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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如今还不知在哪儿呢！不过，跟着林雅婷那个疯妇，不用问秋葵也知这丫头是没少吃苦。秋菊的目光掠过小雀子单薄的身子，心里有了计较，她先是用力握了握小雀子的手，只觉得那手上的茧子，直比自家府上那些个粗使婆子还多，可见小雀子这个大丫鬟当得很是辛劳。“小雀子，这么些年辛苦你了！”秋葵也跟着感慨，她们虽怜惜这个小雀子，只没有自家主子的话，她们可是不能乱发话。就在二人眼眸深深盯着小雀子时，却没留意门口的珠帘又在舞动，接着就又露出林暖暖的一张芙蓉面来…不等小雀子几人福礼，林暖暖已是一脸严肃地问话了：“小雀子，你可还有旁的事情想同我说。”一句话说完，秋菊眼尖地发觉小雀子的脸倏地白成了一片。第九百一十一章手要稳，心要狠见蝶儿如此情状，林暖暖倒不好似方才那般咄咄，她只慢慢地又走回去坐定，见蝶儿颇有些拘谨地低头不语，心里的喜悦也渐渐散去。林暖暖想了想，指了杌子，若有所思地对蝶儿道：“你先坐着，我们且好好说说话！”方才她只顾着高兴，却是忘了此事有很多蹊跷处。蝶儿其人林暖暖还是很有几分印象的，还曾觉得这丫头可怜，想同林老夫人讨要了来。当时是想，将她要了来，不拘做些什么，总好过在林雅婷那儿受罪。毕竟当年的她们多少还是有些缘分。可后面，却因着蝶儿不愿离开林雅婷，林暖暖也就歇了心思。毕竟当年的自己也是身若浮萍，不及林雅婷大房嫡女尊贵。如今一别多年，这蝶儿居然还想着自己，感念昔日情分，若果真如此，这丫头倒是个有情有义的。只是，若只为着林煜之不是黄氏之子，蝶儿也不必这般急匆匆过来报信的吧，毕竟林煜之即便不是黄氏之子，同林国公府干系不大，毕竟大房在世人眼中，早就是被除族了的。看来这丫头定是有旁的话，没说！一再追问之下，本就老实的蝶儿，还是被问出了端倪。正如林暖暖所说，她还真是有话没全。追根究底后，听得蝶儿支支吾吾说完，林暖暖不由陷入了沉思…心里满满的都是愤愤然和懊恼，一直以来自己对人还是太多温和了，所以才给了黄氏以可乘之机？当时按着林鹏之意，打蛇不死，只怕其会反噬。因为关联着林煜之，还有林老夫人，左思右想之下，林暖暖还是求了情，当时就想着那一家子老老小小苟延残喘，又能作甚？可本相让她看清了实情，对敌宽容，就是对己残忍，这话一点儿不为过！她从前还觉得人家弱，其实人家这是蛰伏着伺机报复呢！想想若不是恰好被蝶儿听到，自己同蝶儿又有千丝万缕的关联，只怕又会遭人算计！黄氏，嗬嗬，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这回若自己不给她以痛击，就对不起自己这些年受的罪，更加对不起自家祖父、祖母，还有林宇泽夫妇颠沛流离多年的苦！林暖暖杏眸微眯，心里已然想了一百条让她们身不如死法子！“暖暖…暖暖你发什么愣？暖暖，这个且要怎么用？”薛明玉眼看着林暖暖手里拿着金花盒出神，不由推了她下子，又指了指自己的脸，“就这么涂抹上去？”听见薛明玉唤她，林暖暖这才缓过神，她挥退了秋葵几个，并不假他人之手，兀自给薛明玉涂抹起来。“暖暖，还是我自己来吧。”薛明玉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往后躲了躲，这些日子她一直住在林国公府，姜王妃也只是让人送了许多吃食、衣裳、首饰，还有给林小念儿的玩意，却是一点都未提及让她回去，估摸着也是因着有林暖暖在，知道林暖暖自能将她照顾妥帖。想她薛明玉比小丫头还大好几岁，却还要让小丫头事事cao心，如今更是被林暖暖当成林念儿的哄着，此番情形，直让薛明玉汗颜。“没事，别动。”林暖暖认真地帮着薛明玉抹匀，口中笑言：“就这么着多用几次，玉jiejie面色会愈发娇嫩，看昨日着急上火冒出来的几个疖子这不都消了？往后一直持之以恒着用，保管玉jiejie你到了知天命时，还是一如十五岁的容颜。”这话其实并非妄言，薛明珠用了林暖暖的这个益母草灰，这些日子面色越发红润，较之从前很是娇妍了许多。林暖暖见薛明玉听得仔细，知道她这是入心了，不由附耳轻语：“玉jiejie可知，这些日子我的赏银都比从前多了许多。”不等薛明玉说话，她又小声揶揄：“祖父和爹爹给的最多。”薛明玉先是一愣，会意后不由同林暖暖相视而笑。这丫头，连自家的长辈们都敢编排，胆子当真是不小！不过，林国公府的家风是真的好，林鹏和林宇泽比诚郡王待姜青媛还要更体贴入微些。薛明玉不免心驰神往：若林煜之是林宇泽之子该有多好？如此一想，她心头不由升起一丝怅然，想她同林煜之二人还真是前路漫漫，不知归途。“放心，会好的。”似是看透了薛明玉的心思，林暖暖将手洗净后，浅笑着安慰薛明玉。想起蝶儿之言，林暖暖的面上掠过一丝讥笑，若不是这些人不安分，自己还真是不介意，就这么着同那几个井水不犯河水，毕竟当年之事，害人的可是他们祖父、父亲，可是如今…既然他们有害人意，那就让他们尝尝伤人果！“暖暖，你嘀咕什么？”薛明玉见林暖暖在口中呢喃了几句，声音极小，并不明白，忙忙问道。“没什么，”耳听着窗外被风吹得漱漱作响的枝叶，林暖暖答非所问地低语：“要扫除一切害人虫，不留后患，就得手要稳，心要狠！”说完，也不等薛明玉说话，只笑意盈盈地将益母红枣酒递于薛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