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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等狼奔豸突,成什么样子!”那人正要寻他们,当即停下脚步,擦了把额上的汗,嘴里说道:“二爷奶奶快去瞧瞧吧,二姑娘出事了!”姜红菱吃了一惊,连忙问道:“出了什么事?你们跟着二姑娘,却怎么叫她出事了?”那人却有些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姜红菱急躁起来,质问道:“你连话也不会说了不成?!二姑娘现在何处?!又出了什么事?!”那人索性说道:“奶奶也别问了,去瞧了就知道了。”姜红菱惊疑不定,只好令那人头前带路,同顾思杳一道过去。那人在前头引路,左转右拐,便来至一处轩馆之前。姜红菱抬头望去,但见那馆上方悬着一块匾额,雕着如意馆三个字。三人拾阶而上,那人抢先一步上前开了门,躬身请二人进去。顾思杳与姜红菱迈步入内,只见顾婉坐在一张椅上,头发散乱,身上衣衫也略有不整,面色苍白,两眼红肿,双目无神。姜红菱见此情状,顿时大吃一惊,心里便猜不好,连忙快步上前,向顾婉低声问道:“二姑娘,到底出了什么事?”顾婉见她过来,不觉又悲从中来,抽抽噎噎,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姜红菱心中越发不安,但见众人跟前,也不好仔细询问,只好向顾思杳道:“二爷,你且带了家人出去盘问,我有话要问问二姑娘。”顾思杳微微颔首,便吩咐那起家人跟了自己出去,临行之际连门也掩上了。姜红菱便在顾婉身侧坐了,先柔声劝慰了一阵,又低低询问她事情原委。顾婉哭了好一阵,方才将事情始末讲出。原来,她今日是一早就同宋明轩约好了,在此处私会。与姜红菱二人分手之后,她直奔此处,又嫌家人跟着碍事,好容易说服他们在左近等候,她自己便进了这楼馆。谁知进得馆中,左等右等,早已过了两人约定的时候,却只是不见宋明轩的影子。正当她等的焦躁难耐之时,这楼的偏门却忽然开了,进来一个粗糙汉子,上来不由分说将她按到在地,撕扯她的衣裳,就要行那无礼之事。她惊恐之下,连声惊呼求救,好在那些家人离得不甚远,听见呼喊便抢进门来。那人似是也不曾料到,吃了一惊,抢出门去,就此逃了。顾婉虽吃了一场惊吓,却倒不曾真正受辱。姜红菱听了她的述说,心下微微一宽,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不曾当真出事,也算是造化了。已然没事了,快擦擦脸,往后行事可要谨慎为上。”顾婉垂首默然,半晌忽然问道:“嫂子,我分明是和他约下的,怎么他没来,倒来了这个狂徒?”姜红菱听问,无言以对。听了顾婉的述说,她心中也早有猜测,只是不敢作信。然而顾婉能有此问,她心中必也有所怀疑。但这事当真如她二人猜测,那宋家也未免过于阴狠无情。正当此时,却听外头有人高声道:“回二爷的话,那厮擒住了!”顾婉面色一白,紧咬下唇,就要起身。姜红菱却按住她,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瞧瞧。”说着,便出门而去。走到门外,果然见台阶下头一布衣汉子,被家人押着跪在地下。这汉子大约三十开外,皮肤粗糙黝黑,生的獐头鼠目,眼见便是个市井流徒。还不待两人问话,那人早已吓破了鼠胆,磕头如捣蒜也似,嘴里连声道:“小的只是奉命行事,还望少爷奶奶高抬贵手,饶小的一命!”顾思杳面沉如水,问道:“奉命行事?你奉的是谁的命?”那人回道:“便是城东头的宋府,宋家吩咐小的来干这事的!”第98章姜红菱闻听此言,虽不甚意外,但心中还是一沉。这宋家,果然如她先前所料,卑劣无情至如此地步。顾思杳面色冷淡,开口道:“你知道宋府是什么人家,我们又是什么人家,没有证据,信口雌黄,攀诬朝廷命官,送交官府,只怕你下不了公堂。”那汉子名叫赵立,本是个市井泼皮,也是熟人牵线,这才搭上了宋府。起初他只以为是哪个不知高底的小户人家女子,缠上了宋家少爷,宋家无可奈何,方才出此下策。谁知,听适才捉拿他的人讲起,那轩馆中的女子,竟是侯府的千金小姐。这消息,当真将他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再也顾不得什么宋家的嘱咐,不得泄露主家身份等事,还不等人问话,便将事情原委讲了出来。此刻听了顾思杳的言语,赵立忙不迭的时候说道:“我有证据,宋家许了我一百两银子,先给了我四十两,说那六十两待事成之后再给,要小的成事后拿了这银两到外县去做个小买卖,再不要回来了。这四十两银子,现下还在小的家中存放。大爷若不信,且差人跟小的上家里去取。”顾思杳冷声道:“这算的了什么证据?你不知从谁那里收得了银两,来挑拨我们两家的姻亲关系,也未必可知。”那赵立只是个泼皮无赖,哪里晓得这里面的关节,情急之下,脱口就道:“是宋旺那王八替小的牵的线,大爷若不信,只管问他就是。”顾思杳听他说出宋旺来,晓得这人是宋府的后宅管家,情知他所言非虚,不由面色微微动容。姜红菱在旁扯了扯他衣袖,低声道:“二爷,这里不是问话的所在。这事非同小可,还是将人带回去,问个清楚的好。”顾思杳微微颔首,当即吩咐家丁:“将这厮捆了,带回府中严加盘问!”一声令下,众人答应了一声,便上前将赵立推到在地。众人出来时,不曾带得绳索,便有人将衣带解下,把那赵立捆了个结实。赵立不知要被带到何处去,料知此去凶多吉少,杀猪也似的大喊救命。众人嫌他吵闹,一人将条臭袜子塞进了他口中,赵立顿时便哑了。顾思杳看着家人将赵立拿下,姜红菱想了想,转身回至馆内。顾婉坐在椅上,脸上兀自两道泪痕,双目呆滞,面无神色。见姜红菱回了,顾婉也不动,只问道:“嫂子,那人可招认了,是他们家做的么?”姜红菱见她这幅模样,倒不忍心直言相告,只说道:“他还没说,咱们先回去,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顾婉却一脸木然,摇了摇头:“嫂子就别哄我了,不是他们,又能是谁。”姜红菱没法接话,索性不提这个,替她整理了一回衣装,强行劝说她起身,出门一道回去。这一行人是步行至此处的,但顾婉遭逢此事,一副失魂落魄之态,这一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