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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害得误了性命。身体原主一生悲剧的源头就在昌德公头上,亏他还有脸跑到这里来大吼大叫,这样的男人能活到现在,简直就是祖上积德。昌德公见曲轻裾低头沉思,以为自己的话说动她了,便继续开口道:“你不要相信田家人说的话,要知道我们才是一家人,外人的话岂是可信的?”被这话恶心得打断思绪的曲轻裾讽刺道:“就连外人都舍得在我出嫁时添那么多嫁妆,怎么你们这些家人反倒舍不得了?”“无非是狼心狗肺,厚颜无耻罢了!”曲轻裾听到这话,蓦地抬起头看去,就见到贺珩沉着脸大步从门外走了进来。这会儿昌德公不敢摆谱了,他与梁宏老老实实的行完礼站在殿中央,却不敢直视贺珩的怒颜。贺珩在外面听到昌德公说自己会因为昌德公府的事不看重曲轻裾时,心头的火气便怎么也压不住了,他看了眼砸碎在地上的茶杯,走到曲轻裾身边坐下,拍着她的手道,“气怒伤身,万事有我。”说完,他瞥了眼昌德公,皱着眉头道,“曲公爷当年气死结发之妻不满足,今日还要到本王这里发威风,是谁给你的胆子?!”“王爷明鉴,下官只是一时气急失言,”昌德公摸不准端王有没有听到自己刚才说的话,他拱手小心翼翼回道,“发妻之事,纯属田晋珂诬蔑下官,王爷切不可相信此人。”“嗤,”贺珩挑眉看着昌德公,“世界上竟有公爷这般厚颜之人,实在让本王大开眼界,叹为观止。”“王爷……”昌德公没有想到端王把话这般不留情面,不由得看向曲轻裾。“来人,送客!”贺珩冷笑,不屑的哼道:“别脏了本王的地儿。”曲轻裾看着这个模样的贺珩,不知怎的,轻声笑了出来。几个粗等太监把昌德公与梁宏“送”了府,小甘子站在门中,居高临下的看着门外石阶下的两人,慢悠悠的对身边人道:“以后接帖子也要睁大眼睛,别什么人都接,免得有些人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对着王爷王妃也能大吼大叫,不知道还以为他才是王爷呢。”说完,一拍手,当着二人的面关上了王府大门。梁宏看着紧闭的王府大门,突然想起,似乎从头至尾,端王妃都没有叫姨父一声父亲。他看着满脸怒意不满的男人,手心渐渐冒出细汗。若是当初姨母待端王妃尽心一些就好了,也许事情也不至于到今天这一步。这次的事情,若是表妹那里不能劝动瑞王殿下,只怕他们梁家就要完了。☆、81·自取其辱偏殿中十分安静,曲轻裾坐在椅子上,看着地上摔碎的杯子,脸上的表情并不好看。贺珩示意下面的人把碎瓷片收下去,他很少见曲轻裾露出这种恍惚的表情,可是他也不想见,忍不住上前故意摸了摸她的脸颊,笑着道:“怎么,发了一场火没力气了?”曲轻裾抬头看着他脸上的笑意,认真的看着他的双眼,从他故作轻松的神情中,找出了被笑容掩饰住不太明显的关切之意,她勉强笑了笑:“只是替我娘替我自己不值罢了。”当年田家为何会把女儿许配给曲家,她并不是十分清楚,听说是因为上一辈的约定。这些父母因为自己私人的感情,便罔顾儿女的意思随意定下婚约,还要美其名曰父母之母。儿女婚姻大事难道是他们证明彼此间友谊的手段?还是说觉得长辈间是朋友,彼此的儿女就一定能夫妻和睦,丈夫就不会亏待妻子?现实往往比理想骨感,曲田氏并没有因为长辈是好友,便得到昌德公的温柔对待,不知道当时还未逝去的老祥清候有没有后悔过?她不是真正的古人,所以理解不了这种心态,但是如果她日后有了孩子,一定舍不得这么对待。“我知道,”贺珩把人搂进怀中,轻声道,“以前欺负你的人,我都替你记着,以后我们的日子还长着,不要因为这些人气坏了身子,不然找机会你把他们欺负回去也好。”曲轻裾坐在椅子上把头靠在贺珩的腰间,听着拥着自己的男人说着以后让自己怎么欺负把那些人欺负回来,她心里那点小忧伤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反手揽住他的腰,笑着把额头在他腰腹蹭了蹭。旁边伺候的下人们莫不是小心翼翼的低下头,不敢去看两位主子,不过木槿等人嘴角已经挂上笑意,看来不管昌德公府如何,王爷都不会因此降低半分对王妃的喜爱。这些日子瑞王府的下人莫不是战战兢兢,王爷与王妃感情不睦已经是府里不敢外传的公开秘密,王妃极度不喜欢西侧院的曲侧妃更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不过因为曲侧妃受王爷的宠爱,也没有哪个下人敢真的去开罪曲侧妃。但是这些日子昌德公府的事情闹了出来,府中下人的闲话便多了,虽不敢明目张胆的在曲约素面前提及,但是曲约素还是隐隐约约察觉到下人们看她的眼神不对。面对这些下人或鄙夷或好奇的眼神,她只能苦苦忍着,连半点不满都不能表现出来。“曲侧妃,王妃有请,”一个太监进来,对曲轻裾随意行了一个礼,不阴不阳道,“王妃说了,若是曲侧妃没有时间,可以不用去,但是昌德公夫人的帖子王妃就要打出去了。”“劳烦公公传报,我即刻便去,”曲轻裾仿佛没有看到太监的怠慢似的,笑着从椅子上站起了身,还让瑶溪塞了个荷包给这个太监。不是她想忍气吞声,眼前这个太监是王妃跟前最得用的太监,她一个侍妾岂能对他摆脸色。待这个太监离开,曲约素才笑容全消道,“瑶溪,替我更衣。”如今昌德公府上想必已经是乱作一团,她不用猜便知道原本那些所谓的朋友亲戚此刻会躲多远。秦白露嘲讽的翻着手里的帖子,嘲讽的把帖子随手丢到一边:“这昌德公府真是个笑话,求人竟求到咱们府上来了。”她身后的如画小声道:“王妃,既然如此,您何必还让曲氏去见娘家人?”这不是给曲氏机会吗?“为何不让她见,”秦白露冷笑,“我就要让她看看,王爷究竟会不会因为她出手相助曲家和梁家。”如画看着王妃冰冷的目光,再说不出话来,如今王妃与王爷几乎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王妃对曲氏的恨意也越加的明显,事情闹到这个地步,除非曲氏被王爷厌弃,不然就没有办法收场。没过一会儿,秦白露看到身着八成新素色衣衫的曲约素进来了,她看着这个女人规规矩矩的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