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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敢无视我大成至此。长此以往,岂非令其他藩国也渐疏奉礼?陛下一片诚意,却被蜀国主如此轻慢,若不发兵以正君威,又何能震慑他国?历史周天子之鉴,洪公不太清楚,某也可以理解。”这便是在嘲讽洪照英不学无术,不通文墨了。但身为唐焕的亲信宦官,洪照英又岂会真的是不通文墨之人。闻言,洪照英当下气恼,冷笑一声,“赵国公高才,下臣的确不敢轻攀。这背信弃义、打压同袍的小人行径,下臣也是确确做不出来的!”韦昆与洪照英你一言我一句地对掐起来,唐焕不说话,也没有人敢劝。一个是当朝权臣,一个是陛下近宦,都是他们惹不起的人。最终,伐蜀之事也没有敲定下来。但青葵看地出来,唐焕已经很有伐蜀之心了。宴会散去,唐池腾地起身便离开,显然还再生唐玉和的气。而唐玉和直到此刻,都没有回自己的座席。唐玉项看了一眼青葵的座席,唐玉和似乎还在与她说着话。收回目光,唐玉项朝唐池追去。“父亲,阿兄他……”“莫再提这个逆子!”唐池肃声打断了唐玉项的话。唐玉项没再说话。秦绍坐在位子上没有动,直看着寿昌公主先行离开,唐玉和也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才有了动作。走到唐玉和近前,秦绍定定地看着唐玉和,“长公子今日很是威风啊。”唐玉和斜看了秦绍一眼,“不敢与秦将军争锋。”秦绍淡笑,“唐玉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玩什么把戏。你之前便骗了陛下一次,这一次,你以为陛下还会上你的当吗?就算陛下念着过往的情分,纵容你,我也绝不会坐视你包藏祸心。”“是吗?”唐玉和对上秦绍的目光,“拭目以待。”说完,唐玉和不再理会秦绍,径自离开。秦绍看着唐玉和的背影,眼中露出一抹阴狠之色。唐玉和回了居院没多久,便入密道去相会青葵了。青葵正坐在镜前,玉冬替她卸下发饰,拿起梳子正要给青葵梳发,忽觉身旁有动静。转目看去,只见唐玉和向她走来一伸手。玉冬含笑将梳子递了过去,然后朝青葵一礼退出屋子。青葵看着替自己梳发的唐玉和,那神情很是专注,很是温柔,令人有些心醉。“过不了几日,伐蜀之事应该就会定下来。”唐玉和开口,“刘皇后,自然也会解禁。不过相信经过上次的教训,她也不会再打你的主意。”说着,唐玉和弯身在青葵面颊上落下一吻,“再等等,必然让她偿还欠你的东西。”青葵问,“伐蜀……会以为魏王为主将是吗?”唐玉和继续给青葵理发,应声道:“自然,魏王对于陛下来说,是嫡子,也是最宠爱的皇子。陛下之所以迟迟不立他为储君,一是不服老,二也是觉得,魏王没有功勋,难以服众。伐蜀是最好不过的机会。蜀国虽有天险可依,但也不是密不透风。再者,蜀国早有消息传回,蜀国主一心享乐,纵容后妃幸臣胡作非为,搅得民不聊生,人心尽失。”正文第178章:大乱将至青葵心想,成国其实也差不多。只不过,唐焕毕竟还有杀伐之心,当年的威名也摆在那里。“可……”青葵又问,“征伐毕竟不是件简单的事,魏王没有经验,陛下即便以他为主将,也必定要另遣一得力副将相助。会不会……再定下晋王?”“不会。”唐玉和回答地十分肯定,“晋王才立战功,陛下已经忌惮不已,绝不可能再让他去平叛西蜀。况且,蜀中多宝物,陛下也不会放心将这样的机会交到晋王手中。”青葵点头,“那除了晋王之外,还有何人可堪副将?”“赵国公韦昆。”唐玉和笑了笑,“韦昆之才或许不及单国公,但也不容小觑,对付西蜀,绰绰有余。况且,他也必然明白陛下的心思,定然会好好辅佐魏王。不过……”唐玉和笑地有些深沉,“有没有命回来,就不一定了。”青葵看着镜中的唐玉和,“这话怎么说?”唐玉和放下玉梳,拥着青葵缓声道:“今日宴上,他与洪照英的争执你也看见了。其实陛下登位之初,洪照英的官位在他之上,但陛下最后却任命韦昆为枢密使。为此事,洪照英对其早已忌恨在心。”青葵点点头,“看地出来,他们之间的仇怨已深。可即便如此,韦昆此次是襄助魏王,刘皇后与徐王必然不会坐视洪照英对韦昆出手才对。”“那可未必。”唐玉和道:“韦昆此人,虽然有些本事,但是气量狭小,从他对单国公的事情便可看出来。再者,自他当上枢密使之后,享受到了权利的滋味,自然也就有些心浮气躁。同朝为官者,被他排挤的人,可不止洪照英一人。再有,他向来直言,不喜伶宦,又多次在陛下面前谏言诛杀那些佞臣。平日里,也是对他们没什么好脸色。对韦昆怀恨在心的人,多了去了。只不过韦昆是武皇旧臣,资历与功绩都摆在那里,又常在陛下面前献策,他们也无可奈何。可一旦韦昆离开洛阳,你认为那些人还不会借机在陛下面前进谗言吗?”不知怎么的,青葵想到了刚刚怀孕不久的睦王妃。如果韦昆出事,睦王妃会不会受到牵连呢?应当不至于,睦王妃到底已经嫁入皇家。青葵又问,“他最后什么结局?”“我不知道。”唐玉和摇头,“我前生殒命时,他尚在蜀中,不过当时的情形已经很不利于他。想来,也没有几分生机。”闻言,青葵回抱住唐玉和,“这么说来,叛军之事也不远了?”“嗯。”唐玉和应声,“不远了。成国到了此时,也是千疮百孔,并不比蜀国好多少。入秋以来,各地频发天灾,陛下不知抚恤,仍是宴乐游猎,民心早已沸腾。而北丹一战,死伤军士无数,陛下也没有太过重视。陛下差出去的伶宦在地方上打着监督的旗号,实则趁机敛财,盘剥官吏。各地军士,多生存艰难,早已憋闷在心。哗变反叛,只是迟早的事。”青葵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