错的姑娘,不如让她去王府伺候,好歹也算得上亲上加亲。”敬贵妃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听了韦秦氏的话也不动怒,反而慢条斯理道:“染霜这么好个姑娘,堂嫂舍得她去伺候本宫那个不成器的儿子?”“端王殿下仪表堂堂,臣妇可不曾见过比殿下更出众的年轻人,”伺韦秦氏讨好道,“能进王府伺候,是咱们家丫头的福气,何谈什么舍得舍不得?”敬贵妃单知道韦秦氏目光短浅,竟是不知她脸皮能这么厚韦染霜若是好好嫁人了,夫家定会因为她与珩儿的原因好好待之,如今她偏偏要削尖脑袋进王府,偏偏珩儿对她又没那心思,这不是自取其辱么,更何况此事后,堂兄一脉对端王府就只是小妾的娘家,而不是长辈了。放下茶杯,敬贵妃试着嘴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