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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头发,满面潮红,衣衫不整,不觉呸了一声。顾忘苦端起茶碗只喝了一口,便啐了柳枝满头满脸。他怒声呵斥道:“你是打算烫死我?!拿这样guntang的茶来给我吃!叫了你几声都不应,你又在外头跟谁鬼混?!”柳枝跟他也算是做过几日的夫妻,枕席上也是恩爱有加,忽然被他这等唾骂,又是当着如画面前,心里既是委屈又觉得没脸,捂着脸跑出去了。如画在后头腻着嗓音道:“三爷何必这等凶她?柳枝jiejie心里不痛快呢。”顾忘苦回至床畔,将如画搂在怀中,说道:“不必理那蹄子,半点眼色也没有,哪里如你这般知趣儿?”原来,他要笼络住这如画,让她死心塌地为他办事,方才做出这幅样子来。如画见三少爷果然给她脸面,心里高兴,撒娇卖痴了一番。两人缠磨了一会儿,顾忘苦方才问道:“我且问你一桩事,你们奶奶是不是和西府的二爷勾搭上了?”如画不防他竟问这个,吃了一惊,低头想了一回,才慢慢说道:“这个事,我也说不好。奶奶不叫我在跟前服侍,天天只撵我在二堂里,只有如素如锦两个能到她近前。里头的事,我不大清楚的。”话才出口,她却见顾忘苦的脸色沉了下来,连忙说道:“三爷不用心急,我回去必定帮三爷好生打探着。横竖都是一个屋子里的人,若真有此事,哪有不透风的墙呢?”顾忘苦脸色这才和缓下来,捏着她的下巴,戏谑道:“你这般懂事,我才喜欢。”如画不敢招惹他,只唯唯诺诺的笑着称是。顾忘苦又道:“你们院里有个叫招儿的小厮,你可知道?”如画回道:“这人知道,是院子里管夜间上夜的小厮,有时候奶奶也打发他跑腿儿送个信儿什么的。”顾忘苦笑了一声:“你回去盯着他便是,若有什么异常,只管来向我报。”说着,又仔细交代了几句。如画听在耳中,哪里不明白这顾忘苦的意思?明着就是看上大奶奶了,只是没处下手,叫她帮衬。她心底暗暗咬牙,只是前程终身都托在他身上,也不敢违抗,便答应了下来。闹了这一出故事,也有大半个时辰了,虽则姜红菱近来家事繁忙,无暇管她。但如画也不敢出来太久,回去无法交代,连忙起身,告辞回去了。顾忘苦自然不会留她,任凭她去了。出得门外,如画却见那柳枝正立在一株合欢树底下抹眼睛。她也没放在心上,径自回洞幽居而去。回到洞幽居,才进院门,迎头便见如素出来倒水。如画心中有鬼,赔笑道:“奶奶午睡才起呢,meimei这会儿出来倒水。”如素也笑道:“正说你呢,你可来了。奶奶刚才还叫你,你快去罢。”如画才从顾忘苦那里回来,心中正惴惴不安,唯恐被姜红菱看出了端倪。前回她试过了这少奶奶的锋芒,哪里还敢往她刀口上撞,便连忙说道:“奶奶寻我做什么?”如素说道:“我也不知,你自管去就是了。”如画无奈,趁如素眼错不见,一个快步先回了自己住处,理了衣裳头发,方才慢腾腾走到正房去。进得房中,却见姜红菱正端坐在炕上,手里捧着一只五彩瓷描金茶碗,同如锦说些家常话。如画冷眼打量,见她穿着一件月白色对襟丝绸单衫,腰里系着一条雨过天晴薄罗裙子,虽是家常装束,倒是越发显得冷艳端庄。面上脂粉未施,却是脂光融滑,显着白瓷一般的肌肤。一头青丝,油润乌亮,无甚装饰,却堪称绝色。一颦一笑,动人心肠。如画看了两眼,心中暗道,难怪一个寡妇,也这般遭人惦记,又是侯府的三爷,又是西府的二爷的。心里又羡又妒,面上倒不显出来,上前陪笑道:“听闻奶奶寻我?”姜红菱见她过来,将手中的茶盏放了,笑道:“是这样,如今事情多,你也瞧见了,府里各项账目,大小事由都要我去打理。屋里各种杂事也多起来,如素如锦她们两个忙不过来。我说你也别躲懒了,这白天黑夜的,跟着她们两个一道,进我房里服侍。有什么差事,我也好使你的。”如画听了这话,当真心花怒放。顾忘苦才叫她想法子打探姜红菱与西府二爷的jian/情,姜红菱便要她到身侧服侍,当真是天大的方便。如画连忙满脸堆笑道:“奶奶这是哪里话,我是奶奶的丫头,任凭奶奶怎么差遣罢。前回我对奶奶有愧,奶奶不信我,不肯叫我进屋了,我这才不敢进去。如今奶奶既有这个话,我便跟着如锦如素两个meimei,仔细服侍奶奶。”姜红菱笑了笑,说道:“都是过去的事了,一屋子主仆,哪里有这些疑心!”说着,便揭过了此事。这日,一日无事。到了夜间,姜红菱果然将那香包放在身侧,枕着幽香,一夜沉酣。第62章自这日起,姜红菱果然叫了如画到屋中叠被铺床。如画心中惊喜,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追着如素如锦两个,满嘴jiejiemeimei的奉承,手下倒也勤快,扫地叠被,无事不干,一刻也不得闲。姜红菱看在眼中,心里会意,也不戳破,倒还夸了她两句。姜红菱起来梳妆完毕,心中记挂着今日有事要去回顾王氏,还要到上房里坐坐。将如画叫来吩咐了几句,叫她看好屋子,就带了如锦如素两个出门。这屋中便独剩如画一个,如画真是喜从天降。她还愁如何找姜氏与顾思杳私通的把柄,可就有这样一个现成的好机会在眼前。以往姜红菱不准她上前,便是她出门,这屋里也必定留着一个心腹看守。把守的如铁桶也似,半点缝隙也不留个旁人。不想今日姜红菱竟一反常态,两个贴身侍婢都带了出去,还叫她在这屋中看守。如画趴在窗户上张望了半日,见那主仆三个果然出了院门,连忙走去将房门关了,便在这屋中翻箱倒柜,四处扒拉。她也怕姜红菱突然折返回来,不敢大翻大找。寻了半日,除了姜红菱自己的衣物,也并没什么不妥的物件儿来,倒将自己弄出一身汗来。她在椅上坐着略歇了歇,心里忖度道:倘或我当真帮着三爷跟大奶奶勾搭上了,凭着大奶奶的姿色,三爷还能多看我一眼么?我倒为什么要替他人做嫁?这念头才起,又转而想到,这三爷同我好,只怕就打着大奶奶的主意。我若是不顺了他的意,他一时恼起来不认人,竟将我撇开不理了,我可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么?这便宜已是让他占了,他是个少爷,我是个丫头,这事即便声张出去,也没什么好结果。听闻以往菡萏居里也有几个被他用过的丫头,弄出事来,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