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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似笑非笑:“那,皇上吖,您希望我问什么呢?”这话里竟然有一点点小冲的语气。景帝看她,笑了起来。不顾两人正在用膳,将她揽进怀里:“你个小丫头,可是吃醋了?”她也不扭捏,揽住他的颈子便是嘟囔:“才没有。你又不光是我们两个妃嫔。即便是没有她,总也是有别人,我都习惯了。”话虽如此,但是嘴巴倒是嘟的高高的,一副不乐意的小模样儿。景帝笑:“还不肯承认,看你这番做派,哪是不当回事儿的模样。”怀里的小姑娘总算是被他逗得恼怒了,推开他,与他直视。“好,就算我承认了自己吃醋,那又怎么样呢。明明什么都不会改变,你还要笑话我,还要拆穿我,你太坏了,太坏太坏了。”腊月每次说景帝,便是这一句太坏了,可是就这一句似抱怨似娇嗔的话,偏是让他每次都觉得可爱的不行。“好了好了。朕不是逗你玩儿呢吗?这宫里即便是德妃,也要装作贤良淑德的对着静嫔那胎嘘寒问暖,你却偏是不闻不问,朕不过是想着逗逗你。看你这丫头,怎地还没怎样就要哭鼻子了。你这是存了心要朕心疼么?”腊月强辩:“她们是她们,我是我。她抢了你,她有了你的孩子,我那么心悦你,自然是心里难过,不愿多问的。你这憨子,偏不懂女人的心。”听她这话,景帝扑哧一声便是笑了出来,憨子?这普天之下,怕是只有她一人才会如此说吧。他是憨子,他不懂女人的心。景帝摇了摇头,仍是忍不住自己嘴边的笑意,许是看他一个劲儿的笑,腊月更是恼火,大眼瞪着他,小拳头攥的紧紧的。“恼火什么。你不过是个女娃娃罢了,还自称女人,真是……”剩下的话隐在了他的口中,似笑非笑的继续看她。腊月小拳头便是这般不管不顾的锤了他一下。语气低低的:“我自然是女人,明明,明明就是你让我成为女人的。如果我是女娃娃,那你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情?”越说越是理直气壮,她说罢竟是扬头看他。仿若一副抓到他话里小辫子的模样儿。景帝看她如此,再次失笑。要说这沈腊月没有心机,说什么他都是不信的,但是如若说她极有心机,他又觉得并不可能。这般矛盾的感觉也使得他更为喜欢来这听雨阁。她的娇嗔,她的小动作,她的快活,她的体贴,甚至她的小性儿与她的倔强,都让他眼前一亮。更何况,既然对这小月儿有几分怀疑,不是更该多来看着她的么。如此便是能更好的接近她,他会发现她的真面目吧?想到她有可能是一个极为机灵的小狐狸,景帝觉得血液沸腾。景帝看她理直气壮的小样儿,点了点她的鼻子。“好好,是朕让你成为女人的。那么,今晚,你要不要在感受一下?”似乎是想到了某个雨天,两人在阁楼里发生的那一幕幕,景帝笑的坏坏的。见他有些se的表情,腊月红了红脸。嘟囔:“赶紧用膳。”看腊月为他夹了一道翠绿的菜,景帝有些不解的看她:“这是?”这菜往日他的御膳里并不曾出现。他愣是没有看出这是什么。腊月见他不懂,扑哧一下,得意起来,自己当着他的面儿吃了一口,之后便是心满意足的点头。看她这般做派,景帝笑着拍了她一下:“故弄玄虚,快说。”腊月咯咯的笑,之后便是揭晓:“这道菜是巧宁做的,夏日里有些酷热,吃吃也算是舒爽,当当!凉拌西瓜皮。我给它起了个名儿,叫青翠欲滴。”景帝一听竟是如此物事,当即愣住,随即笑了出来:“为朕布菜,朕倒是要尝尝,这西瓜皮竟然能做成如此吃食。”在腊月的伺候下,景帝尝了一口,点了点头。比较中肯的道:“不算是极为美味,但是在这炎炎夏日,吃些如此的小菜,倒是爽口的很。”腊月才不愿意听他这么说呢。“不是很好吃么。还不算是极为美味。这夏日,旁人可是都没这口福呢。”景帝每每与腊月相处便是觉得放松,无外乎是她对自己的态度,仿若,只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他只是她的相公,不是一国之君,不是一个她需要巴结与讨好的对象。“好好,是朕有口福。月儿喜欢的,都是顶好的。”这话说的敷衍,腊月瞪大了眼,有些气闷的夹起旁边一道鸭子做的菜肴。“我就晓得,你是个无rou不欢的。喏,尝尝这个吧?我和你说哦,这夏日里,什么rou也不如鸭rou。”见她洋洋自得的又是讲了一通,景帝失笑。揉了揉她的脑袋。“说朕是个憨子,你可不也是个憨丫头?”景帝自然不可能在这听雨阁待一下午,一起用过了午膳,景帝便是径自离开。说起来,他也是一个比较勤政的皇帝。腊月美美的睡了个午觉。就听外面有些细碎的声音,这是桃儿正在与锦心说什么。“锦心……”声音不大,但是锦心连忙掀开帘子进门。“主子起了?奴婢伺候你梳洗下。”出门一个交代,桃儿便是去端水。“说什么呢?”她揉了下眼睛。锦心有些不好意思:“定是奴婢们声音大,搅了主子的好眠。”腊月摇头:“没有的事儿,我是自己醒的,本想着在眯会儿再起,便听见你们的声音。”锦心有些不好意思:“方才桃儿从外面回来,听说中午的时候,陈采女与白更衣不晓得为了什么事儿吵嚷起来,两人竟是闹到了齐妃娘娘那里,齐妃娘娘惯是宽厚,本想着让她们回去抄些女诫便是算了。谁想到,德妃正巧前来串门,言语间提到了齐妃收买人心。事情因此也乱了起来,如今两人都跪在正门那里呢。齐妃娘娘说了,不跪足两个时辰,不准起来。”这夏日正是炎热,这般处罚,确实不小了。“可知晓是什么事儿?谁牵的头?”“主子,据说,是陈采女呢,她说白更衣在她的衣服里放了药粉,想要害她。白更衣不承认。两人不依不饶,陈采女就对白更衣动了手。”她这表妹,是越来越出息了,这般的小伎俩也玩。不过也因着那个人是白小蝶,腊月觉得,如果不是德妃横插一杠子,怕是陈雨澜动手,也就那样了,未必会有什么实质性的惩罚。“天气这般炎热,她们是跪在门下阴凉之处还是烈日下?”“自然是烈日下,不然还算是什么惩罚。”锦心回道。“齐妃那般的老好人,能做出这般严重的处罚,确实不容易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