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9
其中一幅,描绘的便是扮傻的他被她揭破,两人闹腾的画面。周边的细节与物什,都全部展现。青葵看地有些脸红,然后当看到画角略微灼烧过的痕迹,青葵又有些心疼。“真傻!”这幅画应该是唐玉和离开晋王府之前还未完工的画,明知秦绍的人已经动手了,他却仍然不肯离开,坚持要将画作完。所以,他身上除了旧伤,还有些新伤,应该便是那时留下的。“天人永隔?”青葵转身看向窗外,语声有些哽咽,“待你回来,我再好好收拾你!画还比人重要不成!”唐焕死后,秦绍携着穆氏,领着少数亲信一路蹿逃。途中,亲信也受不了,一一离开。到最后,只秦绍与穆氏,还有几个忠心的侍奴跟随着。一路东奔西逃,风餐露宿,日子不可谓不艰难。这一晚,几人经过一个偏远小村,便向村中人家借宿,身上值钱的东西也统统抵换给了人,换了些粗糙的食物来吃。秦绍看着消瘦不少,却不喊累也不叫苦的穆氏,心疼不已。抚了抚穆氏的脸,秦绍轻叹,“叫你受苦了。再忍忍,等到了齐国,我们再想办法。”穆氏含笑道:“郎主不必担心我,这一路你不嫌我是累赘,我就已经很开心了。”说着,穆氏盛了碗菜叶稀粥递到秦绍跟前,“郎主这几日没什么胃口,正好吃些热食,一会早些休息。若连你都垮了,妾就真的无所依靠了。”“嗯。”秦绍点头接过,狼吞虎咽地吃下。穆氏看向南鹊,南鹊再替秦绍盛满。吃地半饱,连日赶路的几人也都累了,早早歇下。没睡多久,秦绍便觉得脑袋有些发沉,刚开始没多想,他以为是自己身体不适的缘故。可当他一摸身边,不见了穆氏的时候,蓦然便睁开了眼。随即,他感觉到了床榻的不同,甚至屋内还有数道陌生的气息存在,他不由伸手去摸枕边的刀,却摸了个空。“秦大将军,可是在找你的佩刀?”一道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响起。秦绍已经坐起身来,他努力睁着迷朦的双眼看向说话之人,努力辨认之下,终于看清来人,“唐玉和,你果然没死!”“托你的福。”唐玉和淡声道:“令我知道,该怎么避讳你这只狼。怎么样,这段日子的滋味可还好受?”“我夫人呢?你将她么样了?”秦绍想起了穆氏,有些激动起来,想要站起身来,却没有力气。下一刻,已经有冰冷的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穆氏吗?”唐玉和轻飘飘地道:“我可不认为,她是你这个粗莽之人的夫人,你自问,配吗?”秦绍的目光在屋中搜寻起来,虽然眼前有些模糊,但大致的人影身形还是看地出来。当瞥到角落里的身影时,他先是欣喜,随即他的笑容慢慢凝住,眼中也充满了不可置信,以及越来越深的绝望。正文第223章:不该动她这一路,他小心又谨慎,如果不是有人刻意留下信息,唐玉和的人怎么会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找到他?他一向警醒,如果不是因为有人动了手脚,他怎么会中了迷药?他真的很不想承认,这个人,便是穆氏。但事实,正在狠狠地打他的脸。“为什么……”秦绍看着穆氏模糊的身影,声音中透出了极度的难过,“是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不,你对我很好。”穆氏终于出声,但语气一改这段时日的温柔,甚至泛出了几分冷意,“可每每看着你,我便会想到自己受过的羞辱。六儿死后,我的心里,也只装得下复仇二字。而你,却忠心着我的仇人!”秦绍怔愣良久,随即苦笑了两声,闭了闭眼,却没再说话。唐玉和在秦绍面前蹲下,拍了拍秦绍的脸,轻声问道:“痛苦吗?绝望吗?但我觉得这些滋味对你而言,还是少了些。但没办法,谁叫你比我冷血,冷情呢?你我的帐,今日也算是消了。只不过……”唐玉和突然捏着秦绍的手腕用力一转,秦绍不由闷哼出声。“你不该动她。”唐玉和又捏上了秦绍的另一只手用力,“她是我最珍贵的人,你犯她一根汗毛,我便要你百倍偿之。原本是想给你个痛快的,但你动了她,就没这么便宜了。”松开手,唐玉和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满头冷汗的秦绍,嘴中冷声吐出几个字,“好好招呼。”说完,唐玉和领着亲随离开,身后响起秦绍的阵阵嘶喊声。秦绍堂堂武将,如果不是受到极痛苦的折磨,是不会发出这么大的动静的。跟随唐玉和出门的穆氏微微皱眉,唐玉和看向她,“怎么,心软了?”穆氏随即冷了神色,“没有。”“没有就好。”唐玉和看了看远处的小山村,“让他死在这样山清水秀的地方,还是便宜他了。”说完,唐玉和大步离去。直到唐玉和走远,穆氏才转头看向已在数十步之外的小茅屋。天色渐渐发白,秦绍的声音也慢慢止息。最终,孤伶伶的小茅屋燃成了一团火焰。单四与傅皎的居院,正在做绣活的傅皎眼见单四入屋,不由吃惊地迎了上去,“今日时辰还这么早,就回来了?”“嗯。”单四抱了抱傅皎,回答道:“寿昌公主说她那里已经没事,我可以回来休息一段时日,好好陪陪你。”闻言,傅皎欣喜地红了脸,随即脸色又有些凝重起来。“怎么了?”单四看着傅皎变化的神色,“哪里不舒服?”“不是。”傅皎拉着单四坐下,又看了看屋外,然后挨着单四低声道:“四郎,你觉得……这一切都是巧合吗?”傅皎再不知事,也看出来这一系列的事情有些诡异。青葵为何要提醒她劝单四不要随唐焕出征?单四又为何突然接到巧合的旨意,守护寿昌公主府,不必随征?可要如果说,青葵一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局与变化的话……那也就太恐怖了。单四笑了笑,握着傅皎有些发凉的手道:“过去的事,已经不重要。自我们来到洛阳,谁对我